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打量,直到郭莹被他看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武贤才感叹道:“好好一件旗袍,给改成这样,可真是废了。”
本来郭莹还有点儿害羞,这在她的一生中,都是十分罕见的表情,可是到武贤这里,狮子楼上一搂开始,她这金刚不坏从不会羞红的脸,都快变成高原红了。
每次一想到武贤,就莫名其妙脸红一下,其实郭莹挺讨厌这种感觉的,一点儿也不像她的个性,听到武贤这句话,郭莹倔强地抬起了小巧的下巴。
“哼,总比哪儿都漏出来要好!”郭莹嘴硬,其实她穿上给武贤订制的样衣时,也很心动,自己身上的每一条曲线,都被淋漓尽致地勾勒了出来。
可是,毕竟是要出门的,无袖大开叉的旗袍,太不成体统了,所以,郭莹特意让李师傅给她改了一下,重新做了一件。
腰被放开了,不再是紧贴身儿,顺带着连胸也凸显不出来了,上身儿接了袖子,照顾到旗袍的整体视觉效果,适当稍稍放宽。
下身儿旗袍里,穿上了一条改瘦了的裤子,虽然改瘦了,可是没有了大长腿诱惑,怎么也不对味儿,关键是还少了一双高跟儿和一条黑丝。
限于条件关系,武贤暂时还没有这个计划,不过日后还是一定要弄出来的,不然不成套,岂不是太扫兴了?
想想将来街上满街的大长腿,黑丝高跟鞋,武贤就有点儿激动,流着口水出神片刻,喊道:“媛儿,拿剪刀针线来!”
本来在屋里正紧张的胡正媛,听了毫不犹豫地拿了针线剪刀,就出来了,巧笑嫣然地走到武贤身边儿,刚要递过去,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猛抬头。
两个女人,几乎同样高规格的颜值,同样带着一丝防备和警惕的眼神,在空气中摩擦出阵阵电流,让身处两人中间的武贤不寒而栗,这是怎么了?
摇了摇头,自嘲有点儿敏感了,武贤从愣神的胡正媛手里接过了剪刀,扯起了郭莹的袖子,咔嚓咔嚓两剪,就把郭莹的袖子改成了七分袖。
郭莹本来也十分喜欢无袖的旗袍,本来穿上样衣那天,自己都被眼前铜镜里大变样的自己给美呆了,可是今天见到了胡正媛同样的穿着,不知为何,郭莹就有些嗤之以鼻。
“没有我冈谏砩希肥肉都勒出来了,气质虽然恬淡,可惜一样是个风尘女子,穿这身衣服,也没有我漂亮!”郭莹心道。
“比我高了点儿,衣服还不算包身,胸就那么明显,身条也好像更苗条些,气质好霸道,原来公子喜欢这样类型的,唉!”胡正媛心里有点儿想太多。
“这是我朋友郭莹,这是胡正媛,以后都是朋友,那个媛儿,针线女红我不在行,你帮郭大小姐锁下袖口。”武贤实在有点儿神经迟钝。
“以后叫我莹莹!”郭莹气恼,凭什么叫她媛儿,叫我郭大小姐?
武贤一愣,稍微有点儿明悟,刚要说话,却听三娘喊道:“陈知县、代老爷、代公子到,姑娘们迎着啊!”
这三位到了,武贤有点儿惊讶,尤其是代浩然,不是说出了点儿事儿吗?今儿见着怎么好像挺好的样子?
“你们俩聊,我去招待客人啊!”武贤不得不离开一会儿,可仍然记挂着这两个安全隐患,不时回头张望。
代氏父子,见了武贤的时候,微微有点儿惊讶,接着脸一拉长,不言不语,陈有大倒是说了不少客气话,可惜武贤已经没空光听他摆活了。
这三个人一到,伏月楼开始客似云来,请的嘉宾、自来的客人不断涌入,外面巷口的轿子也在人流达到最高峰的时候,动了。
“苏州知府陈大人到、江宁副都统衙门郑都统到、禁军统领高大人到,姑娘们干劲儿招呼着几位大人上座啦!”七郎的破锣嗓子快喊哑了。
在他作为龟~公的职业生涯中,这么多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高官莅临,而且还是如此冠冕堂皇地来逛窑~子,这可太出人意料了。
果然,几乎若有客人,都在下面儿议论纷纷。
“这些大官儿都来了,这伏月楼到底有什么背景啊?邵三娘在这儿也许久了,没见过这么气派过都!”
“莫非是伏月楼新来了什么重要人物?也没听说啊!这场面也太夸张了吧!”
“据说是来了位乐师,叫什么武贤的一个小伙子,的确有两把刷子,前一阵儿才红起来的,难道……”
……
众人纷纷落座,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熟人见面免不了寒暄几句,陌生人见了,也都从别人口中得知对方不一般,纷纷攀谈。
楼上的大人和贵客们自然尤为热络,都是场面上行走多年的老油子,两三句话就称兄道弟了,而郭莹无疑成了众人的焦点。
本身郭莹就长得异常俊俏,个性又是极好强的女强人性子,商场上打拼有了一阵,自然应对如流水,让人颇为舒服。
再加上这一身行头,虽然和伏月楼的姑娘们有些相似,可是样式稍加改良之后,即得体又大方,身条勾勒得恰到好处,七分袖又让整个人稍显俏皮,少女的青春气息,一览无余。
连二品大员,向来粗狂豪放的高准都不由赞叹道:“嗯这身衣服,量体裁衣,样式新颖,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啊?”
“是小女子的一位朋友,姓武名贤,也就是伏月楼的半个主人,今天表演的主力,词曲一绝的一个少年,多才多艺,让小女子万分敬佩,望尘莫及啊!”郭莹高调介绍。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