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整个上衣都脱了下来,在他的腹部,肩头有大大小小陈旧的疤痕,让整个纹身也显得悲凉而残酷,她的确吓到了,以他母亲叱诧商场几十年的实力,他应该一出身就是个含着金汤匙的贵公子,天之娇子,生在富贵之巅,生活和经历都被推着一帆风顺。
他眼里第一次有了自卑:“很难看,对吗?”
她用手轻轻一抚摸那凸起的疤痕:“你以前一定是个不良少年,有很多故事。”
他苦笑了一下:“算是吧。”
她终于明白,高傲自负的他也有弱点,也有不堪的过去,他不想让人碰触到他的弱点,担心她会退缩,会抵触。
她仰起头,用柔软的唇瓣亲吻他胸前那条狰狞的疤痕,那温热的触感点烧了他压抑太久的热情,他捧住她的肩头,迅速的把她揽进怀里。
她感觉到他前所未有的温柔,而她像一朵期待甘霖的花儿,在雨露的滋润下,舒展到极致。
他似乎还是无法直视身上伤痕带来的不完美,愉悦快要达到极致的时候,他用领带蒙住了她的眼睛。
视觉的模糊让她的感观更加的强烈,她拽紧了身下的床单,忍不住酣畅淋漓的哼出声来。
*
马普托的早晨阳光很早就透进房间把她叫醒了,他的臂弯很舒服,让她不想起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醒得比他早过,她起身下床,刚穿上衣服,他问:“你去哪儿?”
“给你做早餐,只是你别嫌我笨就好。”
到了厨房,她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早餐,打开冰箱,里面是空的,连电都没有插上。
她只好到街对面买了面包,又买了几盒牛奶,等雍显洗漱完来到餐厅时,忍俊不禁:“这就是你做的早餐?”
“虽然是现成的,你没看见我特地拿盘子出来摆了造形。”她在面包片上放了两颗小番茄,像张人脸。
他坐下后,拿起面包就开始吃:“我不指望你当个合格的小煮妇,别给你添乱就行了。”
她不高兴了:“说得好像跟我在一起你很委屈似的,那你去找个不给你添乱的不就行了。”
“还有你这动不动就给我使性子的脾气,以后再这样,我就真修理你了。”
她白了他一眼:“那你试试看好了,我才不怕你。”
林至爱接到鉴定中心的通知,让她立即回国,她明白这是雍显让老板这么做的,只好收拾行李,跟着他回c市。
去了一趟国外,还是觉得家乡美,天好像比以前蓝,树也比以前绿,就连空气似乎都带着香味,她觉得沈秘书简直是万能的,不仅把公司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把新房子装修布置妥当了。
她不用再住酒店的客房,搬去新别墅。
雍显是蒙着她的眼睛进去的,她想象着手慢慢打开,有温馨的墙纸,梦幻的水晶吊灯,雕花铁艺的欧式家具,最好还有个大壁炉,可是当他手松开的那一瞬,屋子里除了白墙地板,什么都没有。
她说:“这是什么意思?”
他刮她的鼻子:“什么意思!你想不劳而获吗,从明天开始,家里的家具全由你负责,在半个月之类全部办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