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还要过日子,大房现在就剩下你自己,你打起精神来,等明华回来。”

江氏一直想开口问,不好意思,鼓起勇气道:“明华还没信吗?”

傅老太太道;“你三叔派人四处打听,户部组织各州府县户籍的官员把所辖州县的人口重新核实,难民陆续归家,大概不久各家各户失散的人就都能有消息。”

傅书言宫里的学堂没开课,先把女红和古琴放一边,一心跟关五娘学骑射和功夫。

深秋,英亲王府的后花园百花凋零,梧桐树叶枯黄,下人刚刚扫过,秋风刮过,落叶如雨,青石板地又铺就一层金黄。

傅书言练完一套剑法,收势站稳,一片枯黄的落叶飘落在乌发上,傅书言从发间取下落叶,感慨,‘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

男人略重的脚步,踏着甬道上落叶走来,脚步似乎有些沉重,英亲王高恪走进花园月洞门,不远处,一块空地间,金秋里,两个容貌清丽脱俗的姊妹,秋日下舞剑,轻容纱衣飘扬,美如画卷。

英亲王高恪放慢了脚步,脸色阴郁,傅书琴转头,看见他,对妹妹傅书言说了句,“你姐夫回来了。”

二人收剑,英亲王走到跟前,看一眼傅书言,眼底情绪复杂,目光落在姐姐傅书琴的脸上,傅书琴舞剑,鼻尖出了一层细汗,小脸腮晕潮红,粉光若腻,若往日英亲王高恪定然心生爱慕,今日胸中被朝堂的事压得高兴不起来。

高恪目光留恋地从妻子面上滑过,看向妻妹,沉沉的声音道;“言妹妹,有个不好的消息,我想该告诉你。”

傅书言今日觉得姐夫的神色不对,姐夫平时对她特别温和,像对待亲妹妹一样,极少这样严肃,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高恪抿了抿唇,道;“太子和太孙投敌了。”

傅书言似乎没听清姐夫说的是什么,高恪又重复了一遍,“东宫太子和太孙投敌了,靳关战役,太子兵败,慌不择路,往大漠逃命,被北夷的另一支目色人俘获,带到大漠龙庭,现在皇帝接到太子亲笔书信,太子已受封夷人北乡侯,太子降了北夷,对北夷称臣,对我泱泱大国是极大的侮辱,皇帝震怒,当场撕毁了书信,大骂太子,当即要翰林院韩大人回一封书信,送到北夷,跟太子断绝父子关系,命他回朝廷戴罪。”

傅书言和傅书琴姊妹俩听傻了,叛国降敌,这是诛灭九族的重罪,诛灭九族不能了,皇家不能自断腕,可是东宫里的人,在劫难逃。

傅书琴看妹妹脸色煞白,愣愣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这真是祸从天降。

许久,傅书言问;“皇帝怎样处置东宫之人。”

高恪轻轻地吁了口气,“软禁。”

傅书言明知道结果,从高恪嘴里说出来,她犹自不敢相信,或者不愿意相信。

我朝对夷人这场仗,皇子们都立有赫赫战功,英亲王护驾有功,郑亲王、荣亲王、理亲王招募兵马,勤王救驾战功卓著,唯有太子一支通敌叛国,皇帝焉能不气,割断父子亲情。

东宫的覆灭,在所难免,不过谁也没想到结局这样凄惨。傅书言前世多少隐约地知道,东宫落到如此地步,是皇子们的布的局,好汉难敌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任凭东宫加着万分小心,还是难逃厄运。

皇家骨肉亲情淡漠,骨肉相残毫不手软,或许是皇位太大的诱惑力。

傅书言看着高恪,恳求道;“姐夫,能想办法让我见到高昀吗?”

高恪摇头,道;“言妹妹,圣上震怒,把东宫的人都软禁在原来的安亲王府邸,任何人不得出入,东宫所需之物,从门上送进去,你别着急,等过阵子我想办法让你见高昀。”

傅书言知道高恪不是推脱,皇帝刚发雷霆之怒,现在不方便见东宫的人,无话。

傅书琴怕妹妹着急上火,道;“妹妹,今日关师傅安排的课业完成了,你陪姐姐去草堂书画斋,姐姐有两幅画寄卖,如果卖出去,姐分你一半钱。”

傅书言无心练剑,点头答应。

傅书琴跟英亲王道;“王爷,我跟我妹妹去书画斋行吗?”

英亲王知道妻妹郁郁不乐,朝妻子道;“你姊妹俩上街,所有花销,都算我的。”

傅书琴朝高恪妩媚一笑,“难道王爷的钱不是我的钱?”

朝傅书言道;“妹妹,我们两个都骑马穿男人衣裳,我穿王爷的衣袍。”

姊妹俩回房换衣裳,傅书琴吩咐丫鬟暖玉,“把王爷的衣袍给我找一件。”

暖玉找出一件英亲王的袍子,傅书琴套在身上,松松垮垮,像个面口袋,袍摆扫到地上,英亲王长得人高马大,傅书琴窈窕纤细,自然穿着不合身。

傅书言换上女儿装,陪姐姐乘轿。

姊妹俩去南塘街上的草堂书画斋,掌柜的是个已发福的中年人,看见傅书琴热络地道;“我还正要找夫人,夫人拿的两幅画刚脱手。”

说着,从柜上拿出一个绢包,“这是五十两银子,买主相中了夫人的画作,一口价,都没还价。”

傅书琴兴奋得两眼放光,“掌柜的,我的两幅画,卖十两银子就成,要高了,不是哄骗人。”

她没抱希望,卖不动就拿回去挂在卧房里,没想到卖了这个好价钱,从中抽出五两银子,给掌柜的,道;“掌柜的辛苦,这点银子算抽红。”

掌柜的死活不收,“我们小店还指着夫人的画,装点门面,应该我谢夫人才对。”

推辞了半日,


状态提示:95.第95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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