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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主,祁初已经在门外等候许久了。要不要让他进来……”紫月一大早便来到风无姬的房间,一边给风无姬梳妆,一边恭敬地说道。
风无姬摇摇头:“就让他在门外等着吧。”
“凤主,好了。”
风无姬抬眼望了下铜镜中的女子,今日紫月给她穿的是一件普通女子的素色纱裙。按照紫月的意思,穿便装可以避免再次有像上次客栈的事情发生,也算是一种保全。
镜中的女子一身素衣,三尺水袖像雪一样莹白垂落,青衣上的细褶随着微风摇曳出瑟瑟的纹路。清雅秀丽,步步莲华。
她恍惚间有种陌生的错觉,仿佛镜子里的女子她并不认识那样。多年之前,她也曾盼望过自己能够如寻常人家的小女儿一般,可到最后才明白,那是最奢侈的愿望,她做不到,也不能做到。
“凤主穿这件衣裳真的好美!”紫衣望着风无姬,由衷地赞叹道。
风无姬低头看了眼衣裙,眼神悲痛而……黯然:“是吗?美又怎样呢?”
胸口有异样的轻痛,谁能明白她心底深处的渴望呢?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别人的尸体上踏过来的,她可以成为妖女,甚至是人人闻风丧胆的血魔头。她重重叹了口气后,说道:“走吧。”
紫月愣了一下,却没说什么,跟着风无姬走出了房间。
风无姬走出来的时候,站在门口等候她的祁初怔怔地看着她,许是有些惊诧她今日的装扮,一时未曾反应过来。随即,脸上有一抹淡淡地几乎不可捕捉的红晕一闪而逝,漆黑的双眸,从深情注视到缓缓沉淀。那眉眼,仿佛要将世事都看清,却又掩藏不了难舍的惊鸿。
同样的眼神,于是扬唇一笑,流云成歌。
她想,这样的回应……就够了。
却听他忽然轻轻说道:“斩天剑是极阳之物,必须要远离人气,所以我把它藏在了极北雪山。那边风大,你……要不要多穿一点?”
风无姬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淡淡道:“我不冷。”
经过快马的奔波,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雪山。“呼呼——”来自峰顶的寒风狂烈地从耳边刮过,刺得人生疼。
藏剑的地方很是隐蔽,他们绕着山路走了几圈也没发现任何异样,直至他们走到了一处绝壁。祁初不紧不慢地来到悬崖旁的一棵松树下,一边轻轻敲打着树干,一边右耳则紧紧贴着树枝,仔细在那处摸索着。过了许久,只听一声“咔嚓”作响,地面突然间裂成两半,随后出现了一条直通下去的阶梯。祁初点燃手中的火折子,便走了下去。
整个密道一直通往雪山的最山底。建立密道之人可谓是用尽了心思,四壁全是千年寒冰,其他一切都不可见,大约走了快半个时程,才遥遥望见最下方才是一片别有洞天的风景。洞底下两排都摆满了小灯笼,祁初将所有灯笼点亮后,整个山洞底下都亮堂起来。
“这里是何处?”风无姬不禁询问道。
但是祁初却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见那般自顾自地走到了山洞最里面的一处岩壁,伸手在石墙上四处摸索着,突然他的手中幻化出一把闪着蓝光的长剑,轻轻插入看似牢固的石墙上,刹那间,石墙好像如一把锁一般被长剑轻轻一转,石墙也在他们面前打开一条左右分割的暗门。
暗门后面是一个密室,密室里面光彩四溢,流光万丈,几十把泛着各个颜色光芒的长剑在密室里循环飞动,而这其中的中心是一柄通体绯红的长剑。这柄剑明显与围绕在它周身的剑完全不一样,仿佛冥冥之中它就是这里的王者,无需任何语言来描述。它的剑身流动万千金色光泽,剑柄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舞爪金龙,在白雪的银色下更是映衬得闪闪发亮。
“这便是斩天剑?”风无姬显然很是兴奋,伸手就要去拿那炳剑。
祁初依旧没说话,甚至眼睛都没有瞄过她一眼。良久,祁初淡然却锋利的目光落在风无姬的身上,紧紧盯了很久才双眉紧皱,右手掌一扬,那炳剑便到了他的手中。
“你想它已经很久了。”他眼中精光一闪,再次一瞬不瞬地盯在她的脸上。风无姬从容而决绝地会看着他,只是那盯着她的眼神里却似乎隐藏着万千波涛汹涌,她突然有些看不懂。
这世上,如果有连她都看不明白的人心大概就是祁初。这世上,如果有她真正想要去彻彻底底地去了解的人,也只会是他,祁初。
“无姬?!”突然一声熟悉的亲切轻唤从他口中脱口而出,却也只是一瞬,他的神色一变再变,他的脸上原本是很容易看出表情的,可此刻她却像是站在一个陌生的人面前,她心中有些疑惑。他莫非是后悔了吗?
祁初将手中的长剑递给她,“呲——”,锋利的剑刃不小心划过她的手掌,一阵冰凉直达心底。而祁初却只是冷冷看着。
风无姬接过剑仔细地端详着。她从没想过自己能打败杜容苏,如今斩天剑在她手中,那杀死杜容苏便是指日可——
待字还盘旋在脑海,可撕心裂肺的剧痛却从她的胸口蔓延全身,炽热的鲜血飞溅在她的唇边,冰凉的,像极了情人的嘲讽。她不可置信地抬起眼,仓皇地看着雪白的一切,唯有自己站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