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推脱着,尹正从后面走出来,而蔺南雪已经没了踪影,尹正也说:“小爱小姐,你就收下吧,好歹也是南升兄的一片心意,你别太介意,这点钱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她捱不过两个人,只好收下了,心里却一直在忐忑,要送什么回礼?她跟他们比,完全是个穷人。
尹正又问她:“小爱小姐,今天玩得开心吗?”
她这才想起找他的目的,她说:“谢谢今天的盛情款待,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这个地段交通方便,很容易搭到出租车,尹正却坚持要送她:“雍老大走的时候给我唠叨要保证你的安全,我只好亲自当护花使者。”
回去的路上,她跟尹正闲聊:“你认识雍显很久了吗?”
尹正说:“两年前认识的,他现在可是我的大老板。”
“你知道他的性格是怎么样的吗?”
尹正笑了:“其实我也不怎么了解他,他即使跟别人打交道,都聊得不深,用现在流行的话说,文雅点叫低调,通俗点叫装逼。”
她被逗笑了。
“他之前有女朋友吗?”她知道这话不该问,但她忍不住想知道,其实他说喜欢她,她一直都觉得莫名其妙,毕竟之前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并没有多少交流,她有时会忍不住想,是不是她跟他之前的女朋友属于一个类型的,而他又偏好这个类型的,所以才找到她。
见尹正欲语还休,她能确定,他之前是有女朋友的。
她说:“你就告诉我吧,我不是小心眼的人,像他这样年龄的人,怎么可能没交过女朋友,我要连这都吃醋,岂不是要累死!”
“我只知道他之前有女朋友,但我也没有见过,我听说那家伙的占有欲很强,有宝贝看得很紧,就怕别人抢了似的,所以你也当心点。”
*
蔺南雪坐到自己的那辆红色玛沙拉蒂上,抽出一只烟来点上,那种麻痹感根本不能驱走她心里的不安,把烧了一半的烟掐灭,正准备开车,就听到有人在敲车门,是况峦。
她开了锁,况峦钻进车里:“不是说没空吗,怎么又来了,招呼也不打。”
“我找尹正有事。”她现在有事要办:“下车,我还要赶去办事。”
她的态度冷漠,让况峦很不是滋味:“你最近是怎么了,爱理不理的。”
“我最近正为投资旅行社的事头疼呢,那家伙卷了我的前期投资跑了。”现在旅游业如火如荼,蔺南雪在驰远并不受重视,早就想着自立门户,做一翻事业让父亲另眼相看,结果出师就惨败。
况峦一愣:“我早就跟你说过,那家伙看着就不像做正经生意的人。”
蔺南雪不耐烦的说:“马后炮,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钱已经没了,而且那些钱是我从驰远的公款中挪出来的,那家伙跑了,公司还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把它扛下来,否则真的是血本无归。”
“那个不是小数目。”
她白了他一眼:“你是帮不了我的,所以别给我添乱。”
她这是在轻视他,况峦的火气也上来了:“你现在觉得我帮不了忙了,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帮你除掉了蔺南烟,你是想过河拆桥!”
蔺南雪慎了一下,突然觉得不该轻看眼前这个男人,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尤其是这种一无所有的男人,他们内在的‘潜力’可是无限的,她马上换了态度:“你急什么,我就是这样的性格,抱怨几句怎么了?”
况峦一脸的失落,说:“走吧,去转转。”
*
回到家,林至爱就接到雍显打来的电话,问她在哪里,她说:“安全到家。”
她看看时间,快11点了,问:“还在加班吗?”
“有一些事还需要处理,就想知道你准备睡了没有。”
她有些哽咽:“谢谢你。”
“怎么了?”
“我今天晚上过得很好,被大家注目着,像公主一样,谢谢你给我一个美丽的梦,一生有一次,我已经很满足了,不过我还是挺不习惯这样的场合,以后我不太想去了。”
“好。”
“那我挂电话了,早点做完工作,你也早些休息。”
已经是深夜,她却睡意全无,慈善晚会带给她的震撼和快乐,还隐隐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打开电脑,把父亲遇害前的那些视频都调出来,她已经看这几百遍了,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毕竟她不是专业的刑侦人员,不知道从何着手,只能跟看电影似的来回翻看。
每次看到父亲出现的身影,她都忍不住红了眼睛,隔着屏幕轻轻抚摸他,那天她该送父亲去车站的,看着他离开,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了,自从父亲过世之后,母亲的精神状况很差,前段时间一直在接受疏导治疗,她打算这个周末去疗养院陪母亲住两天。
她正对着监控录像发呆,突然,一个人的背景让她觉得似曾相识,她放大那个背影,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步伐轻摇,脑海里突然石破天惊,这个人走路的姿势很像况峦。
她对况峦太过熟悉,所以他的一举一动,一个手势,一个笑容,她都历历在心头,难怪今天看到况峦,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视频上的每一个人她都细细的看过,之前为什么就没有连想到一起。
因为视频里,当天早上除了父亲和夜总会的值班人员,没有任何人进入过夜总会,她设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是头天进入夜总会,因为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