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负责任地、被害妄想症地瞎猜一下:他们五个在那个时间点来找我还债,又在讨债处优化完毕后不知所踪,是不是有人指使?是不是有人对他们说如果将我的注意力从讨债处变革上移开,就部分减免他们的债务?”
师祖:“就你这种质疑,哪怕你先强调了你是胡猜,把你扔出讨债处也真没冤枉你。讨债处会与欠债者合作算计自家人?讨债处是纯对外啊,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行了,我作为讨债处的长老,现在看你不顺眼,你换个地方反省去吧。”
被师祖扔了的我找到仰长老,问:“讨债处的纯对外,是完全不与欠债者合作吗?可欠债者与云霞宗其实没有根本性的矛盾吧?还能用金钱或者其他资源还的债务,关键就在于可以‘还’,也就是可以弥补、并非不可逆,那么就还有转圜余地吧?”
仰长老:“对。”
我:“所以为什么不可以与欠债者合作算计自己人?只要控制算计的程度,让算计的结果是获利而非伤害,不就行了?”
仰长老:“没错。”
我:“所以我师祖说错了?”
仰长老:“没有。”
我:“那是在我这件事上,讨债处与那五人合作一定会伤害我?”
仰长老:“不一定。”
……仰长老,你今天有点天长老。
可能看出了我的腹诽,仰长老恢复正常形象,解释得详细了一些:“关于度的把握,有时候如果我们把握不准,经常会严格禁止做一些本部分可做的事情。越是对自己没自信的时候,越容易矫枉过正。”
我:“讨债处的优化就是提升员工们的自信吗?我辅助他们相信了他们不会不小心伤到自家人?如果是现在的他们,也许会与欠债者合作算计我,但在优化之前,他们还不敢这么做?”
仰长老:“那确实是比较重要的一部分。”
☆、05243-引子
我:“如果我想知道全部,我该找谁问?或者该怎么做?”
仰长老:“‘全部’是一个非常大的范围,你需要问讨债处每一个员工的心路历程,从你进入讨债处的那一天开始到他们联名要求开除你为止。每一个人的想法变化方式、收益的重点都不一样,然后他们相互之间还有影响、交错、彼此点醒。”
我:“我觉得我起不到那么大的作用,所以我只是一个引子?”
仰长老:“这个引子的作用也很重要。有些情绪已经积压了很久,如果没有一个引爆点,那么不知何时那些情绪才能被疏导,且不知当疏导之时是不是已经积压过头、出现了不可逆的损伤。人工在适当的时候给一个引子,将不太好的情绪可控地引导出来、进行转化,会比较安全。”
我:“我作为引子这么好用,还是挺骄傲的。”
仰长老:“当情绪压抑太久也就是过于紧绷时,适当的引导意味着需要适当的放松,这方面你确实有天然的优势。”
“吉祥物的优势。”小师叔在我身后说。
我:“戚长老当年也作为引子过吗?”
小师叔抬手,我连忙道:“我自己走。”不用扔。
小师叔还是抓住了我的衣领,一边扔一边解释:“太慢了。”
你有什么紧急迫切刻不容缓的事情以至于连让我飞走的时间都等不了?
小师叔把我扔到了大师兄面前。
大师兄的态度非常友好:“说吧,想问什么?”
我:“其实没什么了。我已经大概理解了我在讨债处的意义:人工泄洪的口子。”
大师兄:“温柔乡的后续不想知道了?”
我:“想。后续已经结束了、可以总结陈词了吗?沈金玉还好吧?还活着吗?完整吗?健康吗?”
大师兄:“这么关心他?”
我:“因为最后一面的时候他的情绪好像不太对,我担心他像竹红一样。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竹红的选择到底算不算好,无论是从旁观的角度看,还是代入竹红的立场,我都很难评价。等一下,沙专里明明还在直播从温柔乡出来的那些精神不稳定人士,为什么温柔乡的事就已经可以谈后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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