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士的气势随着他自己的质问升的愈来愈高,当讲完之后气势涨到了极致竟是与其正在凝练的拳意相和,不断的汲取出军士生成的杀意煞气化为了一四面八臂各托神兵、背后煞意血气凝轮的四眼阿修罗。随后,这阿修罗拳意皆是独目的四面又缓缓的捏出‘与愿印’、‘无畏印’、‘如意印’及‘甘露印’四种西方教秘传印法,绽放出无量智慧光、无量清净光、无量欢喜光及无量破障光四种无量佛光融入军士的肉身之中。此刻那军士目蕴慈悲之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仿佛真正的有道高僧。但是他头顶之上的阿修罗拳意却是掀起血海堆起尸山,在人头滚滚的血浪潮汐之中愈发的血腥而凶残。这种‘慈悲在目,煞气凝神’的手段反而让人更加的毛骨悚然心意失衡,就算是真正的大凶大煞见到他,也要惊惧的冷汗涔涔而下。军士没有再给张百忍解释的机会,一个迈步便跨到了张百忍的眼前,抬起手掌似快实缓犹如春风拂柳一般挥向张百忍的额头,这一掌不但不带一丝力道和一丝烟火气息,更是有着西方净土飞天起舞的美感,让人不由得心荡神怡,放下一切防备。但是这军士头顶的拳意阿修罗也是捏着无畏印打出一掌,这拳意阿修罗明明是挥掌但不论是气势还是发力却都有如在挥刀劈斩一般,其角度和力道简直狠到一种极致、毒到一种极致就像是势要斩断一切屠戮天下一般,阿修罗周围由其本身制造血海尸山的虚影都禁受不住这样的狠辣到极致的杀意而发出令人心神崩碎的震荡哀嚎。知晓西方教肉身道一切玄奥的张百忍被这拳意阿修罗的力量一激也是恍然若失的愣在那里,若不是因为大气运傍身而在心神失守的情况下神而明之的提起周身气血之力以左手右手分别挡下了军士以肉身及拳意打出的物质和精神攻击,这一招便被那军士打得肉身崩裂元神破碎。但即使张百忍挡住了这一击依旧不好受,连退数十步才卸了残余的力道,肉身的经络更是被打得处处受损,元神也是沾染上了一层完全由煞意杀气阴魄凝成的血水不得不专心于祛除外邪的工作中,暂时性的无法施展道术神通。那军士没有因为张百忍受伤便停下攻击,一个吐纳将升腾的杀意煞气冲入拳意阿修罗之后又是急进一步挥掌便打,这依旧是如之前那一掌一般的似快实缓,但是不论是肉身挥掌的力道还是拳意凝聚的威能都比之之前更强。张百忍忍着肉身疼痛再度格挡又被击退,肉身元神伤势又加重数分。那军士见张百忍还未倒下,一个吐纳之后便又是一掌,这样四掌下去,其威能竟是一涨再涨似乎永无止境一般,张百忍终于格挡不住,被打碎了护身的金龙鳞天青牛蟒法相倒飞出去在地面上撞出一个百米深的大坑。就在那军士再上前就要一掌打死已经晕死的张百忍之时,一道带着煌煌贵气的女声响起:“咦?正予都尉且住!”被唤作正予都尉的军士已经临近张百忍额头的手掌没有任何犹豫的倏地停下,立即站直立正恢复到原先处于阵列之中的姿态等候命令的下达。一道神识又是扫视了张百忍的面孔数遍,犹如佩玉鸣环的女声由村长的房子之中再度传出:“我见此人面目类于我一名流落在外的长辈,也许是我夏后氏流失在外的血脉,还请正予都尉将其带来见我。”正予都尉乃是血海界之中历尽杀伐争斗而脱颖而出的人族武道天骄,被夏后氏宗族看中特地收入夏后的暗影卫负责保护现今大夏人王夏后少康的女儿夏后鸢的安全。作为一个侍卫他一向推崇将一切影响夏后氏公主安全的一切因素都消除,所以对于张百忍的突兀出现和实力的提升一有疑惑,就狠下杀手要将张百忍杀死。此刻听到了夏后鸢的命令,心中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朝村长房子单膝跪地说道:“公主,臣初为侍卫之时便被王族长老嘱咐一向要以公主安全为重。今日此人突兀出现看似光明正大实则鬼祟难测,肉身元神实力增长异常又与一日之前大不相同,臣本就以为其为刺客,不敢让其接近公主。如今公主又言其面目近乎长者,其中巧合之多简直诡异,臣不敢奉命。”听了正予都尉的话,夏后鸢轻叹一声,像是感叹正予都尉的忠诚,又像是感叹自己犹如笼中鸟不得解脱的处境,从乾坤万象囊之中取出一枚令牌驱至正予都尉手边说道:“此乃夏后氏令牌,以夏后氏之血为媒方可炼化,夏后氏宗族族人皆是持有一枚,有相互感应印证身份之功效。你将那张百忍的血涂抹其上,便可印证他是否为我夏后族人。”正予都尉先是抱拳向夏后鸢谢道:“公主体谅,臣感激不尽!”之后才拿起那枚唯有一个‘夏’字的黑底金纹令牌,食指一抹张百忍的手臂便在张百忍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破开了张百忍的肉身取出一滴血液滴在令牌之上。张百忍微金色的血液一滴在令牌之上便与令牌产生了感应融入其中,自动浮于空中的令牌上如龙腾九霄的‘夏’字突然投射出一道光影,这道光影显示的正是夏后氏的族谱。正予都尉不敢怠慢,再度单膝跪地这才直视光影,此时光影显示的族谱在禹皇-夏后启-夏后太商-夏后少商之后又增添了一个新的名字‘夏后梩’,随后整个投影又震动了三次这才消失。正予都尉将令牌拿下,立即将张百忍抱起向村长房子走去,作为保护夏后氏公主的侍卫长,他自然知道这令牌的效果,有了这令牌为证,这张百忍就一定是夏后氏族人,公主见与不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