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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城身处内陆,又不是什么战略要地,因此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校场,出征的地点便选在了西城门,在城门楼上搭了个台子权作点将台。如今赵旻正站在这简易点将台上审视着城下即将出征的数千士卒。
人说千人盈城万人盈野,城下足足站立着五千多士卒,再加上各种战车、物资辎重、后勤队伍,乌央央一大片看上去确实很有视觉冲击力。夏朝尚土德,因此军服的颜色以土黄色为主,一眼望去似乎到了秦始皇的兵马俑的感觉。但让赵旻没想到是,原来他以为千军万马出征之时必定有一种“黄金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誓不还”的雄壮之感或者“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之色,但当他看到眼前的队伍时,心底泛起的却是一股失落与无力的感觉。
赵旻右侧面对的是自己即墨的嫡系部队,共计两千人,虽说其中部分新兵训练不足,但至少队列排得整整齐齐,战士们个个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军旗迎风招展,还算颇有几分气势;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左侧的3500县兵队伍,排成大小不一的七个方阵。明明是一样的每县500人,却能把阵型的大小扯得大的大、小的小。你说他是方阵吧,偏偏找不到一条直线;你说他不是方阵吧,四个角上的持旗倒还鲜明得很。这3500县兵站姿也是千奇百怪,有叉腰站着的,有把兵刃抗在肩上的,更多的干脆就把长枪杵在地上当做身体的支撑,估计要不是下面不时有将官督促,许多人干脆直接坐地上都有可能。一眼望去,与其说是军队,反倒更像中学生在操场集合,乱糟糟一团,配合上将官不时的呼喝声,真如市集一般热闹。
赵旻站在台上吹风已经足有半刻钟时间了,却是一言不发,实际上他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昨夜为了出征之事,他还刻意准备了一番慷慨激昂、鼓舞士气的演说辞,但在见到眼前乱糟糟闹哄哄有如菜市场般的模样时,却实在提不起演说的兴致。赵旻左右看看,身后的赵云脸色也不大好看,但至少还保持他军人的风范,身子挺得笔直,不苟言笑,只是目光里的冷冽却寒若玄冰;至于另一边的孟侯可就不会那么客气了,看到赵旻回望后直接面对七县众人出言讥讽道:“诸位大人,战争非同儿戏,连队列都排不好,还敢指望他们去平叛?某怀疑这是去打仗呢,还是给叛军送功勋去呐?奉劝诸位大人莫要拿士卒的性命当儿戏才好。”
赵旻身后站着的一排都是东部七县的县尉,作为本次各县带队的主官,此时一个个也分明面现尴尬之色。话说这些县长官哪个不是老奸巨猾的角色?明知这场战争己方必胜,而自己又捞不到任何好处,却迫于上官压力,不得已出兵,于是各个不约而同的将县中老弱残兵、甚至临时征召的农夫勉强配备上武器,挑选了500人过来凑数。原以为就自己一个是这样也不会太过显眼,哪知人人皆做如此想法时,竟闹出眼下这般局面。各县县尉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其中一人出列道:“孟参军所言未免有失偏颇,虽说我军军容不整,但想那叛军也是普通县兵,与我军不过伯仲之间,未必便弱过他去。”
孟侯的参军之职是赵旻得了护军的职务后临时给加上去的,此时闻言不由冷笑一声:“这位县尉大人觉得如此军容便能取胜?不如我们这便打个赌,到了攻城之时便以你县士卒为先登,若能建功便把功劳都让于你可好?”
那县尉被堵得一噎,面皮子涨得通红,刚欲开口反驳,正好赵旻冷冷的眼神扫视过来,不由心中一凉,顿时把话又咽回肚子里。赵旻摆手制止了欲要再言的孟侯,面色阴沉的开口道:“我等身负皇恩,奉召平叛,正当同心戮力,岂容得在此争吵不休?时间不等人,若是错过了与州府约定的会师时间,在场诸位尽皆也落不了好!现在勿须多言,这便下令出发罢!”说完一甩披风,自顾下楼去了。
赵云和孟侯紧随着赵旻的脚步而去,留下一堆县尉大人在城楼上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了一阵,终于还是摇头叹气,各自下楼招呼队伍出发去了。
赵旻下了城楼并没有往军中去,而是拐了个弯在城墙的角落站定。等赵云孟侯二人都到了方才叹了口气,低声道:“孟先生,子龙,你们怎么看?”
赵云摇了摇头,言简意赅:“不堪一战。”
孟侯也叹道:“未曾想各县军纪竟败坏于斯,可悲可叹!看来这次出征这些县兵是指望不上了,要想取胜还是只有靠我们自己的队伍。这样原先预想的六千人对下密等三县三千人的兵力优势便不复存在,想要轻松取胜恐怕需要多费一番功夫了。”
赵旻听出了孟侯的弦外之音,即便不依靠3500县兵,要取胜也并非不可能而是“多费一番功夫”,说明孟侯早有计划。赵旻不由大喜,作揖道:“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