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有人进来过几次,害怕和紧张让她摒住呼吸,差一点晕厥过去,不过进来的人没有发现她,很快又出去了。
楼梯间里放的都是清洁用具,胖婶每天来这里的时间大概是晚上8点左右,对方习惯在她吃过饭晚上楼之后,开始整理别墅的清洁卫生。
看来胖婶并没有因为她的失踪而改变每天的工作习惯。
当第二次听到胖婶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林至爱就知道,她的机会快到了。
长时间的煎熬让她的体力和精神都快到达极限,小轩喝过的一小半瓶水,她只能在口干舌燥的时候,用来滋润一下嘴唇,一方面是因为水不够,不能让她肆意的喝,另一方面,水喝多了要上卫生间,这里没办法方便,而且容易引起胖婶的警觉。
胖婶把别墅打扫干净了,当对方把用品还回楼梯间的时候,再过两个小时,她逃跑的时机也就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感觉时机已经到了,于是慢慢的从纸箱里出来,避免发出响声,她把鞋子脱下来留在箱子里。
她踮手踮脚的来到门边,轻轻的把门推开一条缝隙,往厅里漆黑一片,肯定没人。
这栋别墅里除了看守她的保镖外,就只有她和胖婶,大概沈齐轩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过也正好方便她逃跑。
脚踩在地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小心翼翼的倦缩着在地板上一点一点的朝着门外爬行。
等走到花园的侧门时,发现门是上了锁的,她懊恼,这样怎么出去,环顾四周,发现客厅里的一扇窗户是开着的。
她踮手踮脚的向窗户走去,前面是一排矮柜,上面摆着几件古董饰品,她轻轻的跨上去,然后顺利的翻出窗外。
外面是花坛,泥土里细小的石子磕得她脚疼,她咬着牙,忍着痛,跨出花坛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哼歌的声音,于是赶紧蹲下,让花坛里的花草将她完全的遮住。
那小调在花园里晃了一会儿,就打开别墅的侧门,走了进去。
前面有路灯,很容易暴露她的行踪,只有后面靠厨房的位置是没有路灯的,但从后面的栏杆翻出去是一条小溪,她不会游泳,所以从来没考虑过那条路线,可现在不一样了,为了确保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再危险她也要试一试。
在茂密的万年轻的掩盖下,她压低身体,几乎是在匍匐前进,终于爬到没灯的屋后,她快步的爬向栅栏,栅栏不高,她很轻松就翻越过去,落地的时候没踩稳,直接从斜坡上滑落下去,掉进了溪水里。
等她挣扎着从溪水里站起来,才发现小溪很浅,只淹没到她的腰部,河底有些淤泥,踩在上面一深一浅,她不敢做太多的停留,摸索着爬到岸边,然后沿着河沿往东走。
她走了很长一段,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她听到了车子的喇叭声,惊喜和希望让她有了动力,支撑着继续往前走。
她看到了车灯,从前面飞驰而过,那里一定就是主干道,只要借到电话,她就成功了一半。
她朝着公路的方面飞奔而去,那里果然是一条公路,只是车行很少,她藏在路边的草丛里,观察着路过的车辆。
她准备拦大货车,不容易遇到沈翰林的人。
远远的,看到位置颇高的两盏车灯,她能肯定,由远及近的车是一辆大货车,她探出身,准备走到路边去拦车的时候,有人从身后抓住了她的肩头,迅速的把她拉回到草丛中。
回过头,看到两双阴冷的眼睛,她的逃跑,以失败告终。
没有预想到的‘惩罚’,只是又回到了那间像笼子的房间,小轩被带走了,她去院子里散步也被取消了,只能呆在这20平方的房间里。
窗台上的茉莉开了,她想起爸爸以前种的茉莉花,她放在自己公寓的阳台上,太久没有打理,估计已经枯萎了吧。
一个星期之后,沈齐轩回来了,她脚上缠着的绷带让他皱起眉头,这是她逃跑的时候光着脚被划伤的,医生从脚掌里取出了碎石子。
沈齐轩走到她的床边,试着想握住她的手,她却把手背上身后。
他问:“小爱,你还没有适应这里的生活吗?”
“我根本就不喜欢,更不可能适应,我要回学校去上课!”
“我不喜欢你做那份工作,病毒、腐臭、凶案,那不适合你。”
“我很讨厌生活被别人掌控。”她瞥了他一眼:“你怎么回来了,不怕被雍显发现。”
他没回答,只说:“我只呆三天。”
他知道再谈下去她也没有好脸色,只会让相处更加的恶化,他说:“你好好休息。”走到门口,他回过头来又说:“别再试图逃跳了,我知道你一直在别墅里,没有揭穿,不过是想让你尝尝逃跑的滋味,并不好受。”
“你!”虽然生气,也无可奈何,但她是不会放弃逃跑的念头。
沈齐轩回来似乎是有其他的事,他并没有一直呆在别墅里,早上起床伸懒腰的时候,从窗户里瞥到他穿戴整齐的出门去了,看来是见很重要的朋友,或是生意伙伴。
十点左右,她听到车子的马达的声音,有好几辆车,像是去拜访沈翰林的,两栋房子有一定的距离,她呼救对方不一定听得到,而且是沈翰林的客人,别人也未必会对她施以援手,不能离开房间,郁闷又烦躁的她不得不在房间里来回运动,来放松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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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主动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雍显从车子里走下来,整理了一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