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去哪里?!”茉莉一头雾水,一双手郑重地捧起她的脸颊,少年凝重的双眸里承载了不可抗拒的命令。

“千万不要到处乱跑,等我!”

少年撇下她独自穿过车辆如龙的马路,那个方向的尽头,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孩转身钻进了狭隘的巷口深处。

那是一条废巷,堆满了生活垃圾和废弃物品。地面斑驳布满了垃圾,鼠虫滋生。

岌岌可危的老楼上空悬挂着杂乱无章的老旧电缆,少年只身走进巷口,天色被老楼遮蔽。

前行的脚步踩踏在从两旁垃圾袋里溢出来的恶臭液体,惊蛰了藏在黑色垃圾袋里的蟑螂。

稀稀疏疏的声响掺杂在外头街道的喧闹声,可是丝毫不能融入,巷子仿佛被看不见的界限给隔离住了。

陈忱看见那个少女坐在尽头的废弃铁门上,她脑袋上戴着入耳式的耳机,双脚晃荡在半空,及膝的校服裙随着摆动露出洁白诱人的大腿。

她看上去很放松,嘴里还哼着古怪的曲调。

陈忱的面容如冰霜般严寒,从走入巷子深处,他便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

少年看似随意地捡起一块小石子,微微施力往自己侧面的十二点钟方向掷去——

砰!

只听见一声响声,安置在电线杆上方的监控摄像头被击裂了。

少女的头颅微微歪斜,可笑的西瓜头短发随着倾斜,遮住了半面脸颊,她依旧在轻哼着歌曲,用唯有的一只右眼静静地盯着陈忱。

嘴角的弧度渐而上扬,鲜红的嘴唇映着煞白的面容漆黑的发色,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故意在他面前出现,也不知道抱着什么目的,只是眯起眼睛坐在两米高的铁门上,居高临下的审视他。

那种看上去很伟大的态度,还真是令人不快呐。

少年环顾四周,往前走到破破烂烂连铁架都戳破柔软的废弃沙发边,几乎不用多少力气握住直穿而出的拇指粗铁枝,将其扯出来折断。

“咦?”少女突然发出一声疑惑的单音,却看见那个少年犹如猎食的猎豹,一道黑影迅速朝她袭去——

动作几乎以肉眼无法看清。

当!

那是坚硬的细小铁棍击碰铁门传出的巨响——

当铁棍朝着少女袭下的那一瞬间,巨大的冲击力在她头顶震开,火光电石间她犹如鬼影般迅速往后面的废墟仓门窜至,使得陈忱的袭击扑了空,生生将铁门砸出一个凹陷的曲线。

只见那抹黑色身影半跪在平实的地面上,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暗光,缓缓站起身,拍掉沾在膝盖上的尘土,嘴角边的笑容越发嗜血起来。

两人在曲折复杂的旧巷里追逐着,当来到一处偏远无人的废弃仓库面前,四周荒草丛生,狭隘的道路阻挡了通路。

女孩似乎也不欲说话,面对穷追不舍招招致命的陈忱,甚至连塞在耳朵里的耳麦都没有摘下,一转头突然朝着陈忱冲上去。

当陈忱被少女抓住肩膀,踢断腿骨,他听见了自己骨头断裂的轻响,紧接被人弯身拽住,他的肩膀似乎成了脆弱的豆腐,在那双看似细嫩的手掌里被捏得骨头咔嚓一声响,一阵剧痛瞬间传入脑中,陈忱的脸色痛得发白。

不过少女也好不了多少,就在她掐裂少年的骨头同时,她的胸膛上被那根细小又坚不可摧的铁棍贯穿——

扎透了肺叶,鲜血从破洞的窟窿里喷洒而出,溅到了少年白玉无瑕的面容上。

怪物与人类到底有什么不同?

即使受了多重的伤害,只要给予时间都可以慢慢治愈。

可怕吗?

“哈哈哈哈哈!”那支坚硬的铁棍把她的身躯贯穿,严严实实地钉在了水泥墙面上,可是她却大笑了起来。

“有意思。”

你看,前面的少年一只手和一只脚的关节都被捏碎了,可是他却强行支撑着,就像一只猛兽一样恶狠狠地盯着她。

那种目光令人生寒。

仿佛在看一件死物一样。

“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强大。”

徒手将身体里的铁棍拔出来,胸前的血迹将黑色的校服染透,血流顺着衣服、大腿滴落,即便如此,两人却似乎感觉不到半点痛苦,僵持状态地对峙着。

“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陈忱杀气腾腾地看着那个女孩,阴鸷的眸里是深不见底的黑雾,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袭上大脑,他感觉自己的左肩膀就像铁一样沉重,丝毫没有力气,可是对方也不好过。

可笑地将身子抵在水泥墙上,大片血迹将墙面冲刷成了恐怖的暗红色。

“为什么会出现在张小隼的吊唁会里。”

“你和那个疯狂作案的怪物有什么关联?”

女孩抹掉溅在脸上的血迹,懊恼地瞅着他,“这么多问题,我到底得回答哪个呢?”

“不说?”少年的眼眸微微眯起来,“那就给我去死吧!”

不好!

就在这个时候,女孩才方觉不妙!

“你还真是——”她的话来不及说完,倏然瞪大双眼,少年的那一拳向着自己的脑袋打去,反应极快地闪躲到了另外一边,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那是人类所达不到的力量欲速度。

顷刻间在那堵水泥墙上瞬间被砸出了一个大洞!

“还真是暴力呢。”女孩捂住伤口,鲜血从她的手指里面溢出,她似乎不欲纠缠,长腿敏捷一蹬,直接朝着突出的水泥栏杆跳上了房顶。

“喂,我说你还真是不友好呢。”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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