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她至少也能虐几个因为这次的新闻事件而找上门来找麻烦的人呢。
顾宁珩不无好笑地想。
好吧。其实她一点都不想碰到这种上门找麻烦的人。她每天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哪里有这些闲情逸致去给他们浪费自己的生命呀。
她可是决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嗯。还有努力码字,早日成为一代大神。
哦不,搬家了之后,这就不叫努力码字了,该叫努力写字才对。
放好。从一旁的教辅资料底下拿出她写手稿的本子来。
她要继续写《江衫》了。存稿可是个重要的东西。有时间有灵感了就要写下来才对。
【......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罔顾国法。当裴家的罪名一桩桩一件件地被抖在了市井之中,即使裴家如今在长徳的权势滔天,也抵不过民众的怨念。
更何况。至关重要的虎符和长徳帝都的守卫军调遣令还在江衫手上。
所以裴家,终究是在长徳失了势。
原裴国公纵容亲族子弟横行霸道,更是贪赃枉法,只手遮天,非除以死刑不能平百姓之怒。但帝女感念裴国公曾为长徳做出的贡献,只要是手上没有过人命的裴氏族人,帝女皆留其性命。剥夺爵位,贬为庶民。
至于原裴国公小公子裴言之。帝女念其与苏家嫡女苏莲心两情相悦,特下旨昭告天下解除了与原裴小公子的婚约。并且一道懿旨将苏莲心指配给了裴言之为妻。一生一妻,再禁纳娶。
而苏莲心的父亲苏老将军。一生戎马,为长徳奉献了大半辈子,如今宠爱的女儿有了归宿,苏将军又愈见年迈。帝女虽不舍长徳失去这样一位将领,但感念苏老将军爱女心切,便是同意了苏老将军的请辞。允许其衣锦还乡。苏将军的空职,由宁景担当。
长徳的一文一武高官,都在裴家的罪名爆出来之后被江衫这个尚未及笄的帝女给收拾了个干净。
裴家每一个人走的时候,都是净身出户。这些年裴家累计下来的财富,一半被江衫充了公,一半用来在各个地方设立粥棚以慰民心。一时间,江衫在民间的声望无人能及。
那些蠢蠢欲动想要趁机逼迫江衫好从她手里拿到重要文职和兵权的人一时间也不敢再有太大动作。甚至连江衫的夫婿选择都是变得看起来平和了许多。至少被提上了早朝的议程,而不是各位大臣自成拥泵。
只有宁景知道江衫这几步棋下得有多惊险。就在长徳帝都有关裴家的罪名流言四起的第二天凌晨,天还未亮的时候,江衫就快很准地调动了守卫兵捉拿裴氏一族。而同时人又在苏老将军府里,告诉苏老将军,一旦天亮,有关裴家和苏家密谋造反取她而代之的消息就会传遍天下。
裴家的人已经被江衫制服,如果苏老将军硬是要履行计划,那江衫也只能看着苏老将军一生受人敬仰,到头来晚节不保,落个盗国的名号。而且,她绝对不会对裴家手下留情。
“本宫贵为帝女,有身为帝女的骄傲。若苏老将军非得跟本宫拼个鱼死网破,那么本宫就是死,也定先拉上整个裴家陪葬。就算是裴言之,本宫也绝不会放过。”
“而若本宫死在苏老将军的府里,想来苏老将军这叛国弑君之名,定会在长徳历史上留下极重的一笔。”
苏老将军一生好面,上次苏莲心闹出来的通敌叛国一事已经是给苏老将军的脸上抹了黑,回去就把苏莲心禁了足。若非长徳皇上信任苏老将军绝不会做出通敌之事,仅上次一件事情。苏老将军就不会还活到现在。
江衫明白。这是她父皇给她留的后路。苏老将军上次的通敌叛国之事,可真可假。只是当时长徳皇上认定为假,到了江衫这里,就可以把它变成真的。这就是苏老将军的把柄。
宁景一直跟着江衫,亲眼见证了江衫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孩在面对苏老将军刻意释放出的沙场血腥之气的时候,目光如水,稳如泰山。甚至于眸光凌冽,整个人就像是一棵绝壁之上的松柏。顽强而挺拔地让人侧目。逼得苏老将军跪在她身前,奉上奏折,请乞骸骨。
整个事情的连续处理都在一个晚上。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江衫就已经把长徳的天给翻了一个样。
虽然在及笄之前就提前暴露了江衫最后的兵权底牌,但江衫此事做的,仍旧让宁景忍不住在心里喝彩。
“阿景。”经历了这件事情,江衫的未央宫越发地寂静。也只有宁景敢靠得江衫如此之近。宁景默默出现在江衫旁边。而江衫的目光却落在天边最后一丝白线上。声线都显得有些飘渺。
“你当我的侍卫有十年了吧?”江衫声线平静,宁景不住看向江衫和平的侧颜。江衫甚至都是有些喃喃,“十年。真久。久到我都快记不得你原来的身份了。”
江衫的目光落在身旁的宁景身上,“北齐质子,皇甫宁景。”
宁景目光一凛。江衫这是......
“北齐皇帝病重,想来已经有不少北齐的人来接你回去了。”江衫越过宁景,径自走进了未央宫,“你回去吧。我已将长徳的一半兵权交予了你。”苏老将军手上的兵权,江衫尽数给了宁景。为的就是他能此一路去北齐安然无恙。
江衫:“或许下一次见你,我该称你为,北齐新帝。”】
顾宁珩别了嘴角。裴言之算是给她写成配角了。本来还打算把江衫和裴言之之间的关系写成个养成的,现在倒好了,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