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乌轶。
乌轶:“我没问题。但裴道友不是正忙着准备开全球连锁店的事情吗?”
我:“也不急在这一天半天的。”
然后乌轶便带着我参观。而我在经历了‘这个位置你应该跳一下’‘往左边走才会有好运’‘这叶子指向你……需要占卜解读吗裴道友?’‘建议你原地转个圈’等与多位路过弟子的交流后,我真诚对导游乌轶表示:“我想回家了。急。特别急。”此刻距离我踏入窥天门大门只过去了两个小时,我甚至还没有走到窥——窥天门弟子不让我直接飞过去。
乌轶劝道:“如果你对还有兴趣,我建里逛一圈后,再走。不然你下次来,前置经历不会缩短,说不定奇诡度还会上涨。”
我:“你说得有道理。”
裴简卓:“选项一,来都来了,不把重要景点全逛一遍太亏;选项二,及时止损。”
☆、07059-不适宜
我问乌轶:“你们家招待所有客人都这样吗?我没听说啊。”
乌轶:“当然不可能都这样。占卜结果,哪怕是胡说的,也不能随便告知当事人,一般必须先得到当事人的同意,尤其在当事人修为比占卜者低的时候。”
我:“……哦,我金丹巅峰期,所以所有不高于金丹巅峰期的道友都可以来说两句,而正好,这个修为范围是七大的小辈,怎么闹都无伤大雅。”
乌轶:“另一个原因是,无论我们胡说了什么,你一不会生气,二不会受影响,三会比较认真地思考句中的内容、分析一下合理与否,四当遇到你觉得有趣的建议时你会照着做。跟我们玩到了一起。”
乌轶:“如果来的是会把那些语句当真的道友,或者是非常介意占卜等价交换原则的道友,再或者是分不清占卜与预言的道友,我们肯定一个字都不会对其多说。你的话,对占卜的认知度不输给占卜师,我们可以一定程度地把你当自家弟子玩笑。”
我:“挺荣幸的。窥天门的对外形象虽然一向很接地气,但实际上又因为过于飘渺,而显得和钟粟门一样与大众有隔离。能被你们偶尔当作自己人对待,我觉得我还能在这里待一整天。”
裴冰:“不要冲动。”
正说着,又有一个占卜师走到我面前,停下,说:“裴道友,你似有水难。请小心。”说完便离开了,和之前很多位给我‘建议’‘提醒’的窥天门弟子差不多。
虽然明知道窥天门占卜师们日常根本不会实际占卜,但,也可以确定的是,窥天门弟子都擅于观察人心。他们不必实际占卜也能看透不少东西,在付出代价与世界交易之前,他们便已经理解了一些世界规则。
也就是,窥天门占卜师不经过占卜的胡说,与非占卜师的胡说,不是一个概念。就像钟粟门儒修的‘粗浅猜测’,以非儒修的标准来说,真不粗浅,也不是真猜。
所以虽然我不会认为对我说话的窥天门占卜师们在有意指引我的未来,但我怀疑他们察觉了我没发现的小隐患,于是我不会很认真地对待,可也不会完全不上心。就……有点分裂,有的头疼,很想回家。
我还是撑着门前,申请入内,然后得到回复:“今天不适宜。”
……你们前一次对我说的今天不适宜是驳回了我的飞行、跑步申请,于是我才靠双脚走路走到了这里。在半路上我申请给你们,为什么你们非要等门前才回复?
乌轶给我的回复时显露出了一点心虚愧疚,但没过几秒他就看着我的脸表达诧异:“这样你都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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