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武贤总算是在半个月内赶回了京城。
作为大郑帝都,北平城当然与苏州小城有着天壤之别,单看城门就好像要比苏州城城门高大了三四倍不止。
一色的三尺青砖,严丝合缝低堆砌起了一国国都的威严和安全感,给帝都的人民创造了可以享受悠然自得、慵懒惬意生活的条件。
都说京城遍地皆有品,随便在街上撞见一位,很有可能就是个五六品的闲差。
如果一不小心碰到个大的,踩了宰相的脚那也是常有的事儿。
看着熟悉的红瓦青砖,武贤感慨万千,没想到走时桃花始盛开,归时菊花已将残。
眨眼间数个月过去了,物是人非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演绎的如此淋漓尽致。
“哟,这不是武贤武小爷吗,听说去了趟苏州,你可干了点儿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啊,牛,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武小爷,您在苏州的事儿,我们可都听说了,太牛了,老百姓们可都敬仰的紧啊!”
“武小爷,听说您的曲儿,都打遍江南无敌手了,有空可要指教指教……”
“武小爷,我家的闺女今年才二八年华,听说您还尚未娶亲,不然哪天见个面吧?”
“武小爷,以后您来我们这儿吃饭,一概免单,千万要来捧场啊!”
……
进了京城,武贤规规矩矩地下了马,敢在京城内纵马狂奔的,要么是王公贵胄,要么就是事关天下安危的军机急件。
虽然说,武贤也有这个资格,不说纵马,至少城内骑马代步,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如今看了这帮热情的老乡们,武贤说不得赶快应付三两声,利落低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后边儿的百姓们,还在追着武小爷这、武小爷那,武贤哪敢再耽搁?
不过,跑归跑,武贤却没有先回武府,而是直奔纪尘府上。
江南府库亏空案后,纪尘功劳不小,正德帝虽然心里记恨他请来了六王爷掣肘,但是面子上多少要做出点儿姿态。
于是太子少傅一下变成了三江阁大学士、礼部尚书,官居一品,宏图大展。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纪尘的府上,却没有设置这个官衔,不是他面子小,而是他银子少。
按理说一品年俸一千五百两,再加上养廉银子和各种供奉,一年纪尘能有个万两以上的收入简直不要太轻松。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当朝一品大员,竟然愣是连个看门的都养不起,你说出来谁信啊?
话不多说,少了门俸这道关,武贤进纪府如入无人之境,这是他第一次来纪尘府邸,万万没想到,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四合院儿。
院子里没有什么花园假山、亭台楼阁、曲觞流水,只有简简单单的两畦青菜,三两只老母鸡,一架葡萄。
葡萄架下一张藤椅,四个石凳一方石桌,石桌上放着一本书,两杯茶,还有一局残棋。
如果没有厨房里传出的吵闹声,这样清淡雅致的生活,这样简单到堪称寒酸的布置,武贤想象不到,纪尘究竟是如何过的。
“老纪,老纪,我回来啦!”武贤狠狠吸溜了一下鼻子,高声喊道。
“诶哟,别喊别喊,你别吓着了人。”纪尘急急忙忙跑了出来,围着围裙,脸上黑乎乎地,看样子是正在做饭。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做饭,你不是答应我了,会好好照顾我老爹吗?怎么让他斩监候了?”武贤不满地抱怨着,一屁股坐到石凳上,气呼呼地瞪着纪尘。
“嘿哟,你……我怎么说你啊,你快进去看看,去!”纪尘说着,就把屁股还没坐热的武贤拉起来,进了厨房。
厨房里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世界大战战,到处都是浓烟,几乎让人无法呼吸,地上扔着各种菜头,锅碗瓢盆胡乱在桌上摊着,案板上还放着一只吊着半个脖子还活蹦乱跳的小鸡。
这样的情景,武贤并不惊讶,更让他惊讶的是,厨房里还有两个人,一个跪在地上,一个忙三火四还不忘骂人的汉子。
“你要是还搞不定这只该死不死的臭鸡,我保证让你该不死也给朕死咯!”站着的汉子,竟然是当今皇上正德帝。
“皇上,奴才马上叫人来,即刻就处决这只惊了圣驾的鸡!”一听这个声音,武贤就懵了,都忘记了捂嘴。
浓烟立刻涌进了武贤的喉咙,剧烈的咳嗽声,将里面投入的两人,都给吓了一跳。
“纪尘,这就是你请来的救兵啊?连点儿小烟都受不了,还能干点儿啥?”正德帝怒问道。
“皇上,臣去哪儿给你找这个救兵啊?”纪尘苦逼地说道。
这……
情况太过混乱,简直比被六王爷缠着还让人头疼,看来得先搞定这君臣三人的麻烦才行。
这一个月来,武贤的名气值始终保持着较高较快的增长,六王爷死缠烂打,也没从武贤这儿套走梦寐以求的口琴和吉他。
更可气的是,武贤竟然成套送给了郭莹和胡正媛,气的六王爷只骂“见色忘友、遇人不淑、狼心狗肺”。
就这样,武贤还在激活了名气值第三、第四格的兑换权限之后,整整服用了一个月的中级体力小药丸,男人么,腰不好怎么行?
哦,不,是,体力不好怎么行?
至于其他属性,先放放还是可以的么,急什么,武贤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
中级身体属性药剂,全是加五点属性的,兑换所需名气值也变成了二百点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