她的唇瓣柔软得不敢用力,只敢轻轻地吸吮啃咬,心里的黑洞越来越大。
怎么办。
一点都不满足。
湿润的舌尖探出唇齿,轻柔地撬开她的嘴,茉莉混沌的脑子突然嗡嗡一片,眼睛倏地睁圆。
少年的怀抱仿佛无法挣脱的枷锁,紧紧缠绕着她,他额头垂落的碎发就像顽皮的芦苇,扫落在她的鼻梁上,她的呼吸加剧,身子不安地挣扎着,反抗着。
却被越抱越紧。
“你放开……”
没用。
痴迷的视线胶合着,眼底清楚地注含着无法收回的感情,他深藏在眸光里,就像晦暗汪洋里的一片孤舟。
灵魂被吸附着,无法挣扎不能抵抗。
“茉莉,我的茉莉。”唇齿相依,呢喃细语。
那双漆黑的眼睛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耳边轻轻传来少年的倾诉。
他在说,请不要排斥我,请接受我。
茉莉的神色从慌张变得呆滞,像是中了魔障,无神地盯着他,动作越来越小,最后双手无力地垂落在了双腿上。
她微微张开嘴唇,灵巧的舌头钻入,与她笨拙地相吮着,津液被卷走,仿佛上了瘾的毒i药。
少年冰冷的手无法自拔地钻入那松垮的睡衣内,他微微阖上眸,像是捧着珍贵的物品,歪着头一路沿着茉莉修长白腻的颈脖烙下一个个亲吻,最终辗转在那带着体温的锁骨上。
她的胸罩被微微推上,精巧的小白兔被人双手握住。
茉莉的呼吸不稳,胸臆剧烈起伏跌宕。
“茉莉,我真的好喜欢你。”
好喜欢。
喜欢得恨不得吃掉你。
茉莉被推倒在了床上,陈忱半躺压在她大腿上,当她的睡衣的纽扣被一颗一颗地解开,脑袋突然迸发出无以拟比的剧疼。
嗡——
突如而来的疼痛从她的脑部贯穿,脆弱的心脏猛然收缩,钻心的疼痛令她抱膝像条虾米般蜷缩成一团,骤然收回的小腿砰地一声撞上了陈忱的下巴。
骨头撞碰的声音突兀地响彻在房间内,可是陈忱却熟视无睹似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紧张地扑上去,想要将茉莉抱入怀中,可茉莉却一味缩成一小团,嘴里的嘟囔断断续续。
“好疼。”
茉莉的身体突然抽筋痉挛起来,她紧闭着眼睛,两行眼泪直直落下。
“陈忱,帮我。”她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谁来救救她,有谁能帮助她。
好疼,为什么会这么疼。
好难受。
魔障一霎时被打破。
旖旎暧昧的气氛被吹散,陈忱有些手足无措地将她扶起,很是心疼。
为什么会这样?
“对不起茉莉……,都怪我。”少年懊悔地跑出卧室,一路急速地下了楼梯手忙脚乱翻箱倒柜的去客厅里找药。
当他拿着止痛药和水上了房间,却发现屋子里面的声音诡异地被隔绝了。
一丝一毫都听不见。
陈忱推开门,脚步有些滞后。
茉莉乖乖巧巧地坐在了床沿边,睡衣的扣子工工整整地扣好,看他捧着药面带慌张的表情,很疑惑地审视着他。
“陈忱,你这是做什么?”
茉莉狐疑地挠了挠脑袋,却看见少年一言不发地将药与水放到书桌上,久久伫立不语。
两人四目交接,尴尬又难言的气氛悄然流淌在狭隘的房间中。
茉莉觉得对面少年的目光非常奇怪,他似乎在不动声色的审视着她,紧迫盯人的目光几乎要将她戳穿出一个大洞。
她不自然地躲避那股视线,假装很疲困地打了个哈欠,抬起头张望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
深夜三点十五分。
“已经这么晚了啊怪不得这么困。”
那家伙为什么要拿药给她?
真是奇怪。
她是做了个噩梦,不过也用不着吃药吧?
陈忱沉默不语。
末了,摆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沉静的白光打在他的脸上,看上去一丝情绪都没有。
“我还以为你头疼又犯了呢,茉莉晚安。”
少年轻轻道着晚安,撂起水和药无声无息的走出了房间,当房门关闭的那一刻,他回头漆黑无波的眸子静静地瞅着那扇门,缓缓地垂下了眼眸。
当学校里的杀人事件被列为重大案件,警方毫无进展,众人饭后茶余之时又多了一个可以议论的话题。
茉莉如往常一样,简单的两点一线,每天都徘徊在这一条线之中。
她曾经与陈忱进行过一次比较严肃的会谈。
大概就像是很平常的朋友之间谈话那样。
“陈忱,关于学校里死的那两个人,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点什么?”
“茉莉,你想知道哪方面?”
少年黑漆漆的眼珠专注地看着她,他们不经意之间靠得很近很近,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的手看似在帮她将耳边的发梢撩到耳后,却触碰到了她敏感的耳垂。
“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茉莉。”
茉莉的脖子酥酥i痒痒,她不自在地往后倾靠,脸颊隐约发烫。
“你、你别乱摸我头发,靠太近了!魂淡。”
“茉莉又在骂我。”少年有些委屈地瞅她。
好像被坏人欺负了一样。
茉莉跪:喂,到底是谁在使坏,那丫的还捏她耳珠子。
于是,这一场严肃的对话会谈就是不欢而散了,望天。
茉莉把对陈忱的抱怨写入信中,陈忱最后其实与她说过,他并不知道学校里那个凶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