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言又跟姐姐学六姑娘要进宫做侧妃的事。
傅书琴摇头道:“六妹妹不适合进宫,六妹妹有点小聪明,行事不够大气,深宫里女人当藏愚守拙,大智若愚,方能保全自身。”说穿了,局不够大,小家子气。
车子到了南柳街,整条街都是卖古玩玉器字画,书斋,傅书言随姐姐到荣庆斋看字画。
傅书言在荣庆斋里到处看看,她对画懂个皮毛,她姐姐从小爱画,母亲杜氏给姐姐请师傅,教授了一年,师傅辞馆,杜氏也没在提请师傅的事。
傅书琴选了两幅画,姊妹二人从荣庆斋里出来,要上车,回王府。
傅书琴正上车功夫,从对面一间兵器行走出来一群人,正中为首的锦衣华服的公子突然看见街对面上车的傅书琴,愣怔了一下,这时,英国公府的马车已启动,车夫打马,马车飞跑起来。
高沅朝马车冲过去,无奈马车眨眼行驶出百米远,高沅招呼人牵马过来,飞身上马,朝前面英亲王府的马车追去。
傅书言姊妹坐着马车回王府,倏忽听见马车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傅书琴姊妹还没反应过来,马车已经停住,高沅挡在马车前,拦住英亲王府的马车。
傅书言把车窗帘子掀开一角,看见高沅,眉心微蹙,高沅难道疯了吗?男婚女嫁,还来纠缠,回头道;“姐,高沅在前面。”
傅书琴眼中刹那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镇静下来,高沅打马来到马车侧旁,隔着帘子朝马车里道:“琴儿,你为何一直躲我,不肯见我,你知道我为你吃了多少苦,难道你一点都不念旧情吗?如此狠心吗?”
傅书言听见高沅不顾身份对一个已婚妇人说出如此大胆的话,吓得脸色都变了,看向她姐姐。
傅书琴下唇咬得发白,半晌,毅然道:“世子,使君有妇,罗敷有夫,按辈分,我是世子的婶娘,请世子自重。”
高沅愤然道;“琴儿,我与你青梅竹马,是英亲王横刀夺爱。”
傅书琴狠下心肠,冷漠地道:“婚事是我自己愿意的,不必怨恨他人,日后见面请世子以礼相待。”
说着,吩咐马车继续行驶。
高沅看着英亲王府的马车跑没了影,双手握拳,他愤懑,不甘心傅书琴就这样被英亲王抢走。
高沅被父母强逼着娶了文华殿大学士之女纪湘,高沅跟纪湘成婚后,越发忘不了傅书琴,傅书琴的一颦一笑。
比起傅书琴,纪湘更成熟,人情世故通达,然高沅厌烦她清傲,自以为是,怀念起傅书琴惯常撒娇使小性,越发显得娇媚可爱。
纪湘备受冷落,高沅新婚三日后,就不再踏入她的房门。
马车跑出很远,傅书琴手捂住胸口,对傅书言道;“妹妹,你看高沅没追来吧?”
傅书言把车窗帘子掀起一条缝,朝后看一眼,道:“姐,没事了,高沅他没追来。”
傅书琴放下心,停了一会,幽幽地道:“我怕王爷知道多心,王爷别看对我百依百顺,他不是个好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