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仍旧不肯服输。
既然不能咬住舌头,至少还可以想别的办法。
眼睛迅速地扫视了一下四周,水玲珑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床头的方向拱去。
夏侯然只是虚空地压住了她的上半身,她的两条腿并没有受到束缚。
唯独,她只有将自己的头狠狠地撞到玉枕上,一旦撞碎玉枕,尖锐的碎片就可以划伤她的头部。
即便玉枕被撞到了一边,她还可以继续往上,将头撞在粗重的床头木板上。
哪怕是撞晕自己也好,至少不会看见被夏侯然用强的场景。
她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再一次***裸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猛然向上拱去。
随着身体的起伏,她的胸腔向上抬起,这样的动作让吻着她的脖子的夏侯然一怔。
他以为她开始主动了,不由得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
可是,就这么一眼,夏侯然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微微松开捏住她下颌的大手,看着她脸颊和下巴上被捏出来的红痕,内心涌起一股歉意。
看着水玲珑眼眸逐渐变得猩红刺目,她继续咬紧牙关努力着,夏侯然激动得难以自制。
“为什么?”
水玲珑不回答,别开眼眸继续往上动作着。
夏侯然再也顾不上许多,一把按住水玲珑的双肩,大力地摇晃着。
“我对你不好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花费了多少时间去找寻你?你又知不知道,在赌坊那边看见你的时候,我有多高兴?现在你这样的做法,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玉锦州到底有多好,才让你不惜伤害自己的身子,甚至是牺牲自己的生命去躲避我?你说啊!水玲珑,你这个死女人,到底还有没有心啊?”
感觉自己的肩胛骨被捏得生疼的,又被使劲地摇晃着,后脑勺一次一次地撞到厚厚的、柔软的床垫之上。
哪怕是在这么怒气勃发的时候,夏侯然都知道一手将玉枕拨开,不让她的头伤着了。
内心不是没有一丝回暖的。
“水玲珑,你别和我在这里挺尸,回答我,我现在就要一个说法。只要你说,你现在移情别恋,爱上别人了。”
居然敢睁着眼睛反咬一口!
水玲珑气得浑身发抖,时间紧促,她又是才从鬼门关出来,哪里有时间精力去爱上另外一个人?
难道,他以为她早在逍遥王府的时候就已经暗度陈仓了?
还是,他就认定了她是那种花心泛滥、人尽可夫的女人吗?
想到这里,水玲珑暗暗吃惊。
她这又是在做什么?
难道,她的内心,早已经认定了他才是她唯一的丈夫吗?
好可怕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