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李舒崇自己搞定白河上皇身边的神秘巫师,那么除了留五千防守平安京外,让平正盛带着一万武士,足以征伐倭国各地。
倭国的地方势力名义上都是天皇属下,但实际上地方实权大都掌握在各个大名手上,五畿七道之中,每个道又分为若干个小国,这些小国每年向天皇纳一定的赋税,平日的治理却是由大名说了算;
而大名一职通常也是由各个家族世袭,形同诸侯。这就进一步削弱了天皇插手地方事务的能力。
李舒崇想要架空平安时期的倭国,就必须让傀儡天皇手里的权利高度集中。但这些高度自治的大名绝不可能凭堀河天皇一纸诏令,就乖乖地把属于自己的实权交出来,所以李舒崇只得支持平正盛的前去讨伐。
当然,李舒崇绝不能让平正盛真正把倭国各诸侯国统一了,除了堀河天皇外,他还打算保留两到三个诸侯国,将他们也扶持起来,形成战国七雄那样的局面;
前提是这些诸侯得听话、愿意成为傀儡。否则李舒崇不介意灭了他们,再另外选择扶持对象。
和宋辽夏之间那种金戈铁马相比,倭国这种简陋的战争在李舒崇看来确实就象是儿戏,虽然,这也会死人。
对于藤原家,堀河天皇没什么惋惜的,虽然他曾经联合过藤原家,企图从白河上皇手里夺取政权,但他也知道。那只是饮鸩止渴,不得已而为之。
因为依靠藤原家夺回政权,势力本就强大的藤原家一定会更加强势,到时就算扳倒白河上皇,恐怕日本朝政也会落到藤原家手上……
李舒崇虽然很满意堀河天皇与平田盛的配合,但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除掉隐患。
白河上皇的幕后巫师,你到底躲藏在哪里?
……
……
童姥想要找个躲避李秋水的地方,可是谈何容易呢?
钟灵道:“咱们在深山野岭的山洞中躲上七八十天,只怕你师妹未必能寻得到。”童姥道:“你知道什么?这贱人倘若寻我不到,定是到西夏国去呼召群犬,那数百头鼻子灵敏之极的猎犬一出动,不论咱们躲到哪里,都会给这些畜生找了出来。”
钟灵道:“那么咱们须得往东南方逃走,离西夏国越远越好。”
童姥哼了一声,恨恨的道:“这贱人耳目众多,东南路上自然早就布下人马了。”她沉吟半晌,突然拍手道:“有了,小和尚,你解开无崖子那个珍珑棋局,第一着下在哪里?”
钟灵心想在这危急万分的当口,居然还有心思谈论棋局,便道:“小僧闭了眼睛乱下一子,莫名其妙的自塞一眼,将自己的棋子杀死了一大片。”童姥喜道:“是啊,数十年来,不知有多少聪明才智胜你百倍之人都解不开这个珍珑,只因为自寻死路之事,那是谁也不干的。妙极,妙极!小和尚,你负了我上树,快向西方行去。”
钟灵道:“咱们去哪里?”童姥道:“到一个谁也料想不到的地方去,虽是凶险,但置之死地而后生,只好冒一冒险。”钟灵瞧着她的断腿,叹了口气,心道:“你无法行走,我便不想冒险,那也不成了。”眼见她伤重,便将她负在背上,跃上树梢,依着童姥所指的方向,朝西疾行。
一口气奔行十余里,忽听得远处一个轻柔宛转的声音叫道:“小和尚,你摔死了没有?姊姊,你在哪里呢?妹子想念你得紧,快快出来罢!”
钟灵听到李秋水的声音,双腿一软,险些从树梢上摔了下来。童姥骂道:“小和尚不中用,怕什么?你听她越叫越远,不是往东方追下去了吗?”
果然听叫声渐渐远去,钟灵甚是佩服童姥的智计,说道:“她……她怎知咱们从数百丈高的山峰上掉将下来,居然没死?”童姥道:“自然是有人多口了。”凝思半晌,道:“姥姥数十年不下缥缈峰,没想到世上武学进展如此迅速。那个化解咱们下堕之势的年轻公子,这一掌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当真出神入化。这几个人显然是以他为主的,他到底是谁?”她自言自语,并非向“虚竹”询问。
钟灵生怕李秋水追上来,只是提气急奔,也没将童姥的话听在耳里。走上平地之后,她仍是尽拣小路行走,当晚在密林长草之中宿了一夜,次晨再行,童姥仍是指着西方。
钟灵道:“前辈,你说西去不远便是西夏国,我看咱们不能再向西走了。”童姥冷笑道:“为什么不能再向西走?”钟灵道:“万一闯入了西夏国的国境,岂非自投罗网?”童姥道:“你踏足之地,早便是西夏国的国土了!”钟灵大吃一惊,叫道:“什么?这里便是西夏之地?你说……你说你师妹在西夏国有极大的势力?”童姥笑道:“是啊!西夏是这贱人横行无忌的地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咱们偏偏闯进她的根本重地之中,叫她死也猜想不到。她在四下里拚命搜寻,怎料想得到我却在她的巢穴之中安静修练?哈哈,哈哈!”说着得意之极,又道:“小和尚,这是学了你的法子,一着最笨、最不合情理的棋子,到头来却大有妙用。”钟灵心下佩服,说道:“前辈神算,果然人所难测,只不过……只不过……”童姥道:“只不过什么?”
钟灵道:“那李秋水的根本重地之中,定然另有旁人,要是给他们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