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0.168.58.178//poid=343173731 “流言已起,孟家却仍无动静,不知他们打得是什么算盘。近来太皇太后频频召二哥跟五弟进宫,不知在商议何事,各处虽有我们的人,可总是不能第一时间打探到最要紧的消息。如何能不担心?”
徐玉钦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闻言一笑,“近来有一批朝臣,隐隐生了外心,想必也与此事有关。孟家,留不得了。”
说完,徐玉钦的面上,划过一丝狠厉之色。他面孔线条柔和,又常常微笑,这般表情出现在他面上,有种令人惊惧的狰狞之感。只是一瞬,他便回复了从前的温润,好似那句话语,那个表情,与他毫无关系。
“轻雪姐姐,上回你送的那些脂粉果然比往常用的好。不只是我,就连王妃表姐用了也说比宫里供的还要好,究竟其中有何奥妙?”
这天姚新月来的早,两人一面喝茶,一面说起上回卫雁送她的那些香膏脂粉来。
卫雁微笑道:“不瞒你说,我义父从前是做脂粉生意的,因得罪了当地官员,做不下去,后来辗转去过很多地方。他做的脂粉香膏,都是祖传手艺,不拘用料多么名贵,最要紧追求奇效。新月本就有仙娥之貌,我赠脂粉与你,实是多此一举,但愿得求一锦上添花,为新月再添几许颜色。”
姚新月不好意思地笑道:“姐姐就会取笑人家。对了,姐姐,王妃表姐说,想请你过府,当面感谢你对新月的照顾。”
姚新月这笑明显未达眼底,近来她与赫连郡进展顺利,她感觉得到,对方对她有意,只等他上门提亲。而经过多日观察,赫连郡与贾轻雪之间,并非之前宴会上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恩爱。赫连郡当着贾轻雪的面,一样与她笑语宴宴,甚至为她冷落了贾轻雪,可见后者对她根本无法构成威胁。而她也并非那不能容人的,若婚后赫连郡依旧用得上贾轻雪,她就大度点,主动把贾轻雪抬进门来,依着如今贾轻雪对她这般巴结讨好的态度,定会对她感恩戴德。再说,把敌人收进自己眼皮子底下,总比任她自由蹦哒要好不是么?
可明明她已掌控了大局,王妃表姐为何还要亲自见一见这个贾轻雪呢?难道王妃表姐和王爷姐夫不放心她、不相信她的能力?
“新月今儿来得早!”蓦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姚新月的双眸中,登时绽放出耀目的光彩,红云爬上了她绝美的容颜,羞答答地回过头去,只瞟了一眼,就再也不敢朝他看去,屈膝行礼,“侯爷万福。侯爷怎么也来得这样早?”
赫连郡笑着走进琴厅,朝卫雁眨眨眼便算打过了招呼,“本侯为姚小姐的琴声和歌喉所惑,一时不得听一听,就浑身不自在,因此早早过来,希望自己有好运气,能多听一曲。”
这话说的,未免太过露骨。就差直截了当地言说他为她患了相思病了!
卫雁暗暗翻了个白眼,不忍去看姚新月那小鹿乱撞、娇羞无限的动人模样,“侯爷,新月,你们慢坐,适才义父说近来新接的生意有些难处,我正挂心,想去瞧瞧。有侯爷替我陪着新月,新月,不会怪我怠慢吧?”
本以为姚新月会不好意思,会提议离去,谁知她眼帘轻抬,向着赫连郡的方向偷觑一眼,红着脸扭着帕子道,“是新月耽搁了姐姐的正事,新月抱歉得很,姐姐快去吧,不必理会新月。”
赫连郡岂不知是卫雁有意留他二人独处,向卫雁做了个凶狠的表情,努嘴表示不悦。卫雁懒得理他,丢给他一个“给你跟美人创造机会,你还不知感恩”的眼神,就施施然走下楼去。
卫雁走入后院,在密道中见了张二力,拿在手中的信报沉甸甸的,匆匆看过后,一颗心也跟着坠了下去。事情涉及到朝堂,就难免要把整个圣宫的安危赌进去。若是只求安稳,她却如何报复郑家?她要扳倒的对象,可是当朝最有权势的国公府!是那个咳嗽一声,都能令九州大地跟着抖三抖的郑家!
张二力道:“还有一事,觉得有必要跟主子说说,小人偶然发现,近来圣宫中有人问过主子的侍女,主子手上可有一本帐册……”
“我的侍女?依依?”
张二力点点头,“她并未出卖主子,问话之人拐弯抹角,她似乎并未发现自己是在被套话,幸好并未说出什么重要的事情,反而跟对方抱怨一通,说主子在清音阁赚的银子,都用来接济宫里人了,自己连一件像样的头面都没打过……”
“你做的很好。你是我最重要的左膀右臂,不容有失,今后这种事,即使撞见了,也要马上避开去,若被旁人刻意防备,今后再探听消息,就不容易了。说不定,还会有杀身之祸。”卫雁说着,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你在外头行走,又要带新人,又要探消息,身边没有银两不方便,这五百两银票,你随意支配,想怎么用自己决定,不必回我。不够的话,你再来找我。”
张二力张了张嘴,眼中透出几许惊诧,想了想,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重重地点点头,无声地接过银票,揣进口袋。
明知他是为家事所累之人,母亲重病,姐姐嫁了赌鬼,钱财对他来说多有吸引力,她明明知道。可她还是无条件地信他,没有一丝怀疑。
她回到二楼房内,勺儿指着屏风后面,向她打眼色,卫雁了然,将信报收进袖中,取笑道,“侯爷怎么没送姚小姐回府?姚小姐一个人回去,侯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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