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有人能摆脱自傲,认识到赌局中的巨大意义。
法师佩里打破了沉默,向师罗斯微微躬身:“您的意思是,我们只要掌握了方法,就可以用短三倍的时间,释放出强大十倍的力量?我承认今天我见到了奇迹,愿意跟随这位先生学习法阵的使用。”
要一位法师拉下脸面,是比让猪上树更困难的事,佩里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支支吾吾。
奥丁回答道:“没问题不要忘记你们的赌注,从这一刻起,你们必须听从我的命令,否则就要丢掉小命。”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古尔德的肩膀,这位下注的法师现在只会拼命点头。
尽管高傲,法师有一个好处从来不违背自己立下的誓言,否则就是对真神和法术学的侮辱,违背誓约破坏他们的荣誉感。所以他们虽然觉得赌注荒谬无比,也无法对奥丁尊敬起来,却能在现实面前折腰,遵从承诺。
“我们愿竭尽所能,直到南部战争结束为止。”守信的道德守则终于胜出,法师团长鲁道夫作出了承诺。
奥丁再次提醒众人,他收起了笑容,鬼火般的目光莫名让人畏惧:“我们将用参战士兵的标准衡量每一位法师,一旦退缩背誓,领主大人有权砍下你们的头颅。”
他在法师团面前,分别展示了三个木刻法印,让他们记住法印的使用效果。
“灰烬牢笼针对特殊元素有极强的毁灭效果,灰烬牢笼可以吸收反弹元素攻击,太阳风可以让法术攻击失控。操控形式因的方法我已经教导过古尔德,几位参加赌局的法师也亲眼观看了全程,现在开始,你们必须全力掌握这些木刻法印的使用方法。”
尽管不情愿,也目睹了施法者所受的折磨,这些法师还是在团长鲁道夫的带领下,怀着遵守誓约的高尚感,和对新法术学领域的好奇与敬畏,开始尝试操纵知觉中的形式因。
围观者现没什么热闹可看,便三三两两地散开,鲁道夫带着他的法师团也离开城郊,开始了他们的冥思。
这时卡特拉尔森走到奥丁面前,向他行了一个默礼:“尊敬的迪格斯先生,我为我此前对您的质疑深感抱歉。无论您的目的如何,到今日为止,帕利瓦城的和平和力量都是您赋予的,也是您将我从濒死的边缘拉了回来,走上抗争道路,我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
卡特依然板着脸、神情严肃,但可以从他灰绿色眼睛中看出真挚和虔诚:“我将完全服从您的命令,竭力让帕利瓦的子民从灾难中得到解脱。”
“领主大人按照你们的规矩,我可以这么称呼你了,你知道,虽然到目前为止,我的行为看起来用你们的标准来说,算得上高尚,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你们的道德观与我完全没有关系,所以你完全不必介怀。”
奥丁完全没有被卡特的情感所感染,只是收起了笑容,脸上的表情不再生动。
“现在我需要你更有野心,保住帕利瓦只是第一步,最终你必须坐上金王座,而且对我的做法不得有半点违抗和质疑。如果你让我输掉赌注我会毫不犹豫让你重堕炼狱。”
“金王座?我从未想过……我只想为父亲夺回荣誉,守住世代相承的领地,保护追随我的子民……”卡特拉尔森十分吃惊。
“你觉得我会在一个领主身上费如此大的劲儿吗?”奥丁冷冷地注视着卡特:“记住我刚才的说话服从我,否则你的下场将比你的父亲更惨。”
年轻领主从开始就知道,这位不明来历的术士,抱有极大的野心,他觊觎的不是世俗权力,而是力量,潜藏在圣域中的伟大力量,跟随他,意味着与整个圣域作斗争,与整个日落帝国作斗争,要么胜利,要么比死更可怕。
但是,走到这一步,他还能选择吗?即便见证了如此多的奇迹,卡特依然相信帕利瓦一战将无比惨烈听从这个疯子的话,真的能胜利吗?
经历了几个月的动荡生活,年轻领主对一切充满怀疑。
奥丁及时打断了他的思绪:“领主大人我们没有时间继续犹豫了,虽然现在看起来事情一派顺利,但我们不能指望一百个法师就能打败八千帝他们顶多能与圣域的力量打成平手。”
“我说过,要让每位人民都拥有获得自由的力量这才是胜利的根本。”灰袍术士接着说出了一句让卡特拉尔森匪夷所思的说话。
在日落帝国,每座城邦的阶层非常鲜明,不仅仅指权力,更多的是力量盘踞于顶端的是圣堂及裁判所,接下来便是拥有领地骑士的城邦领主及其封臣,自由民受领主阶层庇护,处于底层的便是奴隶和流民最后两个阶层没有任何能够守卫自身的能力。
现在帕利瓦城曾经的奴隶、流浪者和异端,都成为了受领主庇佑的自由民,然而他们从来没有受过正规训练,更遑论参军作战一些病弱人民甚至连剑都拿不起,如果让他们骑上马背,恐怕在面对敌人之前,自己便先被马蹄踏扁。
因此,当奥丁说让所有人获得力量卡特依然无法相信,但接下来的话,让他更为震惊。
“我们要用不足半个月的时间,让所有参加战争的自由民,都学会基础法术最起码能释放圣火咒和禁断咒。”奥丁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说道。
即使到了现在,年轻领主依然认为奥丁异想天开让连剑都没挥过、帝国语都说不标准的底层人全部掌握法术?也许这只是做梦才能实现的事!
但术士已经展现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