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探头探脑往里边儿看了看,疑惑地退了几步抬头看了看招牌,皱着眉头还是走了进来,嘟囔着:“你们搞得什么鬼?好好的地方咋给糟践成这样了?”
众人见终于有人进来了,忙不迭迎上去,见姑娘们还是这么热情,那人笑道:“进来吧,没走错,真是的,还以为进错门儿了呢!给我们备个间儿,今儿来的可都是行家,把那几个弹的好唱的妙的都给我找来啊!”
三娘看是熟客,脸上更是有些尴尬的表情,但还是一挎那位的胳膊,撒娇道:“哟,弟弟诶,咱这儿现在没间儿了,您就跟外边儿这儿对付一下儿吧!好不好嘛?”
那位公子一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外边儿?你说这儿?那不成,玩儿不开呀这也,我倒好说,可来这几位可不是一般人儿,那可是我江北来的主顾,这要是玩儿的不尽兴了,别再砸了我的买卖,不成不成,你现预备,也得给我备个间儿!”
三娘见人不乐意了,忙给姑娘们使眼色,姑娘们早就眼泛绿光了,一得这提示,立马都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就说开了。
“诶呀,哥哥,您别介啊,外边儿多好,外边儿敞亮!”
“是啊,哥哥,您再去别家儿,不得耗费时间嘛,再说这儿又没别人,你看整个大堂随便你玩儿,哪会玩儿不开啊!”
“哥哥,您好久没来玩儿了,人家都想坏了,再说今儿来的不是行家嘛,我们这儿正好来了个新乐师,免费听曲儿呢!”
……
进来的那两位,一见这架势,心里也有点儿疑惑,这不是戏园子啊,怎么这个布置法儿?可是看了热情的姑娘们,还是软了骨头应了下来。
三娘赶紧儿安排好这三位,特意多叫了几位姑娘陪着,也算是安了心,走到台上,看着没精打采的武贤,投过去一双抱怨的眼神。
“小爷,我求求您了,您就甭耗着了好不?你看这差点儿没黄了一单买卖,我这儿可本就不景气了,求您了行吗?”
挖了挖鼻孔,武贤长叹了一口气,他也没想到今儿会这么背,也不知道是伏月楼真的不招人儿,还是自己的决定是真的错了。
纪尘看武贤虽然还是那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可脸上多少有些后悔的样子,忙在旁边儿撺掇,说道:“你看人家来这儿,那为的就是听姑娘弹曲儿,你跟这儿坐着,人看你一眼了没?行啦,快收手吧,够啦!”
武贤的样子,还是阴死阳活,谁也看不出他是真无所谓,还是假淡定,反正纪尘的话,是真的被当成耳旁风了。
这时,武贤忽然觉得身后一阵香气十分熟悉,扭头去看,原来正是盈盈然抱着古琴走下楼来的胡正媛。
身后还跟着刚刚康复不久,脸上还有些鲜红疤痕的胡正强,胡正强脸色十分难看,一边走着还一边嘟囔:“姐姐,你就不要去了,好不好?”
可是他的话明显没有任何力度,胡正媛走到无限身边,盈盈一拜,脸上挂着暖暖的笑意,说道:“公子,看你急用钱,媛儿无以报答你解救强子的恩情,只好略尽绵力,希望能够多少帮到你一些!”
这话说得众人一愣,武贤皱了皱鼻子,看了看满脸惊讶加愤怒的胡正强,再看看对胡正媛一脸欣赏对自己却猛翻白眼的纪尘。
忽然间他明白了,胡正媛竟然以为自己缺钱了,所以想赶上一场花酒,弹奏两首曲子,换些赏钱,而这些赏钱,还都特么是为自己赚的。
呵呵一阵无奈地笑容,武贤算是无语了,撇了撇嘴说道:“我自己能赚,不用你,你该回去还是回去呆着你的吧,有我在三娘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然而胡正媛的回答很简单,也很固执,就是执拗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能为公子做些事情,媛儿很开心,公子放心吧!”
武贤的脸上肌肉有些抽搐,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尤其是在强子和纪尘嫌弃的目光下,他更是觉得自己有点儿颜面扫地的意思。
强子终究年轻,忍受不了这种场面,不屑地瞥了一眼武贤,冷哼一声说道:“整天就会吹牛,忙了三天了,没招来客人,反倒把客人们都吓跑了。
要不是为了你,我姐姐会再出来抛头露面?你就是准备这么帮我照顾我姐姐的?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难道想吃软饭吗?”
话说的很刻薄,甚至连纪尘都有点儿听不大下去,可是武贤的执拗的确是太过火了,大动干戈了三天,早就和他说过这事儿成不了。
可是他就是不听啊,他就是要搞,就是要搞,搞到现在,被人嫌弃了吧?越想越觉得武贤靠这个吃软饭也不是不可能,纪尘第一个成功被强子洗脑了。
“臭小子,不行你再忍忍,你要是真急用钱,还能找你爹呢,干嘛非要一条道走到黑呢?再说,就你那点儿本事,能赚来钱吗?不被人揍一顿就是老天没长眼了。”
其实不用纪尘和强子这么刺激他,更不用胡正媛做出这种决定,武贤心中早就纠结上了,只不过他还真是固执,固执到不见棺材不落泪。
所以,没到最后一刻,没到约定的第七天过完,武贤是绝对不会轻言放弃的,但是他又真的不希望胡正媛去抛头露面表演赚钱。
这伏月楼是什么地方,表演那是就单纯弹个曲儿唱首歌就能搞定的吗?太天真了。
一时间还是难以抉择,但是武贤心中已然打起了退堂鼓,毕竟他不能逼得胡正媛做出牺牲,靠女人吃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