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武小爷……”
“臭小子……”
这边伏月楼忽然热闹了起来,纪尘没回来,却多了郭昭郭莹父女两、耿浩还有……
还有一群从衙门口一直跟到伏月楼的百姓们,额,被大内侍卫保护起来的胡氏姐弟要在这里落脚,所以他们很不幸被大内侍卫带来的官兵挡在了外面。
“伏月楼今儿怎么又来了这么多官兵?”
“你还不知道?伏月楼那武贤,就是弹个什么来着?就那特古怪的乐器那个,把全苏州的官儿都给告倒啦!”
“真的假的?民告官,还告倒啦?”
“可不是咋滴,今儿我算见了真牛人了,武小爷一夫当关,达官贵人们跪满一地,衙门里暗潮汹涌,武小爷决然独立,牛逼!”
“有那么夸张吗?”
“废话,连皇帝老子都被他给玩儿转了,被他逼得是哭笑不得。”
“别扯了,皇帝老子会怕他?”
“你懂什么,这武小爷不简单的,听说是朝廷大员的儿子,跟皇帝叔叔交情匪浅,还跟道上扯得不清不楚的。”
“拉倒吧,照你这么说,那天下他都做得了。”
“别乱说话,没看大内侍卫在那儿呢?不怕脑袋搬家啊?我告诉你吧,人武小爷根本不稀罕那皇位……”
……
一传十十传百,江南府库亏空案的公审本来提前就做过好多宣传,如今更是整个苏州都街知巷闻。
苏州本来就是南北交通的枢纽,全大郑重要的经济中心,南来北往的客商云集,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全国各地。
就如今这程度,也明显可以看到,武贤的名气值,正疯狂地指数极增长着。
可惜,武贤他现在看不到,也没心思看。
一众人等回到伏月楼之后,看到武贤被六王爷追得满伏月楼跑,都愣的目瞪口呆,这……
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李老六,你别再过来啦?再过来,我把吉他摔咯!”武贤隔着一张八仙桌,举着吉他喊到。
怎么个意思?拿自己的乐器来要挟别人?没看错吧?
“臭小子,你狠,行,我不用你跟着我一辈子了,就五年,给我弹够五年的曲儿,把你有的稀奇古怪的乐器和小曲儿都教会我,我就不追你了!”六王爷竟然超出了年龄限制的敏捷又有耐力。
众人都下巴都掉地上了,五年啊?那得多少小曲儿?还不把武小爷给弹废咯!
“不行,一天都不行,今儿我就是因为你肯帮忙,为了感谢你,才陪你玩儿的。”武贤气喘吁吁,时刻防备着,这六王爷不愧是跑过江湖的,岁数这么大了,体力还这么好。
正喘着,忽然六王爷一个鱼跃,从八仙桌那边儿跳了过来,武贤一惊,急忙掉头朝伏月楼外边儿跑。
这可完了,外面儿现在是啥情况啊?他这根本就是自投罗网。
果然……
“把他给我拿咯!”六王爷气急败坏地一声令下,门外的侍卫们立刻动手。
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武贤就被五花大绑抓了进来。
六王爷这下得意了,身子一松,摊坐在地上。
毕竟年纪大了,六王爷要不是有股劲儿撑着,哪里能挺到现在?这不立刻喘到说不出话来了。
只能伸着大胖手,朝武贤勾了勾。
侍卫们一看,立刻将武贤押了上来,一脚踹跪在那儿了。
这下六王爷还不干了,“你们怎么回事儿?我说绑他了吗?快给他松绑,混账东西!”
官兵们苦逼了,你让官兵拿人,还有好说好话用请的吗?
刚还怒气冲冲的是谁?怎么一会儿你又成好人了?
可惜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王爷,自己只是个大头兵呢?
麻利地给武贤松了绑,六王爷又发话了,“没看我刚让你们拿来嘛?愣着干啥?不会干点儿正事儿吗?”
官兵们更苦逼了,这到底是拿还是不拿啊?
一看官兵们不知所措了,六王爷这个火大,“我说是吉他,一堆饭桶!”
吉他?什么东西?官兵们懵逼了,幸好他们这里只有一样东西不认识,赶紧递到了六王爷手里,正是刚刚从武贤手里夺过来的吉他。
六王爷这下算是开心了,笑眯眯抚摸着吉他,跟摸小娘们似的,都不敢用劲儿。
“小兄弟,你留从了吧,啊?你看我老六这么爱听曲儿,对你又这么好,你还有啥担心的?”六王爷声音柔的都快能拧出水儿来了。
“扑通扑通”声连成一片,官兵们都蒙圈了,说这话的真的是刚才还火冒三丈的六王爷吗?
他们没幻听吧?这是一个人吗?太特么善变了吧?
“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什么叫从了你?这么大岁数了,没点儿矜持啊?”武贤没好气。
“扑通扑通”又是一片扑街声,这小子的确是在和王爷说话吗?太特么嚣张了,要是自己有一天能这么挤兑当朝王爷,那不是爽飞了?
靠,牛人!
一片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下,武贤依旧我行我素,可怜六王爷都年过半百了,还得被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屁孩儿拿对,太没有天理了吧!
可是,人家有这资本,为了能多听点儿那么特殊的小曲儿,六王爷狠狠心咬咬牙,还是得委曲求全。
“那你想怎么样啊?”
“不想怎么样,哦,不,我就不想你烦我,成吗?”
“我就让你给我弹曲儿而已我怎么成烦你了?”
“我弹曲儿是为了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