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赵成垂首敛眉,沉默了良久,才勉强的低低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愧疚:“我也是大明子民,却是个叛徒,只会苟且偷生之辈。”
“现在终于可以做一点事情,哪怕微不足道,起码可以不让我活的这么痛苦。”
函可抿了抿唇,安慰的话在喉咙处打了个转,又吞了回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对的、错的,不能一味地盖棺定论,自己不也是连自己的对错都弄不清楚吗?
赵成扶着墙壁,缓缓地站了起来,背对着函可,喉咙滚动了几下,声音低沉的道:“苟且偷生若是能换来家人的平安,即使被骂作罪人又当如何?世间的事,哪有什么两全之法。”顿了顿,继续道:“你保重!”
函可抬起头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如有所思。
ps:函可是清朝“文字狱”的第一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