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没有落到坚硬的地面上,反而有一双大手接住了自己。
小心翼翼的漏出脑袋一看,却是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看起来还有些面熟。
“马捕头?你这是怎么了?”
马捕头的脑袋这才清醒过来,接住自己的这不是无情公子的金剑童么,紧忙从金剑的手上跳下来,对着一旁坐在轿子上的无情施了一礼。
无情理都没理马捕头,只是一脸黑线的看着还在房子上面追逐的二人!
“铁手!你在这胡闹些什么!”清冷的声音从无情嘴里传来,将正追着傅楚的铁手吓了一跳,往下一看却是自己大师兄,尴尬的笑了笑止住了脚步。
傅楚见铁手终于不追了,长呼一口气,跳了下去来到无情面前。
傅楚可以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看见无情那副臭屁的样子这么开心的时刻,二话不说冲了上去,恨不得给他一个拥抱,还好被金剑拦了下来,不然傅楚估计日后也得尴尬!
“哎呦我的天,可算见到一个熟人,无情,你快告诉你师弟,我真的是关中大侠,我真的见郭巨侠有要事!”
铁手此时也从房顶跳了下来,对着无情一拱手道:“见过大师兄!”说着对傅楚挤了一下眼睛。
傅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在了哪里。
无情却哼了一声道:“铁手已经见过你无数次的画像,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谁!”
铁手知道傅楚已经将自己捅出去了,叹了口气,尴尬的笑道:“难得见到一个高手,总要切磋切磋么,多和武林同道切磋有助于自身的修炼,这是师傅说的!”
傅楚却怒道:“你早知道我是谁,你还追我这么久?”
铁手哈哈大笑道:“没有啊,我只是看过画像又没见过傅兄的真面目,说不得是那画师画的一般不能画出傅兄的精髓呢”
傅楚咬着牙说道:“他难道还能把我说成十尺高呢?”
无情无奈的扶额看着傅楚在哪里吵闹,这些日子无情算是过得最憋屈的一段时间,这件案子真如郭巨侠所说,任何事情都不允许他插手,所以他每日的事情就是在哪里看着昏迷的冷血,这让报仇心切的无情忍得极其痛苦!
傅楚一位的抱怨可那铁手却只是对他傻笑,也不生气也不反驳,这种无赖的方式傅楚甚至觉得有那么一丝像他自己
傅楚自觉的再纠缠也纠缠不出什么结果了,叹了口气道:“我这次来是真的有要紧事,郭巨侠现在在哪?”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马捕头插嘴道:“郭巨侠真的去上朝了,走得很急,怕是有什么要紧事!”
傅楚一愣,他本以为这只是他们拿来搪塞他的借口,却不想自己真的扑了个空,回头看看铁手,铁手也是一耸肩,说道:“真没骗你,我师父真的去上朝了!”
“那我还在这里费什么事啊?来这儿就是为了让你追着可那跑?”
……
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盖着的却是一掌瘦小又苍白的手。
一个不过十岁的孩童穿着这般威仪的衣服说实话看起来很是滑稽,可站在下面的数百人却无一人敢笑,皆都鸦雀无声。
那孩童左边站着一个白发白眉,可看容貌不过三四十岁的人在一旁伺候着!
和皆都穿着官服站的兢兢业业的人不同,有一个中年汉子穿着一身便服,就这么坐在了那孩童的下手,不过却无人敢言,上朝之时郭侯爷可坐着听政这是先帝特许下来的,若有人敢有微词,那说不得是忤逆圣意!
十岁正是贪玩的年级,坐着这又大又冷的椅子上,小皇帝很是不舒服总是动来动去。
在一旁伺候着的那人极其耐心的扶身过去将小皇帝的身子摆正,柔声道:“陛下,该上朝了!”
小皇帝极其不耐烦的将那人的脸推开,稚嫩的童声响起:“那你快点吧,我还没睡醒呢!”
那人笑了笑,直起身朗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阴柔的声音明明不大,却能让着大殿之内的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又不会觉得震耳,似乎那人就在你耳边说的一般!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能显露出这太监的内功有多么深厚。
过了片刻,从下面列的整整齐齐的官员中,一穿着绯色官袍,头戴乌纱,胸间绣着一栩栩如生的仙鹤的人走上前来,躬身道:“臣有事奏!”
太监走到小皇帝身边轻声道:“户部尚书有本奏!”
小皇帝听见真的有事,脸上的不耐烦已经显露无疑,说道:“快说快说!”
那太监笑了笑,又将小皇帝的话传了下去。
“回皇上,臣不知为何这市上流通了许多假的“日升昌”银票,导致百姓叫苦不迭,每日都会去那钱庄闹事,久而久之难免会出大事!”
又有一穿着同户部尚书差不多衣服的人走上前来朗声道:“恐怕不止是闹事吧,我听闻,那群刁民可是还想将你那户部的衙门给砸了,不知是不是真的!”
一直闭目养神的郭巨侠闻言,猛地张开了眼睛。
“闹事之人大约有多少人?”
“回圣上,差不多有几百人上下!”
“哼!几百人?那是第一天,现在整条街道上都是那群闹事的刁民,少说也有数千人啊皇上,如若再不治理只怕这些人会成大患啊!”这个新走出来的大官似乎就是为了和户部尚书作对一般!
小皇帝来了兴致,直接从龙椅上跳了下来,任那太监怎么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