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力气,两人便进行环岛一周游。
游历的结果让秦若蓝的心凉了半截,这岛屿基本是一个孤岛,并不大,半小时便逛遍了,岛的高处有海水冲刷的痕迹,想来海啸也光临了此处。
这岛屿只有遍地的嶙峋怪石,稀稀拉拉的长着一些不知名杂树,这是一个荒僻的小岛,大约从来没有人踏足此处吧。
本来她想,有树木的话,扎个木伐还有机会回归岸上,但只有这些不成气候、发育不良的歪脖子树,把它们全砍光也弄不起一个小木伐,若非有人开船救助,是无法离岛归岸。
她可不想在这儿如野人一般住一辈子。
但张格却满不在乎,还暗自欢喜。只要有秦若蓝在身边,到了天涯海角他都没有多大问题,更何况,和秦若蓝独处,这真是千载难逢,亲近美人的机会。
张格觉得这是一个表白的绝好时机。
到了夕阳西沉,夜色降临,张格用了野外取火最原始的一种方法:击石取火,这岛屿有的是石头,张格将那些圆角的石头敲打成不规则形,一番击击打打之后,居然让他燃起一个火堆。
有了火,一切就好办了,烤鱼、烘衣都方便多了。
秦若蓝脱下潜水服,看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自觉跟张格这个男的在一起,诸多不便。
把身上的衬衣脱下来,光着上身坐在旁边。
她张口结舌地说:“你,你干什么!”
“烤衣服呀”张格仿佛看透她的心思一样,说:“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放心,蓝姐,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是个正人君子,你想想呵,你醉酒的哪晚,我可没动过你半根手指头。”
他提到醉酒,秦若蓝脸红了红,但旋即恐吓道:“不准你再提醉酒,再提剁了你舌头!”。
但脸前年轻男子健壮的胸膛老在自己眼前晃,这够让人心猿意马的,秦若蓝只好将眼睛尽往火处看,把眼睛都看出红点来。
烤了一会儿,张格把他手上的衬衣递给秦若蓝。
“干什么?”
“给你做替换衣服呀,衣服已经烤得差不多干,轮到你烤衣服了,你又不能象我可以光着身子烤衣服,不过你坚持要这样也没关系……”看到一道凌利的目光扫过来,张格立马将说的话咽了回去。
“这可是阿玛尼名牌衬衣,你别嫌弃,先将就穿上,把你的衣服烤干了,再还给我,别弄脏了,我可要在这儿穿十多天呢。”
“快换下你的湿衣服,湿衣服穿久了会着凉,女人身体可不经受凉。”张格催促道。
他的心思真的缜密,虽然说话一时真诚,一时老不正经,但难得他想得如此周到细心,比温暖宝还要温暖!
她穿着张格的衬衣,有点儿大,宽宽的套在身上,还带着火烘的温度,如同男子火热的胸膛紧裹着自己,秦若蓝不自禁又红了脸。
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在这宽松的衣服里若隐若现,别具性感和风情,更兼之衬衣下的长腿,虽有疤痕,但修长秀丽,春色无限。
但张格只能选择如秦若蓝刚才的样子,摄定心神,如老僧入定般看着火光深处,歇力不看、不想秦若蓝的美丽躯体,以免再度意乱情迷,情不自禁。
海风虽大,但两人围着火堆,并不觉冷,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烘干了。
等到夜色深重,疲倦再度袭来,两人分睡火堆两旁,耳听着波浪拍岸,宛如催眠夜曲,两人一天一夜没有睡过觉,上岸时睡的那一觉,仍未解乏,这会儿身体还是疲乏得很,所以两人又再度熟睡。
这一睡,真是无牵无挂,直至太阳晒得身体发烫才醒转过来。
这岛屿除了靠水打鱼外,别无其他可吃,秦若蓝又到海中捉了一条大鱼上来,放在火上辗转烤制,张格用石头打磨了一只石锅,又在海边弄了一些海澡海带之类的植物,做了一锅汤。秦若蓝一尝之下,竟然大是美味。
这张格,绝对是野外生存的好手,或许他有办法可以回归岸上,想及此,秦若蓝心情好了起来。
尽管这个小岛屿荒无人烟,但比之飘浮在大海,已经是人间天堂,更何况还有鱼吃,有火烤,两人皆感舒适。
张格更是充满一种有美相伴的幸福感,当然,他从装死那一刻开始就关闭了与秦若蓝的脑频感应,这些快乐只能偷着乐,让秦若蓝发现就麻烦了。
时光悠长,两人捕鱼,煮食,晒太阳,观天观地观日出,时光也不算难挨,虽然牵挂着国内的人和事,但因为没法离岛归岸,便颇有种顺应天意,顺其自然的想法,便如同在海边度假一般,安心过起日子来。
更难得的是海啸过后,这天气好得出奇,免除了风吹雨打之苦。
白天是朗朗晴空,晚上则是繁星如银,此种美景只有在海阔天空之下,心无樊篱才能静心欣赏。
相比下坠在南崖深谷,秦若蓝觉得在这里更放松和自在,更何况有一个什么都懂,体贴入微的天才张格在旁边周到安排,除了负责抓鱼外,便什么也不用操心。
这爱伦比海,昼长夜短,黑夜转眼即逝,白天很快来临,如是一晃便是数日。
秦若蓝每天看到张格都是兴致勃勃地忙碌着,这些天来他拉坯制碗,打磨了石碗,石磨,石桌、石椅,甚至还有石刀,用这把石刀又削了两双筷子出来,还将能搬起的石头都垒了起来,大概想弄间石房子——大有想建设荒岛,在这儿落地生根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