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边的街道,普遍都不宽敞,如果在这里被围攻,他估计逃都没地方逃去。因此,他必须要尽量降低和死体争斗的可能性,即使要战,也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
看着那五头死体,叶竹提起剔骨刀,率先接近了其中一头,他没有发出声音,因此即使走到了那头死体面前,它也没有任何反应,失了灵魂一般的低垂着头。
“噗!”
叶竹将剔骨刀捅进它的脑后,随即一脚踢开它。
这一番行为造成的声音,虽然小,但还是将那另外四头死体引来,纷纷抬头。叶竹眯了眯眼,随即猛的冲了出去,身影仿佛化作一道疾风,剔骨刀连连挥舞,一连串的‘嗤嗤嗤嗤’清脆响声。
下一瞬间,叶竹出现在街道尽头,而那四头死体,已然被割断了喉咙,头颅飞起,喷血倒地。
他的眼神有些冷漠,甩了甩刀身上的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经历了这些天的杀戮后,他对如何更简洁地杀死死体,有了颇多的心得。
其中之一,就是割断喉咙。比起刺穿死体的躯体,这一招要更加简单明了。头都断了,这些死体,即使生命力跟小强有的一拼,可还是得跪。
不过切断脖颈,这一招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
因为人的脖子很坚韧,又有颈椎。一般人即使砍向死体的脖子,也只会让刀卡在一半,要想像叶竹这般干脆利落,前提是得有像他这样的臂力不可。
不过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刀坏的很快,砍不了多少死体就会变得坑坑洼洼。
...
东坂二丁目,高城家。
房间内的装饰以青灰色为主色调,墙壁上雕饰着一朵朵花瓣般的纹路,正中央是一张足以睡下三人的柔软大床,床边有一扇落地窗,宽厚而华贵的白色窗帘半卷着。
房间内一片阴暗,窗外雨声大作雷鸣电闪,玻璃被厚重水汽涂得模糊,转眼又被狂流雨水冲洗,宫本丽等人一言不发地坐着,像这样令人感到沉重的默然已经持续了近半个小时。
平野小心地抬起头望了望其他人,宫本丽抱着肩靠着墙,而毒岛冴子抿着嘴坐在靠窗的椅子,高城沙耶推了推眼镜,视线不小心与他相撞,凝固一秒后,她冷哼一声转过头去。鞠川静香拿着一根香蕉,慢悠悠地剥着,对这异常压抑的气氛完全无感。
爱丽丝轻扯了扯平野的袖子,大眼睛里闪过不解的光芒,“耕太,为什么大家要吵架呀?丽姐姐和冴子姐姐的表情看起来好可怕。”那只叫作小白的狗正趴在她的脚边睡觉。
平野压低了声音,“爱丽丝酱,别怕,大家没有吵架喔。”
嵬嵬罚“可是大家都不讲话阿,之前都没有像这样过。”她看了看周围,噘着嘴道:“还有耕太,叶哥哥人呢,他在哪里?”
看着噘着小嘴的爱丽丝,平野张口欲说,却又无奈地闭上了嘴,化为一声叹息,爱丽丝不依地扯着他的衣袖。
忽然宫本丽开口说道:“也就是说,切竹叶君十天之后才会回来了?”那略显压抑的语气,登时令爱丽丝静了下来,娇小身躯略向后缩了缩,乖巧老实地把手贴放在膝盖上。
毒岛冴子轻点了点头,“是的。”
宫本丽低落道:“那为什么,切竹叶君他不亲自跟我们说,却要通过学姐你来转达呢?”
毒岛冴子轻叹了口气,“他说,他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解决,怕告诉了你们以后,都会想跟着他一起去,所以他决定提前走。之所以告诉我,恐怕是因为我是这里唯一一个听了以后,不会阻拦他的人。”
高城沙耶皱眉道:“他若是真有需要的话,直接跟我们说不就好了吗?难不成那家伙,到现在都没把我们当成是他的伙伴?”
宫本丽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去。
鞠川静香咬了一口香蕉,“我想不是这样喔。在老师看来,切竹叶同学他呀,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心里应该早就认可我们了。”
高城沙耶推了推眼镜,疑声问道:“这只是你自己的感觉把?”
鞠川静香微微一笑,“是啊,这只是老师的感觉,可我想应该不会有错的。切竹叶同学,我虽然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可他应该算是那种外冷内热的那一类人吧,表面上虽然有些冷淡不容易亲近,可他的心地还是很好的,不然就不会在看见爱丽丝酱有危险时,就立刻去救她,而昨天也不会在看见平野君被那些人欺负时,就下去帮他。”
顿了顿,她续道:“所以只要他不是一言不发地离开,我想他的心里,应该早就认可了我们才对,否则又何必专门让毒岛同学来转达他的意思呢?”
毒岛冴子点点头,“没错。他没有在离开前,把这件事告诉大家的缘故,就是顾虑到我们可能会勉强自己也要跟着他一起去。这样的话,反而会让他有不必要的担心。”
平野迟疑着附和道:“我认为静香老师说的很对,切竹叶同学他,应该是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已,要不然,昨天他就不会来帮我了。”昨天叶竹暴打那四个白人时的场景,他还记忆犹新,可他记得最清楚的,还是叶竹在打那些人时,曾说到过的那句话——‘我相当讨厌,有人欺负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