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音刚落下,一声粗壮的嗓音自城楼的道口响起:“马格皮,这守城弩这么重,那孙子是吃错药了吧,也不打仗驾这东西干什么!”
郭将军脸色一变,急忙跑过去一脚将那大声嚷嚷的士兵踹倒,想要喝骂却只觉得身后一阵冷风,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往地上一滚。
“锵”自己的头盔连带着几缕头发被砍掉,自己则披头散发的翻滚到一旁。
富田势源握着刀,邪笑着望着狼狈的郭将军,戏虐道:“将军这是何故,又是叫兵又是守城弩的,难不成我们有什么地方得罪将军了?”
郭将军胆战心惊的望着富田势源,颤抖着说道:“我...我..这是规矩,开城门前必须把守城弩架起来!”
“哦?”富田势源怪叫一声,刀顺手指向旁边的士兵,喝道:“他说的是真的么?”
陈大国望着眼前的刀尖,惊恐道:“不...不是...并没有...这个规矩!”顿了顿,望了眼蜷伏在地上的郭将军,又颤抖道:“而且...而且这个时间城门早就应该开了,他就是不让你们进来......”
富田势源笑了起来,放下刀拍拍陈大国的肩膀,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东瀛话,可也大致猜的出来是夸奖陈大国的。
陈大国觉得自己没有危险了,得意的对着正气愤的指着他的郭将军笑了笑。可突然一抹白芒划过自己的眼帘,吓得他紧忙的跪了下去,对着富田势源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口中哭喊道:“大爷,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做啊!”
富田势源看着陈大国那贪生怕死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脚将跪在地上的陈大国踹到,踩在他的脸上说道:“叫我声爷爷,说不定我就饶了你!”
“爷爷,你是我亲爷爷,求求你饶了我吧!”
“哈哈哈,大明的士兵原来就这点出息,哈哈哈!”
陈大国依旧哭喊着:“爷爷、爷爷的叫个不停!”郭将军已经没脸在望着这陈大国。周围的士兵也都默默的别过脸去,那个刚才被郭将军一脚踹翻的壮汉却是怒吼一声,猛地扑了上去。
一抹血色,滴落在陈大国和郭将军的脸上,吓得陈大国疯狂的乱叫,可就是挣脱不开那踩在自己头上的脚。
壮汉的头颅滚到郭将军的手边,郭将军颤抖着将那睁大的眼睛给合上,虽然正是因为他让自己漏出了马脚,可看过陈大国那贪生怕死的样子后,自己又怎么忍心让这真正的血性男儿死不瞑目呢!
没了头颅的身躯并未倒下,还是这么直挺挺的站着,富田势源冷哼一声,抬起踩在陈大国头上的脚,一脚将那身躯踹到落在了躺在地上的陈大国的身边。
陈大国惊叫一声,猛然窜起,将落在自己眼前的身躯往别处踹去,一股热流缓缓的从自己的下身流了出来。
富田势源“咦”了一声,厌恶的看了一眼陈大国,喝道:“自己将那东西舔干净它!”
陈大国连迟疑都没有,低着头真的开始舔起自己刚刚流出来的那摊泛着骚味的液体。
郭将军摇着头长叹一声,眼神中满是悲怆,他虽贪生怕死不愿上战场,可也不愿受此大辱!手中佩剑飞射而出,飞向趴在那里舔自己尿液的陈大国!
只可惜郭将军根本就不会武艺,这一扔软绵绵的,一点力度都没有,富田势源只是微微一抬手就将那佩剑击飞。
然后指着郭将军喝道:“你过来和他一起舔,我就饶你一命!”
郭将军冷然一笑,突然口中喷出鲜血,手指着富田势源,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得!好!死!”说完头一歪,倒了过去,可眼神依旧未离开富田势源和趴在那里的陈大国半步,那怕是死了,从眼神中依旧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那腔怒火!
富田势源皱着眉,扒开郭将军的嘴,骂骂咧咧道:“还敢咬舌自尽,真是个废物!整个大明都是废物!”
“弟兄们,你们还等什么呢?此人一看便是图谋不轨,咱们先拿下他再说”见富田势源要侮辱郭将军的遗体,一个平日里最看不惯郭将军的刺头兵怒吼道。
又一个士兵怒吼道:“是啊,他武功再高也只是一个人,咱们这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说着将手中长枪一递,直刺向富田势源。
随着这二人的出头,众将士皆都是围向富田势源。
富田势源冷笑一声,咧嘴自言自语道:“还真是不自量力啊!”抬起“长船”以病态的笑容说道:“这些就先当今天的开胃菜,一会还有大礼要来呢!”
这时众将士的长枪也都刺了过来,他们本是旗手卫,对于战阵的集刺和围攻之法根本就一知半解,所以这些长枪刺过来大多都是斜斜歪歪的,只有少数几杆瞄准了富田势源的要害,而其他大多数都是无意义的集刺,反倒是扎在一堆有些碍手碍脚的,将本来能刺中富田势源的长枪也都挡住了。
一声暴喝,手中长船轮了一个满月,在富田势源真气的加持下,本就可以称得上是‘名器’的长船更是锋锐无比,刀光猛展,“锵”的一声刺过来的长枪皆都被砍断了枪头。
围住富田势源的将士们看的呆了,富田势源却是残忍的一笑,刀光、血光。在快要消失的月光下,这座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城楼上,染起了一抹血色。
血肉模糊、肢体四散,侥幸活下来的几名将士,惊恐的往后退着,看着这个他们眼中的恶魔。
“跪下叫我声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