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桑棍与月牙铲一个交接,便起银花火束,月牙铲上铜环玲玲作响,头陀力大,便将一摆铲锋直砍而下!
孙悟空将芒桑棍一挑,回身便砸,“嘭”得一声兵响,头陀身退两步,脚下一踢,月牙铲飞将而来,孙悟空忙将腰身一摆,芒桑棍横扫而下,两人棍来铲架,铲来棍挡,战得三五十合却是不分上下。
头陀暗道好个猴子,月牙铲一摆,将得孙悟空推开,手放念珠之上,便要使法,却不想此时,斜刺里忽得一道白光闪落,正砸面颊之上,当下身子一个趔趄,差将翻到在地。
“谁人偷袭于我!”头陀大怒,定睛去看,却见一白衣俊美女子,登时眼前一迷,将那怒气收起,“女施主,你与小僧无冤无仇,如何施袭与我?”
白钦雪早些时候听孙悟空传话,往清心禅院去,不想去了一日还未见道人影,这便寻路来迎,不想行至半路便遇猴子与这头陀大战,这才出手相助:“我说你这猴子老不得回,原是被这秃驴纠缠。”
“此番事多,稍时与你做解。”孙悟空言罢,手腕一抖,挑了芒桑棍又要战去,“站立一旁,莫让这秃驴伤了你。”
头陀见白钦雪貌美,面上早出意动之色,当下亦是抖擞精神来战,那间月牙铲挥舞更若疾风,威势更盛,孙悟空自不相让,凌空而起,飞转便是一棍。
头陀架起月牙铲来对,方要使力,不想得钦雪趁势而入,九节柳鞭一甩,正绑头陀脚腕之上,再得一甩,头陀脚下一空,自是跌落地上,孙悟空飞起一棍,正砸他肩膀之上。
头陀吃痛,自然哀嚎一声,见此番不是敌手,忙将长袖一甩,出得一道青烟,借土遁直往路旁竹林中去。
孙悟空见之遁走,便跺脚道:“你这小妖,在一旁看着便好,如此相助,反叫那秃驴跑了!”
白钦雪满不在乎道:“就你这猴子厉害!你且说来,让你置换银两,如何与人争斗起来?”
头陀进入林中,此番自不好追,孙悟空叹息一口,便将棍子背在肩上:“此事说来话长,你我边走边说……”
头陀使土遁术逃走,暗下大骂忌讳,不多时便至青峰山前,这才将额上汗水一抹,整理衣衫拾阶而上,那白衣娘子虽得俊美,下手却是真狠,若非自己有这脱身之法,怕是此番休矣。
头陀一摸肩膀,便是一阵火辣辣疼痛:“嘶……好个猴子,下次遇见,定要你见识见识洒家的厉害!”
头陀行至在清心禅院之前,才注意到禅院门前牌匾已碎,便将山门都被人推扯下来,当下不由一愣,忙入院中,便见香炉倒摆,苍松倒挂,便是功德池中,都是一片残败。
院中沙弥,见是头陀,忙得伏跪上前:“合意佛爷,合意佛爷,你要为我满院僧人做主啊!”
合意头陀皱眉道:“到底出了何事?你等好生讲来!”
众沙弥哭诉,自将孙悟空大闹禅院之事说出,合意头陀越听越惊,心中自是大恨,直把脚下青石跺得稀碎:“混账!这猴子欺我佛门太甚!”
众沙弥纷纷跪拜行礼道:“合意佛爷要替我等受冤之人报仇啊!”
合意头陀何曾不想报仇,可得今日之战已是不敌,若将再去,还需得寻一完全之法,当下眉角一转,着众人好生收拾庭院,自己独去禅室,去寻清心长老。
清心长老见合意头陀至此,自少不得一番诉苦哀嚎,更是言语,若非自己机谨,怕此番怕是见不得头陀。
合意头陀将清心长老安慰一阵,又道:“单凭你我之力,怕不是那猴子对手,你我需得想个完全之策,将那猴子整治一番!”
清心长老道:“佛爷高见,老衲在达罗镇中有一相识,知晓那猴子住处,待得稍晚,你我趁夜擒他!”
合意头陀点头,不忘提点一句:“那小娘子端得秀美,莫要伤了此人性命……”
这边商议方完,却听门外急拍门声响,清心长老开门来看,顿时一愣:“哎呀呀,王老板,你如何成了这般模样!”
却说孙悟空置换银两不得,一路上白钦雪自少不得埋怨几句,言这猴子做事太过,不将佛像留下也便罢了,如何还拆了人家禅院。
孙悟空知晓言语不过白钦雪,也不争讲,只顾得埋头吃饭,至于今日酒水,却是如何也碰之不得了。
白钦雪自化人形,便对猴子严格控制,尤其前番重伤之后,更是不许饮酒,孙悟空西行之时,唐三藏那般厉害,都未管住他,此事孙悟空自要争讲,可那女子却是天下间最难通理之类,如何争讲皆是失败。
孙悟空每想于此,便不由暗下叹息,若真这般,白钦雪还真不如小妖时候可爱,至少那时,饮酒无人做管……
稍时饭饱,孙悟空跃上房梁:“小妖,算你这般姿色,在妖族中也属上佳,如何不嫁人妻,反而出来闯荡?”
白钦雪叹息一口:“家中爹爹……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这猴子性子不好,脾气太急。”
“你家爹爹?你家爹爹如何?”孙悟空嚏鼻道,“莫非你这小妖,也似旁人一般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白钦雪杵着下巴,“算是吧……对了猴子,要是有人欺负我,你会不会帮我啊?”
“欺负你?天下谁人能欺负你?”孙悟空道,这便打个哈欠,伸伸懒腰,“时候晚了,早些睡吧。”
白钦雪略有失落道:“哦……你这猴子,又不下来陪我么?”
钦雪话落,却是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