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看的目瞪口呆:“哇,果然是高人。他这手板凳功夫简直炉火纯青啊,我估计也躲不掉。”然后又瞄向这个铺子的老板娘,似乎在判断这老板娘厉不厉害。
老板娘被他看的有点心理发虚,眼神不住往旁边栓着的几匹马看去,说道:“你们两个走江湖的也没钱吗?没关系,押一匹马我倒找你们十两银子。”
“成交!我押两匹马在这里。”
正想在这里找地方处理掉两匹马呢。没想居然老板居然主动开价,虽然比市价略低,不过要省却很多麻烦。
这个时候正逢盛世,马的价格不是很高。
老板这才给两人端来汤。味道果然不错,入口爽而不腻,异香诱人,没有一点腥膻之味。
两人坐着大口喝汤,突然感觉前面一阵阴暗,刚出的阳光被遮挡了一大半。
柳平安抬头一看,顿感惊讶,站起来喊道:“师兄、谢公子。你们也在沧州啊!”
来人正是谢丕带着徐大个。他俩也不客气,徐大个拉开凳子让谢少爷坐下,自己也一屁股坐在旁边。又招呼老板来两碗羊肉面。
谢丕看着两人,笑道:“上次在庆丰楼多谢柳兄弟相助,没想到柳兄弟倒是文武双全啊,比你这个只会赶马的傻师兄强多了。”
徐大个也不在意,嘿嘿直笑。
“哪里,碰巧会而已。我还要多谢谢公子赠送秘籍呢。”柳平安有点不好意思,这迎风回浪的轻功正巧是自己需求的。这两天也多亏它保命,说起来还是自己赚了。
谢丕看着端着羊肉面过来的老板娘,接过后说了声谢谢。用筷子搅拌了两下突然问道:“柳兄弟跟胡兄弟这是去淮安府公干啊?”
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就应了一声。倒是奇怪对方为什么能直接知道自己两人的目的地。
谢丕沉默了下道:“不知道两位这趟保是什么镖?”
“不好意思,镖局规定不能透露客户信息。”柳平安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他有一种直觉,谢丕两人也是冲着这镖来的。
侧头看了徐大个一眼,对方埋头忙吃着面。一个时同门师弟,一个东家,明显不想插手进来。
小胡子本来一直没做声,他跟谢丕不熟,这时突然插嘴道:“莫非谢公子知道我们这趟保的是什么镖?”他一直也对自己保的这趟镖很好奇。
谢丕却没有回答,直接说:“那能不能借镖一观?”
柳平安喝完最后一口汤,坚定地道:“对不起。镖局规矩,人在镖在,镖失人亡,恕不能外借。”说完又站起来道,“如果谢少爷不准备用强的话,我们两个就失陪了,重任在身还要赶路。”
“谢某怎么说也是跟柳兄弟一起共过患难的朋友,怎么可能用强呢。小花也不会答应对不对?”
徐大个还是埋头吃面,小胡子起身走进老板娘的铺子商量换马的事情,不片刻就喜笑颜开的出来了。
柳平安朝两人抱抱拳,歉然道:“告辞。下次到了京城再向谢公子跟师兄赔罪。”
“一路走好,注意镖别丢了。”谢丕像是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
两人一路骑马穿过沧州城,又在一家成衣铺里购置了几身换洗的衣裳,打包些干粮才才出城。
出城后一路狂奔。柳平安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但是四周打量过多次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过柳平安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尤其是这两次战斗过后更甚。他跟小胡子一说,两人决定以速度甩脱试试,如果真有人跟着的话要么就会现身,要么会掉队。
沧州的官道还算平整宽阔,几乎可以四马齐驱。两人一路向南,一口气跑了两个时辰。马尾后卷起阵阵烟尘,但是多次向后看还是没有人在跟踪。
“二哥,你就这么肯定你的直觉不会出问题吗?我看除了天上飞过一只鹰,地上鬼影子都没看到一个。”虽然是马在跑,但是人在马上其实也很辛苦,要不停的忍受颠簸和摩擦,小胡子有点受不了了,翻着白眼道。
但是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还是一直存在,自打进入沧州开始就如芒刺背。柳平安看着喷着粗气的坐骑,也有点信心不足了,迟疑着道:“我们慢慢走试试,前面有个茶棚子,先让马休息休息。”
官道的两旁多的是这种茶棚。几根木头搭一个草棚,挂上几张桌子,飘着一面旗子,再站一两个伙计在里头就可以了。
这种棚子虽然号称茶棚,但实际却是酒水饭菜全都供应,反倒是只喝茶歇脚的客人不多。
柳平安两人要了一壶小酒,点了三个小菜,又让小二给马喂好草料和清水。小胡子自发了一笔横财后明显财大气粗,虽然还没兑现,但是也不再斤斤计较日常的小钱了。
“我说二哥,今天卖马又得了二十两银子,这钱你还不要吗?”小胡子嬉笑道。
柳平安横了他一眼,说道:“不要。”转眼一想,又觉得太亏了,接了一句:“等回到京城时镖局给的奖励没你份了。到时不管多少都是我的!”
小胡子撇撇嘴:“成交。不过有区别吗?就是换了个方式给你而已。都说我们少林的秃驴不开窍,我看你们华山教出的弟子更迂腐!”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不发死人财。”
“二哥,你说我们这趟镖是不是镖局里早就知道风声,只是没让我们知道内情?这两天我怎么想都觉得出行前栾总镖头专门找我们俩说话有点不合规矩,还特意说明人在镖在,镖失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