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那按你的说法这刘正风金盆洗手是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郭芙蓉听了身后那汉子说的话后,扔下碗筷回头说道。
那王二叔打量了下郭芙蓉看是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也就不太在意嘲弄的语气说道:“哦?那公子又有何高见呢?”
郭芙蓉却没听出王二叔话里的意思,看有人被她的话吸引住了,抬起脚踩在了凳子上,撸起了袖子,一副说书先生的样子。清了清嗓子说道:“高见倒是谈不上,倒是对这事有些见解!”
坐在郭芙蓉旁边的仪琳挪了挪身子,不理会郭芙蓉继续慢条斯理的吃她的那碗馄饨。
茶馆里有人不耐烦了说道:“快些说说,这里面还有什么事!”
郭芙蓉道:“要说这刘正风那就不得不提一个人,桃花剑莫小宝!”
左手边一个穿着绸缎的汉子搭腔道:“莫小宝不是衡山派掌门莫大的长子么?听说好像是在青楼被人杀了,倒是让衡山派丢了好大的一个脸。”
郭芙蓉道:“没错,但是你们知道莫小宝是怎么死的么”
看无人应答,郭芙蓉压低语气说道:“那莫小宝的伤是用衡山剑法所创!”
众人一片哗然,那王二叔问道:“你又怎么知道是衡山剑法所伤?难道你当时也在场。”
郭芙蓉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的一个师兄在当地的衙门当差,青楼死了人惊动了官府,我那师兄去给敛的尸。我那师兄年轻时与衡山派有着些许渊源,他是万万不可能看错的!”
王二叔旁边的年轻人问道:“就算是被衡山剑法杀害的,又和刘三爷金盆洗手有什么关系,莫不是刘三爷觉得衡山派出了丑,怕连累自己一世英名?”
郭芙蓉继续道:“再说说刘正风,外边的人虽说刘正风是衡山派的第二把高手,可是衡山派自己,上上下下却都知道,刘正风在这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上的造诣,早已高出掌门人莫大先生很多。莫大先生一剑能刺落三头大雁,刘三爷一剑却能刺落五头。刘正风门下的弟子,个个又胜过莫大先生门下的。眼下形势已越来越不对,听说双方在暗中已冲突过好几次。”
郭芙蓉看茶馆里的人都不在说话而是专心的听自己说很是满意,举起茶杯呷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你们说要是你的武功已经超过你的掌门,但你自己却永远是二把手,你们会甘心么?那你们说你要是掌门,自己的师弟武功却高出你数倍,你会不会怀疑他呢?”
一个坐在最里边的矮胖子说道:“刘三爷和莫大先生不合这件事我倒是听说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沉吟了半响后说道:“你是说,这莫小宝是……?”
郭芙蓉打了个哈哈放下腿说道:“好了,话我就说道这里了,是真是假你们就自己猜吧!”
那矮胖子说道:“是了,错不了这明明是衡山派中的大事,各门各派中都有贺客到来,可是衡山派自己却不来,定是莫先生怀恨在心逼走了刘三爷,却也勒令门下弟子不得来参加这金盆洗手大会。”
这时门口传来了咿咿呀呀的胡琴声,一个沧桑的声音唱道:“维鹈受刺因吾过得马生灾念尔冤独在中庭倚闲树乱蝉嘶噪欲黄昏”
傅楚转头望去,只见一张板桌旁坐了一个身材瘦长的老者,脸色枯槁,披着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模样甚是落魄,显是个唱戏讨钱的。
那矮胖子喝道:“鬼叫一般,嘈些甚么?打断了老子的话头。”那老者立时放低了琴声,口中仍是哼着“尔母...连夜哭,因事...有时悲”
郭芙蓉看有人认同自己的想法,忍不住又说了起来:“要我说啊,定是这莫小宝在青楼喝花酒被刘正风撞见了,刘正风怒起不争气就杀了莫小宝,然后莫大先生不好撕破脸皮,只得将刘正风逼出衡山派。”
那卖唱老者忽然站了起来,慢慢走到郭芙蓉身边,侧着头瞧了郭芙蓉半响,郭芙蓉被盯得发了毛,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子递给老者。老者却不伸手说道:“你胡说八道!”然后转身走开,郭芙蓉看他质疑自己,身手向叫住老者,却只觉得青光一闪,一柄细细的长剑被老者从胡琴中抽出来,刺向郭芙蓉。
郭芙蓉大惊失色,但剑势极快,郭芙蓉躲不开,突然间眼前多了一只手阻住了那柄细剑。却是傅楚看老者动了手,自己阻拦不及只得用肉掌挡下那一招。那剑插入了手掌有半指深,却一丝血都没有流出来,只能说这一剑的速度已经快到极致。
那老者看有人阻住他,拔出剑又是一阵青光将剑晃向桌上,傅楚本以为老者还要动手,却看他刺向桌子,就只是暗地里运了劲,只等老者再有什么动作就与他交手。没想到桌上叮叮当当响了一下后,见那老者缓缓将长剑从胡琴底部插入,剑身尽没。原来这柄剑藏在胡琴之中,剑刃通入胡琴的把手,从外表看来,谁也不知这把残旧的胡琴内竟会藏有兵刃。
老者深深的看了一眼傅楚,然后对郭芙蓉摇了摇头说道:“你胡说八道!”缓缓走出茶馆。众人目送他背影在雨中消失,苍凉的胡琴声隐隐约约传来。
老者走出众人视线傅楚的手上才开始流血,郭芙蓉见了一把抓过傅楚的手问道:“你傻不傻啊,干什么用手挡啊?”
傅楚不答只是问道:“你和他有仇?这人武功估计还在姬无命之上,刚才那一剑他还没用全力,我就已经挂了彩。”
忽然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