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王爷洗脸,罗氏吩咐丫鬟去大厨房传饭,母子三人吃过饭,罗氏打发两个儿子去书房做功课,嘱咐,“用功读书,在南书房少惹事,再惹事你父亲跟前我可不替你们遮掩。”
“母亲总说不替哥哥们遮掩,那一次母亲不是替他们护着瞒着。”容华郡主高敏走进来。”
罗氏对女儿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想问你,庆国公之女那个叫什么……”
容华郡主道:“傅书言,母亲,她怎么了?你今日怎么想起她来?”
“傅书言跟你在一个学里,她人怎么样?”罗氏郑重地问。
“不怎么样?她就爱出风头,显摆她功课好,好像什么都比别人强似的,先生看重她,母亲问她做什么?”
“是你大哥想娶傅家姑娘,你大哥跟你父亲去书房说这个事,背着我。”罗氏朝前院方向撇撇嘴,说道。
“我大哥要娶傅书言,母亲就答应了?。”
“我对傅家姑娘向来没什么好感,你大哥要娶傅家姑娘进门,成心给我添堵。”
母女正谈论此事,荣亲王高睿跟嫡长子高璟从门外走进来,高敏声音提高了八度,“大哥,你疯了吗?傅书言跟东宫皇太孙的亲事,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你娶那个姑娘不好,偏要娶她?她哪里好?”
高璟不易察觉地蹙眉,“回屋去。”容华郡主撇撇嘴,不高兴地走了。
荣亲王高睿对妻子罗氏道;“明日你找官媒去庆国公府提亲,记住这桩亲事一定要做成。”
罗氏看着丈夫,不知被继子灌了什么**汤,心不甘情不愿地道;“王爷,官媒去傅家提亲,也要人家答应才行,傅家要是不答应,一厢情愿做不成亲。”
荣亲王高睿坐在罗氏对面炕桌旁,肃色道;“官媒不行,你亲自去一趟,这桩亲事不能办砸了。”
罗氏看丈夫表情严肃,心里怯怯地,柔声道;“王爷,就算傅家答应亲事,成婚要合八字,璟儿的八字和那傅姑娘八字合不合还两说着……”
荣亲王打断她,“这些事,还用我交代你,总之娶那傅家姑娘板上钉钉的,不能更改。”
罗氏心下里狐疑,王爷什么都不顾执意要娶傅家女,到底为什么?继子是如何说服他父亲答应亲事的,现在看来王爷比继子都着急,这又是为那桩?王爷发下话,罗氏不敢不照办。
高璟从上房出来,王府管家跟在高璟身后,“世子,府门前那两棵古槐,移到这里,怕活不成,用不了几日枯了,白费力气。”
高璟往前走,神色淡定,“谁说白费力气,我叫你挪树,也没让你保证一定存活。”管家没理解小主子的意思,树木挪过来不活,放在府门前摆设,追问道;“世子爷,过两日树木枯死了,不祥,回头王爷不是又要生气。”
“过几日把这两棵树挖走。”管家眨眨眼,暗想,世子爷心血来潮费了好大劲弄了两棵千年古树回来,回头过几日又让弄走,这是作的什么妖。
傅府三房里,杜氏正跟两个官媒说话,官媒不来是不来,一来还来俩,一个官媒姓徐,人称徐妈妈,是为平西候府提亲的,另一个官媒姓钱,人称钱婆子,是为荣亲王府提亲的。
一个是荣亲王府世子,一个是平西候府世子,两家身份都不低,两个媒婆都是嘴里抹蜜,说得天花乱坠,荣亲王世子那是少年才俊,平西候世子是英雄出少年,两家媒婆把自家保媒的公子说得跟神人一般,杜氏一时无所适从,有些懵了。
荣亲王世子高璟,杜氏从小看着长大,跟继子傅明轩是从小的玩伴,倒也挑不出一处毛病,平西候世子景钰,这次回京,杜氏也见过,论容貌,才干,也是百里挑一,千里难寻。
杜氏被两个媒婆吵得没了主意,本来杜氏就是没什么主见的,两个媒婆又都口吐莲花,死人都能说活了,钱媒婆是京城有名的官媒,没有她保不成的媒、拉不成的线。徐媒婆也是业内顶尖名嘴。
杜氏正不知如何是好,旁边丫鬟碧螺提醒道;“太太可还记得算命先生说的话。”
一句话提醒了杜氏,对呀!算命先生说了,女婿住在京城南,府邸门前有两棵千年古槐,看看两个媒婆,平西候驻守边关,西北方向,不附和算命先生的预言,荣亲王府在京城南御街,至于门前可有两棵槐树,派人去核实一下。
遂笑容满面地道;“两位妈妈请留在府里用饭,姑娘的亲事妾身一个人做不了主,还要等我家老爷回来商议,两位妈妈辛苦了。”吩咐碧螺,“赏两位妈妈打酒钱。”
两个媒婆留在傅府用饭,好酒好菜招待,夫人又给了赏钱,自然满心欢喜,巴不得做成这门亲,好处自是少不了,遂回去等信。
英亲王府
英亲王高恪跟王妃在屋里说话,英亲王面色沉郁,“东宫出事了,东宫跟先太子有密信往来,被府里的人揭发,看来这次东宫在劫难逃……”
夫妻二人正说着,听见门口‘啪嗒’一声,什么东西碎了的声响,傅书琴喊了声,“那个这么不小心。”
门口没人回答,丫鬟秋琴掀开帘子走出去,叫了声,“七姑娘。”
傅书言脚前碎了一个羊脂白玉盅,燕窝已经泼洒了一地,傅书琴急忙走出来,看见妹妹呆呆地站在门外,傅书琴急忙把她拉了进来,“妹妹,你怎么站在门外?你来了多久了?”
傅书言失神,“姐和姐夫的对话我都听见了,高昀有危险是吗?高昀躲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