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摩尼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不过最终思及‘白马驮经、佛法东传’的重要性再度忍下李道虚挟着狮子大开口之意的胡搅蛮缠,回答道:“既然贫僧亲身前来与道兄一晤自然是作了准备的,道兄无须如此多虑,只要能够在今日与贫僧达成协定便可。”
释迦摩尼在此刻如此忍耐也是有原因的,大乘佛教虽然才刚刚创立但在太清道人的算计之下已然树下道敌‘小乘佛教’,其当务之急便是要为佛法传承及西方生灵立下大功勋以保证自己佛教之首的地位,抹除准提佛母产生不该有的想法的任何可能性。
而在释迦摩尼遍观大千十方、推演现在未来却也只能找到‘白马驮经、佛法东传’这一件足以巩固大乘佛教地位气运的大功勋,为了以防与大乘佛教分道扬镳的准提佛母为了自身修为与玄门定下不顾佛法东传大局的协定,释迦摩尼也只能是在承受范围内尽量满足李道虚的要求,尽早定下这件大功勋的归属。
李道虚也是听出了释迦摩尼话中只求早日定下‘白马驮经、佛法东传’之时的意思,点点头进入谈判状态,说道:“大汉初四帝当继大秦之法而融黄老之学以修生养民,这些年月乃是人族恢复元气、奠定盛世之基的大好时光,必得一以贯之方可,释迦道友当约束西方大小乘佛教不可有所动作。”
在李道虚讲话的时刻,释迦摩尼也在心中暗暗以自创的《因果善恶业报经》依言推演汉初四帝时期的人族发展,过了片刻释迦摩尼却是开口说道:“道兄此言虽然为人族行方便,却是于大乘佛教大不利,大汉第五帝时便是人族盛世,其中有作为百家争鸣终结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若那时佛法东传怕是再难有佛法出头之日,恕贫僧无法应下。”
李道虚面对释迦摩尼算出了汉武帝时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没有太多的惊异,只是笑道:“世人皆言吾东极长青有目见未来之能,吾看佛教释迦道友也是不逊色分毫啊!释迦道友不愿在汉第五帝时东传佛法,吾也不是不可以同意,只是.......”
释迦摩尼知道这李道虚是要自己主动提出能够满足他的条件,此情此景再连上了多宝道人的记忆,明明已经封印了多宝道人的所有情感,心中竟还是有种难以抑制的屈辱感产生,使得手中所捏的禅定印都不禁有些僵硬。
在李道虚似笑非笑的目光之下,释迦摩尼不敢有所显露丝毫缺陷,当即以大局为重以《般若经》中一法门镇压心中一切有情有欲之念进入绝对冷静的状态:“截教向来势大,然也因此常为人阐诸教所针对,若是道兄愿意让‘白马驮经,佛法东传’之事玉成于汉第四帝,贫僧愿代大乘佛教定下下下量劫与截教之盟约。”
李道虚猛然转头看向释迦摩尼,目光如电,心中冷哼发出一声冷哼。
他原以为释迦摩尼已经放下了讨便宜的心思,没有想到竟然打得这样的‘好主意’。
因为天道鸿钧的许诺,几乎继承了西方教全部的大乘佛教在下一个量劫可以大兴,但是因为太清道人谋算之故已经是失去了‘势大难制’的可能性,所以便想着借助与截教同盟之法在下下量劫也能够保持住气运地位。
在李道虚看来,释迦摩尼这相当于拿着双方共需的一件事情作为一方交易筹码,与空手套白狼无异,因此李道虚只是淡淡的回道:“释迦道友诚意不够。”
释迦摩尼脸色不变,继续说道:“贫僧见截教虽有上清仙法直指大道,却缺乏一门可以令跟脚浅薄、悟性底下之人踏入问道之途的道法,愿将吾大乘佛教秘法《因明入正论》献上供道兄参悟。”
李道虚对于释迦摩尼的筹码依旧有些不满意,截教玉清仙法的受众本来便是东胜神州及南瞻部洲中跟脚深厚、悟性超凡的生灵,就算是多了一门可令跟脚浅薄、悟性底下之人踏入问道之途的道法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聊胜于无’。
不过想到也许能够遏制下一量劫中中原地带的佛法大兴,李道虚还是勉强接受,点头表示应下了这门交易,继续关于‘白马驮经,佛法东传’的进一步讨论。
:“释迦道友虽然推演出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却只是望文生义不晓其中真意。人道意志其实早有大势趋之,百家争鸣之终虽然名为‘独尊儒术’,实乃是完成思想大一统令日后王朝皆为儒皮法骨、墨血道髓、兵爪农心,阴阳作眼,纵横为脑,行王霸道交杂之举。”
有着多宝道人记忆的释迦摩尼清楚李道虚对于人族的看重,从未曾想过要在可以得利的人族兴盛与否之事上与李道虚对抗,所以即便李道虚说出的计划足以将人族打造成一个怪物依旧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是问道:“不知道兄所言于大乘佛教又有何关联?”
李道虚双眼紧盯释迦摩尼,极为严肃的说道:“终汉一朝,吾皆要为此事而行。因此吾可以答应‘白马陀经,佛法东传’之事在汉第四帝玉成,可以答应白马寺、香积寺、真如寺等等佛教寺庙在中原立下,也可答应佛教经义在中原大肆传播。但唯有一点,要释迦道友必须应下!”
绝对的惊喜,释迦摩尼进入绝对冷静状态的般若经法门都几乎要为这样巨大的情绪波动破开,其当即说道:“道虚道兄请讲,只要不涉及大乘佛教兴盛,贫僧皆可考虑应下。”
李道虚清楚前面的胡搅蛮缠和锱铢必较及现在的爽快已经让释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