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段流苏静静的靠在床榻上,目光看着院外在风中静静摇摆的柳枝。
也难为在皇宫的别院里面,清清冷冷的种着这种杨柳枝。已经秋色横生的日子里,柳枝枯黄。
一地枯焦。
闹事的宫女和太监,已经被赶出去了,现在这座别院更是空荡荡的。一片死气。
“公子?”红药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托盘上来。
盘上用青碧色的碟子盛放了乌黑的药,远远闻着就让胃里一阵绞痛。
“该吃药了,公子。”
“放在那里罢。”
不好为难红药,段流苏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已经凉过了,温度正好,公子还是快些喝了吧,对身子好些。”
段流苏望着红药——
自从来到这处居所,所有的宫人都极尽欺负之能事,唯有红药,昨日大着胆子拦下了圣驾,救了自己一命。
本来,
该是感激的。可是,段流苏只是觉得无奈:残命一条,留有何用?
救下了,反道是让自己苟延残喘,耻辱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公子,吃药吧。”红药坚持,虽然低眉垂首。
段流苏摇摇头:
“红药,你不该跟了我的。”
“主子说的哪里话?”红药放下了托盘,郑重的跪倒在地,“红药的命是相爷救下的,相爷如今遇难了,红药岂有不管的道理。何况,相爷心系天下、为国为民,为奸人所害,落得如此下场,红药为相爷不值得。相爷若是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若则岂非让奸人得势?”
段流苏一愣。
“相爷救人无数,却是不记得贱婢了,但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相爷不是常说最是佩服韩信的能屈能伸么?”
看着红药,段流苏苦笑一声:
“红药所说句句在理,可是——飞鸟尽、良弓藏,兔死狗烹,韩信和萧何都是惨死的,红药又可曾知?”
红药一愣,一时间找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反驳:段流苏当年舌战群雄,堪比战国蔺相如、晏子,她区区一介女子又何能如。但是太医也早就说过,段流苏身上顽疾缠身,若是再不用良药吊气养着命,恐怕时日无多……
段流苏叹气,从榻上堪堪下来了,走了几步到了红药的面前,端起了那青碧色的药碗把玩了一会儿,才说道:
“自小,大夫就说我先天不足、心上有疾,说是大抵活不过二十岁的。”
“可是公子你已经……”
段流苏脸色苍白,惨笑一声:
“所以,现在活着的都是赚到的。多一天少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有区别!”红药激动了起来,看着那个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生死的段流苏,“相爷要是死了,这个天下怎么办?朝廷怎么办?”
“陛下会去救。”
“陛下还年轻!他需要人辅佐,朝廷中的势力需要人去平衡!”
“陛下已经二十二岁了,”段流苏靠在窗棂上冲着红药笑了笑,“我懂的,他都懂。弄权于下,守势于上,攻心赏罚,陛下深谙此道。算及心腹和城府,当然是陛下极上,我段流苏又算什么,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红药张了张口,眼前消极的段流苏,一点也不能够和当初救下她们整个村子的那个白衣相爷重合,或许有那么一丁点的相似,就是他那冷漠的眼神和略带了嘲讽的口吻。
段流苏却是看着红药的惊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原本以为,算是遇上了知道他的人,能够遇明主、事太平,治乱世、养苍生。其实不过原来是制约朝堂大臣、制衡胡人的一枚棋子。
没有情,至多只是算计。
然而,段流苏却从未怀疑那少年皇帝的用心,那些关切和照料,原来不过是算计。这些,如何叫人不心寒、如何叫人不绝望。
忍把一身清贫、美名,换了“妖相”二字,当不了忠臣名垂青史,却反而成就了以色侍君的笑谈。
这座别院,便是凌君顾给他最大的嘲讽,活着,便是凌君顾给他的折磨。
至死方休、至死,难休。
“这药、不喝也罢。”段流苏忽然一扬手,将那药碗直接从窗棂丢了出去,然后落窗,转身毫不犹豫的转头走了,红药正准备说什么,却恍惚中看见了院门外那隐约的一缕黄袍——
“皇上驾到——”
1、奇怪三十题练习之《饥饿》2016年4月3日-4月9日
腹黑渣攻x温柔呆萌受,饥饿,强行he。138字。
他和他在雪山探险时被困,
他们心里都清楚,想活着等到救援,只能选择吃了对方。
然而,当他笑着将一块烤肉递给他的时候,他还是哭了:
他知道,他自割腿肉骗他吃下,是把生机留给了他。
一年后,
在轮椅上的他,双腿只剩下森然骨架。
他来看他,轻轻吻他:
傻瓜,不骗你吃下你的腿肉,我们怎能一起回家。
2、h地点三十题练习之《街头体育场的铁丝网》2016年4月10日-4月16日
邪魅霸气强势攻x弱受,强行出乎意料。不知所谓。140字。
深夜,
他狠狠地把他压在体育场的铁丝网上,
单手撕开了他脏兮兮的外套、
一脚将他的外裤连同内裤脱下来踩在脚下。
他凑过去咬着他的耳朵笑:“这一次,我不带那种东西。”
他颤了颤,手指扣紧了身前的铁丝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