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刘瞎子便纠结了一帮当初打仗结识的团伙,一众人等结合起来最初只有不到十个人,那乱世当中最不缺的就是人,美国半年,这十来个人就发展成了一百多号。
不过他们却不是为了打仗,而是趁着乱世干起了盗墓发财的勾当,那年月里人都活人都吃不饱,谁还有心思去管古墓,更不可能像现在一样有那些保护文物的概念。
起初刘瞎子仗着人多势众,也盗了一些值钱的玩意儿,变卖了也能值几个钱,养活百十来号人不是问题。
可他毕竟不是正统的摸金校尉,不懂那些寻龙点穴的真本事,更加看不懂风水墓葬的格局,人多起来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没多久,钱便花的差不多的。
刘瞎子等人长期盘踞在湘西一带,这地方他所知道的古墓基本上都被挖空了,再不想办法,估计人心都得散了。
这天刘瞎子带着几个人跑到了湘西一个农村,他先前也没来过这里,只是无意之中听人说起,这地方当年出了个牛人,据说葬在了这里,墓中宝器堆积如山,谁要是取了,那便是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财。
刘瞎子见财起意,百十来号人一起来有些太扎眼了,虽说自己手里有枪,却毕竟不是个军阀,要是走漏了风声,那些周边的军阀头子定然是不会让自己好过,便是真找到了古墓,里面的宝器也怕是和自己没多大的干系了。
身边的这几个人都是他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一个大高个,身高一米九几,在刘瞎子这一众人马中也算是个最高的,队伍中有人读过书,知道那梁山一百零八好汉里有个摸着天,这名字便安到了他的头上,摸着天伸手一般,却最擅长打枪,是难得一见的神枪手,素有百步穿杨的本事。
另有一女两男,女的叫做刘二奶奶,真名叫什么已经无从知晓了,只知道他婆家姓刘,嫁过去的第二天婆家便被日本人给抄了,索性她命大套了出来,对外便自称刘二奶奶;男的一个叫做鼹鼠,鼻子灵的很,另一个叫做穿山甲,比较沉默寡言。
这几个人都有着一些特殊的本事,刘二奶奶是个女的,刘瞎子本不愿意留她在身边,因为他认为女的留在身边干着盗墓的勾当,总会有些不太好,要是冲了古墓中的阴气,那就倒了霉,不过刘二奶奶的手艺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一行五人便先到了这座村子,这里地处偏僻,进来十分的不易,山头一个接着一个,早上出发,等到第二天方才到了地方,这还是脚程快的,要是换了常人,怕是第二天夜里也未必能到得了。
四下一打听,知道了这村子名唤宋家村,全村二百多口人,都是姓宋,村口有个义庄,义庄旁边有个棺材铺,这也是全村唯一的一个棺材铺。村子很少有外人来,刘瞎子带着四个人在村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有个住的地方,便又折回了村口的棺材铺,棺材铺的老板是个瞎子,耳力却好的惊人。
刘瞎子等人一进门,瞎子老板便听出了几个人:“五位不是本乡人吧?来这里有什么贵干啊?”
众人看着眼前的瞎子老板都是一愣,这瞎子莫说是听出了几个人,就连我们不是本乡人凭着脚步声便听出来了,真乃事神人也,鼹鼠竖着眉毛奇道:“老板怎么知道我们不是本乡人?”
之间那瞎子老板呵呵一笑:“诸位见笑了,我瞎子眼睛天生就不好,耳朵好的很。”
且不说刘瞎子这后来瞎的眼睛,耳力却好使的很,更莫要说瞎子老板这先天就是个瞎子,宋家村全村上下二百来口人,但凡是谁家要有个人死了,必定是找瞎子老板定口棺材,每每到了出殡的时候,全村的老少几乎都在。
瞎子只能是听声辨人,人要是不开口说话,他很难分辨的出来,不过这瞎子却总结了自己的一套办法,听脚步声,全村二百多口人但凡能够下地走路的,脚步声他都熟悉不过了,也因此刘瞎子五人来的时候,便听的真切,这才会出言相询。
五个人在村里转悠了大半天,也每个头绪,便向那瞎子老板打听当地的一些情况。棺材铺里的生意并不是特别好,也没多少人愿意往这儿来,毕竟谁没事会愿意讨这样的忌讳,众人在铺子里坐了整整一日,眼见着日落西山,天色已暮。
刘瞎子便问那老板,此处可有什么休息睡觉的地方,老板眼睛看不见,也压根儿就没把他们太当回事儿,再说这五人当中还有一个女的,刘瞎子说他们几个是走货的商人,这乱世到处都在打仗,迫不得已绕路途经此地,本想着在这儿找个地方暂且落脚休息,可不曾想跟他这么一聊,天色已经暗了,再走也不方便了。
瞎子老板也没多想,只是有些为难:“我们这里常年都没人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旅店住宿的地方,要是诸位不避讳,我这隔壁是个义庄,里面还有两间空房子,诸位可以在那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都是跟死人打交道的,刘瞎子哪里会避讳这些,不过也不好直接点头答应,为了迷惑瞎子老板,还是沉吟了一会儿才应允了,带着四个人跟在瞎子老板身后便去了义庄。
义庄其实就是放死人的地方,满中华大地到处都有,过去那年月都讲究个落叶归根入土为安,不过也有些例外,比如说客死异乡的走货商人,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这些人都无法正常的入土为安,只能是暂且存放义庄,等到来日方长,则个吉日草草的葬了。
别看这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