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王本在老友处喝得酒酣,这便听得小玉儿一喊,顿时抖落一声酒气,眼眉放光直盯孙悟空面上:“哪里来的妖怪,竟敢欺上我积雷山来!”
“那老牛!人家都要砸你洞府了,你还询问来处!真教我孤儿寡母死在你眼前算了!”玉面公主一见牛魔王归来,顿将梨花带雨哭泣开来,牛魔王看得大怒,一手抖落了混铁棍便杀将下来。
牛魔王来得甚快,孙悟空根本无暇言语,那棍只交得一合,孙悟空便将肩上一沉,虎口生痛竟是难以把握芒桑棍!
牛魔王冷哼一声,混铁棍又砸将而来,孙悟空不敢硬接,慌忙化作一道青烟,行至牛魔王身后,可这芒桑棍还未落下,便觉一道罡风凶猛,却是混铁棍横扫而下!
孙悟空忙得躲闪,这一出便是数丈开外,小玉儿在下看得欢喜:“打得好!打得好爹爹!看你这猴子如何猖狂!”
牛魔王本事,孙悟空自然知晓,此番若真斗将起来,自己必是不敌,这便摇身一变,生出三五分身同迎而去,自己真身则化一道灵光卷起小玉儿便走。
“妖猴!安敢使此歹计!”牛魔王大怒,驾起避水金睛兽便直追而去。
筋斗云快,孙悟空连翻了两个筋斗,这才停下身来,见那山中风景正好,云生霞蔚,这才落下云来。
小玉儿自出生之始,便是牛魔王掌心之宝,那可真是放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哪里受过这般疾苦,那委屈涌上心头,自是一片梨花带雨:“猴……猴子!你要擒我去哪里!我……我可不做你那压寨夫人!”
孙悟空听不得女儿烦闹,当下不耐烦道:“你这女儿,若再啼哭,俺老孙这便吃了你!”
所谓令行禁止,猴子话音方落,小玉儿便已止住啼哭,一双朦胧泪眼,满是委屈望着孙悟空:“你……你将我擒至此处,到底为何?”
孙悟空扬手化出石桌石椅,又化出一壶清酒、三只茶盏,摆放于上:“你也勿忧,俺老孙并不害你,你且回去,告知牛魔王俺老孙在此就好。”
小玉儿本想此番被擒,少不得吃些苦头,却不想孙悟空如此言语,当下便将哭腔止住:“此……此话当真?”
孙悟空道:“俺老孙欺你小儿作甚。”
小玉儿自是不信,信誓旦旦道:“你……你不欺我,又将我擒来作甚!此……此番定有诡计,我……我小玉儿绝不上当!”
孙悟空暗道牛魔王如何生得这般古灵精怪女儿,当下便笑道:“小玉儿,似你这等模样,不似牛魔王生得,倒似旁人天官家女儿!”
小玉儿皱眉:“你这猢狲好生狂妄,若让我爹爹知晓,定不轻饶与你!”“如此倒是。”孙悟空点头,饮上一杯酒水,不由得龇牙咧嘴,“嘶……好酒,好酒!”
小玉儿道:“你将我擒来,便为让我看你这般懒散模样?”
孙悟空摆手:“你这女娃离开便是,莫要忘了回府,将此间消息禀报。”“你……你这猴子好不知天高地厚!若我爹爹来了,你焉有命在!”小玉儿听之着急,“罢了,罢了,今日你这仇,我小玉儿便忘了,你且速速离去,我不坏你行踪便是。”
孙悟空大笑:“你这女娃好生心思!这老牛果真福气,果真福气!”
小玉儿不知孙悟空与牛魔王关系,心中却是嘀咕,这猴子与父亲到底如何关系,怎得这般无形!
小玉儿思考之际,正见一道华光自远处直追而来:“道友,你引我前来作甚?”
小玉儿一见牛魔王,慌忙道:“爹爹救我,爹爹救我!方才这厮,还要使计,要我引你前来!”
牛魔王落下避水金睛兽来,将小玉儿揽在身旁:“你这丫头,还不来谢道友,若道友真将用力,怕是将我积雷山都掀了!”
小玉儿佯装嗔怒,一手掐住牛魔王胳膊:“你果真与你猴子有旧!你且说来,这是何处仙家,竟让爹爹如此怕他!”
“哎,你这丫头,莫要胡言!”牛魔王也不客气,披风一摆便坐在青石凳上,望孙悟空一眼,又道,“玉儿,你母亲念你念的厉害,你且乘避水金晶兽回去报个平安。”
牛魔王来了,小玉儿自是不再害怕:“爹爹,这人是谁,为何还要瞒着母亲?你且与我说说,与我说说嘛!”
牛魔王嗔怒道:“客人在此,你莫要闹了!速速回去,若在耽搁,怕你母亲担忧,将你大娘都找来了!”
“切,不说便不说了,免得你再嫌弃与我,哼!”小玉儿嘴中嘟囔,这才极不情愿爬上碧水金睛兽去,返回积雷山中。
待小玉儿走远,牛魔王才道:“道友引我至此,不知意欲为何?”
孙悟空笑道:“旁人皆问名讳,方才在行言语,你如何不问?”
牛魔王道:“若你想说,早报名讳家门,今日摩云洞有话你不言语,想来是有事相求,你且说来,只要牛某能为,必当尽力为之。”
孙悟空心道数百年久牛魔王还是这般脾气:“牛魔王豪气果真非常,小弟此来,却是有难处。”
“有何难处说来便是。”
“小弟不才,在东胜神洲占了一出山门,不想前日惹到天庭之人,扬言要来灭门……”
孙悟空话未说完,便见牛魔王眉头紧锁道:“这……道友既惹天庭之人,牛某怕是帮不上如何,此番道友怕是虚走一趟了。”
孙悟空一笑,这便有道:“非是请道友前去助拳,而是……而是此来,向道友请一护山之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