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下,水莲心披着一件破碎的衣服,左手血肉模糊,已经没有了铁链。右手手上扣着半截长镣铐,两只脚上都拖着一块沉重的角铁,却还是跌跌撞撞闯入长宁院,一步一步往楼上走。
沿途的锦衣卫想上前,被跟在水莲心身后的牟渔摆手制止,和顺本来端着早膳等在外头的,也在乐招的示意下贴着墙壁让开。
水莲心一步一步走上楼梯,铁链磨破了他的脚踝,鲜血淋漓滴落,他好似没有知觉,一个脚印印下一个血印子,蜿蜒上了主卧。
然后他直奔主卧的大床,扑**,一把要掐住床上人的脖子,却只摸到了冰冷的铺盖。
“嗯~~啊~~我王……受不了……让我……快~~”净室里传出可疑的**呻|吟与意乱情迷的沙哑哀求,还有“啧啧”的吮吸声……
这让闯入内室的水莲心整个人石化了,他像卡死了的稻草人一样,艰难的一点一点扭头……看向净室!
净室的门是只有中央半截的,挡住了关键部位,可以从上面清楚看到仰着脖子一脸享受的梅容,还有一个纤瘦的人蹲在他下方,却被中间的门挡住了脸。
但这些已经足够让人看出里面在做什么了。
梅容也看见了水莲心,他愣了一下,忽然勾唇,张扬一笑,一手抓着身下人的两只细瘦白皙的手腕,一手扣着那人的脑袋飞快动作……
“唔~~”被他控制的人发出生理性的难受声,却显然并没有大的挣扎动作,无比顺从而隐忍,甚至配合他。
很快,梅容脸上露出扭曲的似痛苦,又似极乐的神色,低沉沙哑的呻|吟透着无比的满足。然后他身下的人起身,趴在盥洗台上开始咳嗽……
当然,中间的门还是挡住了那人的脸。不过听这声音,还有能给梅容做这种事……的人,只能是沐慈啊!!
涌进卧房的牟渔和石秩等人:“……”
要不要把门锁好一下啊??!!
这梅总浪的~~居然不被这么多人吓软……算不算练出来了啊…………
……
梅容还有空对牟渔等人点头算打招呼,然后抓起洗漱台上一个东西用力一丢,把净室的门上的一个帘子挂钩砸偏,落下了半隐半透的纱帘。
众人:“……”
这时候挡有什么用?还有啊,用着帘子挡有什么用?
……
水莲心一口心头血喷出老远,有好些溅在了那白纱的帘子上,触目惊心。却不知是他本就受伤,还是被这真正的致命的“现场”给暴击了。
水莲心视线模糊,他向净室冲过去。很快被牟渔、石秩挡住了,沧羽功夫好些,也过去协助。乐招就站在铁链打不到的柜子夹角,是不是丢一个暗器过去。水莲心立即还手,将手脚上的铁链当做武器,甚至左手已经因为挣脱铁镣而整个粉碎骨折,他也不管不顾,疯狂对面前的人无差别攻击,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因他武力值太高,给牟渔等人造成了大麻烦,沧羽为了挡在净室门口,还被铁链击中。不过他眼疾手快,拼着手臂受伤,缠住了铁链,拉住了水莲心。
乐镜飞快进来,趁机对水莲心弹了一把药粉。水莲心的攻势才渐渐弱了,晃了两下,木头一样直挺挺倒地,带倒了室内的桌子,茶壶茶杯一起哐当落地,破碎了一地的碎瓷。
凌乱不堪,像他一样,骄傲和尊严被彻底击垮,散落成了一地的碎片,无法被拼凑。
但水莲心没有失去意识,一双眼睛依然大睁,似自我惩罚般死死盯着净室,已经血红血红,让人感觉下一秒,就能从里面流出血泪来。
……
外头的打斗没影响净室的人,梅容总算把良心捡起来,扶着沐慈,给他拍背顺气。
沐慈咳嗽完了,眼角潮红扭头看梅容,嘴唇略肿,声线略低了几度,带着某种余韵的暗哑:“好好的突然加快,你就不怕我咬断你啊……”
“不怕,你不舍得嘛。”梅容恬不知|耻道。
这话让沐慈发出一阵欢畅笑声,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眉目间都是婉转的深情,目光灼灼,揽着梅容的脖子,凑上去,带许多纵容与温柔,还有点顽皮说:“来尝尝是什么味儿……”就吻了上去……
梅容一点不羞燥,和沐慈在一起也无需任何禁忌,反有一种狂野的刺|激感。他很快迎合,还伸出舌头……掌控了主动权,将沐慈的双唇,牙齿扫荡了一遍,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让人窒息的深吻,把人亲得呼吸不稳才放开了,带着十分的满足笑道:“有点腥,但更多是甜……奇怪,怎么会有甜味……”又扣住沐慈的腰,“我再尝尝……”低下头去……
“哎……唔~~~~”
外头起码七八个人:“……”
这半隐半透的纱帘,朦胧的两个交缠在一起,难分难舍的人影……更让人浮想联翩的好吗?
只有石秩体贴的拽着铁链把水莲心拖出主卧,目不斜视越过净室门口,去了边上的小客厅。其他人被叮叮当当的锁链响声惊动回神,估摸一时半会儿两人分不开,也跟着去了小客厅等待。
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淡定,话说梅总的风格一贯这么彪悍,特别是毫不掩饰地发|情,有一种粗犷却坦诚的**,反透着一点可爱。而沐慈也是个毫无顾忌的。
话说两个人当事人都不介意了,楚王府核心的几个忠属,表示早习惯了。反正和顺没进来,没未成年人,不会教坏小朋友就好了。
……
等沐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