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般。”孙悟空听之点头,“那山外车马又是如何?”
桃清子听之苦笑:“非是我等害了车马主人,而是无得车马在此,黄角大王知晓有变,若提心神起来,我等如何是他敌手。”
白钦雪在一旁道:“既是如此,等那黄角大王来了,你我合力擒他便是,如何你等这般作难?”
十八公听之气得顿足:“二位有所不知,我等皆是草木之属,那黄角大王本体乃是赤火蝉,使得一手好火,我等靠之不得,这泉之水,也不知够不够用!”
木之长久,其下生蝉,蝉吸树精,本是木之敌对,再加会使火来,端得木之天敌,桃清子等人想要擒他,自是甚难。
孙悟空冷哼:“莫管他赤火蝉、鎏金蝉,只需得俺老孙一棒,定叫它灰飞烟灭!”
杏儿仙去了仙灵镇三日还未得回,想是今日也难回来,可擒那黄角大王,已是迫在眉睫之事,桃清子等人商议一番,只得应允下来,六人算计一阵,只等黄角前来。
时至酉时(下午五点到七点之间),似火日头渐歇,天地间终是有了一丝凉风,便在此时,迎风飞卷砂石忽起,其间正落一黄袍之人,此人身长不过五尺,头戴三尺花翎,脚踏青丝云履靴,面色精黄上挑红眉,手中正持一对峨嵋刺:“本王到了,桃老儿还不速速出来相迎!”
黄角大王话音方落,院中井水中忽起一声爆响,地面破风之音忽起,便见天色骤黑,八方藤蔓古藤呼啸而至,黄角大王忙将身起,脚踏藤蔓之上,身子一转,正将藤蔓踩在脚下,眼眉出火,“轰”得一声赤火大起,正将沿顺藤蔓焚为灰烬。
“桃清老儿,你等疯了不成,还敢偷袭本王!”黄角大王骂道,凭空得天幕却是一黑,硕大木丈直砸而下!
黄角大王怒起,手中峨眉刺一摆,正从圆木中,直破而过,桃清子凌空而下,手起木杖便砸,一旁十八公、枫木春、拂云叟三人也得呼啸而至,正将他从天压下。
黄角大王身子一僵,直被砸落地上,膝下青石顿裂,当下咬牙,身上金光大颤,忽得一声火起,滚滚热浪正将桃清子、十八公、枫木春、拂云叟四人掀飞出去!
“螳臂当车!本大王本欲留你等一命,看是今日留不得了!”黄角大王骂道,背后忽得生四根黄刺,直往四人飞去,便在此时,斜刺里一道灵光裹卷而来,正把那黄刺捆绑,猛得一拽,竟是硬生生从黄角背上拔将下来!
“啊!”黄角大王吃痛,眼中顿出血红,口中直得一股赤火喷将而出!
白钦雪忙将躲闪,一手挑了九节柳鞭,猛得一甩将火引向别处,黄角大王大怒,双手合十,身上火光顿现,熊熊烈火直耀得四面如昼,便在此时,水井中忽起一声爆响,如瀑冰水急促而下!
火光顿熄,孙悟空起棍直下,正砸黄角大王头上,“嘭”得一声闷响便见黄液飞溅,黄角大王身子一个趔趄,直跌在地上,登时无了生机。
孙悟空见黄角大王到底,提棍便上前去,一旁桃清子忙呼小心,猴子低头,正见黄角大王凌空而起,峨眉刺直刺而下。
孙悟空忙架棍子来迎,却不想那峨眉刺落得甚快,正入胸腔之中,猴子经脉之血,竟然不由自主,往峨眉刺中而走!
“猴子,你就这点本事,还想擒住本大王!”黄角大王咬牙切齿,手中劲力更大,孙悟空大喝一声,一脚落黄角大王小腹,身自一弓,便要拨峨眉刺,却不想这峨眉刺端得怪异,入肉之后竟是自生倒钩,如何也拉扯不下!白钦雪凌空而下,一鞭打在黄角大王面上,正将他打翻出去:“猴子,可是无妨?”
孙悟空紧咬银牙,手腕劲动将那峨眉刺直断而开,当下也不管血流多少,眼中火星直出,手起芒桑棍便砸,那黄角大王本就伤得厉害,当下躲闪不得,胸口正中一棍,当下血气翻涌,直把心血吐出!
桃清子、十八公、枫木春、拂云叟四人一看,忙得拥上前去,黄角大王见势不妙,衣袍忽得一软,其人直往半空逃去,白钦雪看得真切,直将捆妖索寄出,正把黄角绑了个结实,孙悟空凌空而下,一棍顿起血雾翻腾!
孙悟空口中大喘粗气,怕黄角大王再施先前之法,手中棍落不止,可怜方才耀武扬威黄角大王,不多时便化作一滩烂泥。
桃清子见孙悟空一直动作,忙叫他停止,手腕一抖,化出一方灵药,正敷在他伤口之上:“这黄角有毒,需要静养一二日,方才能好。”
这一日,除了黄角大王,木仙庵众人自是欢喜,一日功夫,便将山中灵泉之水种下,滋养山中树木,此间酷暑消弭,其后自是舒适不少。
庵中鬼使见孙悟空除妖,心中自是敬佩,整日茶水、酒食相赠不断,孙悟空有错在先,自是欣然接受,不出二日两人便成好友,这山中珍鲜野味自是未少尝了。
三日之后,孙悟空与钦雪心念合意头陀之事,便与桃清子等人告辞。
桃清子等人知晓合意头陀乃是白鹿山宝光寺人,便道此去那处,需过一镇,名唤仙灵镇,那间有一楼,唤做仙灵楼,乃是以前老友所开,拂云叟其兄竹青子便在那处,两人可去相投,先前去之杏儿红便是去了那处,若是寻到,也好要之回返。
孙悟空、钦雪二人受意,自将同行,临走之前,桃清子还将一扇桃木令相赠,言至仙灵楼将这物给予竹青子便好。
既知去处,孙悟空、钦雪二人脚程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