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府的后花园面积很大,有傅府花园两个大,酒宴摆在花园临水边敞厅里,厅前面是一片湖水,船娘架着小船采莲,连着下了几场秋雨,湖水宁静澄澈。

东傅府的酒席,档次极高,席面以海鲜为主,东府自己家的渔船打上来海鲜用大船养着活的运到京城,秋日蟹正肥美,小厮们抬上来一坛坛新酿的桂花酒。

东府富庶,庆国公府占了个爵位,真正富有还是东府,堆金积玉,挥金如土。

傅书言前世瞧不起东府是商户,实乃鼠目寸光,庆国公后来削爵位,荣华富贵转眼成空,繁华落尽,凄凉收场。

东府二姑娘傅姝找了傅书言,拉她坐在自己旁边,捏捏她的脸,“好像瘦了?”

傅书言嘿嘿,“二姐姐,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人家不就是胖吗?见面就打击人家自信,造成人家心理阴影,言儿要多吃两碗饭,弥补一下造成的精神创伤。”

噗嗤,傅姝笑得喝口酒水差点喷出来,“言儿,你强大的内心,扛得住任何打击。”

“二姐姐有什么法子,吃还不长肉?”吃货能不长肉吗?问了也是白问。

傅姝拍拍她小肚腩,“告诉府里大厨房,膳食不要荤的上素菜。”

傅书言一副生无可恋,“这样的主意谁都别给我出。”

傅姝笑了,拉近她,伏耳小声道:“言儿,我跟你说,我现在请了个师傅学跳舞,不然你也跟着学吧!”

傅书言眼眸一亮,惊喜来得太突然,小愿望就要实现了,“真的,二姐姐肯带着我一起学吗?”

“带你一个人可以,不过你别告诉你们府里姐妹,她们我可是不管的。”傅姝鼻子里哼声,“你们府里的姐姐妹妹,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了,瞧不起我们家是商户,不配跟你们国公府高贵的大小姐做姐妹。”

傅书言心里认同,嘴上却道;“二姐姐多想了,怎么会呢?几时你去我们府上冷落你了。”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瞧不上我们家,我还不愿意搭理她们,谁又比谁强?不过占了个国公的名分而已,表面光鲜,内里还不定怎么样?”傅姝是个心直口快的,什么话藏不住,要是让她把话憋在心里非憋出点毛病来。

傅书言心道,姐姐你能不能含蓄点,我是国公府的姑娘,哪有当着人面骂人家的。

傅姝一笑,亲热拉着她,“言妹妹,你别多心,我没说你,咱们好,是真好,我就是看不惯她们一副盛气凌人的大小姐架子,好像处处高人一等,自己在云端上,把别人看成脚底下烂泥巴。”

其实人何尝不是那样,得势的时候飘飘然,忘乎所以,居安思危,有几个能做到,没有前世那番经历,她还不是也一样,都是俗人一个。

傅姝看她没说话,又接着道:“言妹妹,我可没把你当成跟她们一样的人,咱们处咱们的,跟她们不相干,你是怕三婶不答应?”

傅书言担心母亲不答应,不过母亲的性子软,还是好对付的,傅书言道;“二姐姐,我这里先谢过,我回去跟母亲说。”

傅书言在国公府私塾听女先生讲女四书,当了解,舞蹈才是她真正想学的。

那厢,傅老太太正跟东府大太太裴氏说话,“听说玫丫头说了人家?”

裴氏道:“老太太打哪里听来的?是有这么一门亲事,也是商户,家境跟我们家差不多,您侄子不大愿意,说哪家的孩子倒是个好的,就是人太精明,这正举棋不定,那边有催的急。”

傅老太太心念一动,“如此说来,玫丫头的婚事还没定准,我倒是有个合适人选,侄儿兴许能愿意。”

“大伯母说是哪家的相公?”裴氏感兴趣地问。

“说来话长,这个人起先是给韫丫头说的,你大嫂不同意,嫌人家官职小,翰林院的编修,榜眼出身,这个严编修我看和枚儿挺合适的,我看着不错,不然不能说给韫儿,可惜你大嫂她心高,咱们府上的姑娘又都小,没有年龄相当的,错过可惜了的,你方才一说枚儿的婚事没定,我才跟你说。”

傅老太太知道裴氏是个明白人,严编修又是个难得的正派人,才跟裴氏提,换了旁人,自己家相不中的,给别人介绍,好像是瞧不起人家姑娘,捡别人剩下的,好心人家未必领情。

裴氏道;“大伯母提的人,我相信,等我跟您侄子说,相看相看。”

“一家女百家求,大侄子经历的事多,一眼便能认出好坏人,像你们这样的人家,不缺钱花,找一个本分老实的,官职低,是自己努力挣来的功名,我看比靠家里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强。”

“大伯母说的是,她爹也是这么想的,只要孩子知道上进,家穷富不重要,枚儿的嫁妆够她两辈子的花销。”

嫁妆薄的姑娘,嫁个家贫的相公,父母担心姑娘嫁过去吃苦,挑女婿

既要好人品,又要家境过得去。家境富庶的,有一大笔嫁妆的姑娘,不担心将来到婆家日子难过,夫家穷富忽略不计,看重人品。

傅老太太有把握她夫妻俩能相中严编修,因此提起这话头,大媳妇陈氏有眼无珠,眼瞎心瞎,贪图富贵。

裴氏问;“韫丫头我听说挑了人家?好像听说是许国公府嫡世子。”

一提起这个事,老太太郁闷,“你大嫂这个人你也知道,我说了也是白说,我要是硬给做主,将来好坏,你大嫂那张嘴,不定怎么埋怨我这个当祖母的,不说你为孙女好,害她闺女送进火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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