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君打断了周芷若的话,冷笑着说道:“你母亲是昌南书院的?”
“没错,小时候她亲口告诉我的。”周芷若不知她的用意,如实回答道。
“我看你是又想攀上高枝吧?今天之前,峨嵋派中有谁听过什么昌南书院?现在,你看那个李掌门武艺高强,年轻英俊,危难之中,依靠飞天神功勇救六派高手,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勾搭张无忌还不够,你又想去勾引那个小白脸,一脚踏两船吧?”长舌妇总是要一逞口舌之利。
“师姐不要血口喷人,你污蔑我也就罢了,扯上李少侠就不应该,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昨天在宝塔之上,要不是李少侠冒险相救,我们都已被烧成了焦炭,怎能在他背后说他坏话呢?”周芷若说道。
“哎呦,这八字还没有一撇,脚还没上船呢,就这么上赶着维护上了?说他一句小白脸,你就分派起我的不是来,要知道你还没有当上本派掌门,就想来治我的罪?我倒要请问你:你既然准备继承掌门之位,那就该立刻回峨嵋,为何你孤身一人突然不声不响的回到大都?是要找明教的张无忌还是昌南书院的李……掌门。”看在昨晚救命之恩的份上,丁敏君总算没有直呼李舒崇的名字。
周芷若道:“师父交为我一副极重的担子,我发过毒誓必须要完成,所以小妹非要回大都不可。”
丁敏君冷笑道:“什么重担呀?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担罢,这里没有外人,你可以说清楚吧?”
周芷若道:“这是本派祖师传下来的最大机密,除了本派历任掌门,其他同门都不便告知。”
“哎呦喂,吓死我了,竟然把本派祖师都请出来了,哼,吓不到我!你别什么事都往掌门人这三个字上面或者死人身上推,你也骗不了我。我只问你一件事:本派与魔教历来仇深似海,师傅宁死也不要欠下魔教的教主张无忌的人情,现在师父尸骨未寒,为何你就悄悄地回大都寻找魔教的那个姓张的小淫贼,还有昌南书院的那个李掌门?哼,他和魔教沆瀣一气,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丁敏君还是忍不住习惯性地背后说别人坏话,李舒崇平白无故地躺枪了。
“丁师姐,请你嘴下积德,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周芷若愤然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今天背着所有同门,去客栈找那个小淫贼和李掌门,当我们不知道吗?人在做,天在看!送还给你最合适。那天在光明顶上,先师叫你刺姓张的小淫贼一剑,他居然不躲不闪,还眉开眼笑,后来你又对那个李掌门挤眉弄眼的,你当我没有看到吗?这姓张的小淫贼,被倚天剑刺穿了,居然还不死,要不是你故意避开要害的位置,就凭倚天剑的锋利无匹,说出去谁能相信?若师父在天有灵,一定会大耳刮子教训你这个没羞没臊的小贱人。”
周芷若大声哭道:“谁挤眉弄眼了?你尽说些难听的话诬赖人,师父快显灵吧,你老人家给评评理。”
李舒崇再也按耐不住满腔的怒火,他启动隐身之力和飞天之力,凌空来到丁敏君的面前,“啪、啪”两声,丁敏君的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指痕清晰可见。
空旷的园子里,两计响亮的耳光,清晰无比。月光之下,要是有外人来,怎么会看不见?难道真是见鬼了。想到这里,峨嵋派众弟子们毛骨悚然,心里都在嘀咕:“难道师傅真的显灵了?”别看丁敏君咋咋呼呼,尖酸刻薄,可是两计耳光打在脸上,她居然不知道疼痛。原来,她早已吓得两腿直哆嗦,裤腿都湿了一大片,幸好是晚上,不仔细看并不显眼,只是有一股尿骚味儿在随风飘散。她的牙齿咯咯作响,颤声说道:“师父……咯咯……教训得……极是,徒儿……知错了。”
突然间,墙外传来几声咳嗽,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说道:“大晚上的,你们峨嵋派在这里干什么?装神弄鬼的,扰人清梦。”一阵风吹过,园子中多出了两个人,金花婆婆和张无忌的表妹殷离。
金花婆婆认识丁敏君,便问道:“你师父在哪里?”
丁敏君见是个活人,便不再哆嗦,还怀疑刚才就是金花婆婆在暗中捣鬼,于是她逐渐恢复了平日里的胆气,捂着脸冷冷说道:“先师已于昨夜圆寂,你在园外偷听了这么久,你又代替师父教训了我,还要来明知故问干啥?”
金花婆婆失声叫道:“啊?灭绝师太已经圆寂了,是怎样死的?唉,可惜我来迟一步,为什么不等再见我一面唉,可惜呀,可惜……你师父是怎么死的。”
“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为什么告诉你。”
“我生平和人动手,只在你师父手下输过一招。可是那次并不是因为招数不如,而是挡不了锋利的倚天剑。最近有位故人愿意借一柄宝刀给我一用,所以我来万安寺,打算救出你的师父,再进行比试。没想到,还是来迟一步,万安寺竟然被付之一炬,唉,命中注定,我金花婆婆今生不能再报仇雪恨了。灭绝师太啊,灭绝师太,你就不能晚死一两天吗?”金花婆婆长舒一口气,慢慢说道。
“住口,不得侮辱我师父。”丁敏君泼辣异常,只是两腿之间有些清凉,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生怕被人看见了出丑,可惜未能如愿。
只听“啪啪啪啪”四声脆响,丁敏君头晕目眩,几乎摔倒。
殷离走到近前,原本要痛打落水狗,却意外发现丁敏君的下身衣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