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店小二言语,顿时哈哈大笑,孙悟空不明所以,却也坐得安稳,心道此番应你所言也便罢了,若是饭后取账,再与你计较如何!
店小二得去,众人也不吃饭,只是看着桌上孙悟空、白钦雪二人,便是街上往来路人,见这桌位坐人,也忙得转身进楼来看,白钦雪毕竟女子,面皮甚薄,在一旁低声道:“猴子,你走与不走?”
孙悟空一摆手:“不走!饭菜快要来了,你往何处而去?”
白钦雪听之跺脚:“要吃你自己吃吧,我不吃了!”
白钦雪言罢起身便走,店小二忙将她迎上楼去,孙悟空嘿嘿一笑,一脚搭在桌子上:“小二,饭菜如何这般迟缓!”
“来喽!”店小二大叫一声,手举托盘,上两坛二斤花雕,又将那八宝龟汤、琉璃丸子、当归药膳、平板黑鱼大盘装了,一并送将上来。
孙悟空大喜,心道好个酒楼,竟是这般盛食,当下也懒得来取筷子,一手抓起丸子,便往嘴里送,这边手也不停,将那花雕酒坛一拧而开,顿得一道香醇扑鼻而起,直把整座酒楼熏满。
“好酒啊!”孙悟空闻得馨香,起手便灌,那间香甜直得浸腑而过,自是甘醇非常!
“嘶……好酒,好酒!”自明月山受伤,孙悟空便少饮酒,如今见得酒来,心中好不欢喜,便将那好菜也不管了,酒坛一摆,便要往嘴中灌,便在此时,猴子手腕忽得一颤,那酒坛竟是凌空而飞,凭空得一道白影闪过,一手将那酒坛拿了,仰头便喝。
来人身材甚伟,披一身八卦白袍,身后背一黑一白两柄长剑,眼眉如剑,面色如雪,酒水直灌而下,正起得喉结颤动,大呼一声:“好酒!”
孙悟空喝得兴起,如何肯酒坛旁落,脚步前踏,一把酒坛夺将过来,起头便饮,那人自是不甘示弱,扬身来起,反手一推,便把酒坛甩飞出去,猴子望得真切,一脚踏木柱之上,凌空便起正把酒坛抱在中。
那人一手拍桌案之上,一掌冲起正把猴子怀中酒坛打飞,长袖一摆,身形顺屋中栏杆而行,一手托了酒坛便要饮,说时迟那时快,孙悟空紧跟其上,飞起一脚,正踢那人手腕,酒坛正飞而起!
那人眉角一笑,一掌砸下,孙悟空不甘示弱,起拳来迎,拳来掌迎,掌迎拳起,眨眼之间,便得六七回合过去,酒坛旋转而下,孙悟空忙得一脚飞起摆开那人,直得用手去夺。
那人看得心急,一手将猴子拽下,另一手凌空取了那坛酒水,抬手要喝,孙悟空见之不悦,抬手一拳直砸,便听“嘭”得一声脆响,酒坛便直裂开来。
见得酒洒,那人眼中顿得放光,当下不管孙悟空,回身便落,正躺地上,酒水直落而下,直进那人口中。
“好个酒鬼!”孙悟空冷哼一声,回身拿起另一坛酒,开口便饮。
那人嘿嘿一笑,单手拍地而起,起身便去夺那酒坛,孙悟空嘿嘿一笑,手腕一抖,正用腰带把那人缠了,起身回落正躺桌上,当面将那酒倒入嘴中。
“哈哈哈……好,好!”那人不怒反喜,“小二,再取酒来,今日我与这道友不醉不休!”
孙悟空本就好饮,此番听得酒来,心中自是欢喜,哪里还顾得上这人是谁,见小二送酒来,一手开了仰头便饮,那人大笑,心道好个猴子,一手拧了酒坛,也便开饮。
仙灵楼中,虽不少喜酒之人,可杯饮也便罢了,哪里见过这般灌酒之人,当下齐齐来围,孙悟空饮了一坛,自是大呼好酒,将那空坛一甩,又起一坛来喝。
那人也是不承多让,一坛并一坛开来,众人看得欣喜,叫好声飞将而起,每饮一坛,便得一声呼喊,每饮一坛,便得一声呼喊,如此呼喊之下,莫说饮酒两人,便是呼喊之人,也不知饮了多少坛酒,不得多时,地面之上酒坛已是滚了一地,仙灵楼中竟是一片酒气氤氲,好似泡在酒窖中一般。
两人饮得过瘾,周围看得人更是过瘾,不少酒徒忍不住胃中酒虫挑动,纷纷呼唤店小二取酒来饮,整个仙灵楼气氛,顿时热闹起来,店小二本就忙得不可开交,此番呼唤之声一起,更恨不得将自己劈成八瓣来使。
“小二,我的酒呢,快点,快点!”那边客人不住催促,店小二只顾得低头送酒,哪里还管你何人,手提了酒坛便走,管他三两一斤,统统端将上去。
这边忙得正疯,店小二却觉身后被人一拽,当下忙得摆手道:“客官稍等,客官稍等!酒水马上便来,酒水马上便……”
店小二话未说完,便觉胸前一闷,直被人打飞出去,这才抬眼去看,正见十几僧人拥入门来,为首一人,身披黄袍袈裟,胸前缠龙眼大小黒木念珠,手中持一柄六尺长点精钢鞭:“狗奴才,何时容得你这般与我说话!”
众人听得背后身响,忙得回身来看,见那和尚皆是面上一慌,忙将手中酒坛放下,让出一条路来,那僧人鼻子一挑:“世俗之地,果真难入真流,灵虚子,前方你伤我门下之人,也要给个说法才是!”
“凌虚子?”孙悟空如此酒量饮下,脑中早已混沌,“哈哈哈……凌虚子哪里来的凌虚子!呃……此处,此处只……只有你家大圣爷爷!”
孙悟空踉踉跄跄起身,一手拍桌案之上,手挑芒桑棍直指那言语僧人道:“如……如来,你又幻化慈善面目前来坑……坑俺老孙,今日……今日俺老孙定……定要与你讨个公道!”
孙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