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青心里还很好奇,这里说亲可是大事啊,盲婚哑嫁的,对媒人的要求想必就更高了,怎么会出现这种错误?
就算刘大爷他们说都是王氏在里面作怪,刘青也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操作的,完全想象不能这种状况的发生。
不过刘青旁敲侧击的问了一声,刘大爷他们并未多言,反而问她关于手工皂的问题,刘青就知道他们不想跟她过多的说这事,倒也不意外,因为她算是受害人,所以刘大爷他们留她下来听了一耳朵,更详细的细节,只怕要等她哥回来才听得到了。
刘青索性丢开了,跟他们说起手工皂的销售情况。
李氏和蒋氏风风火火的在灶房烧菜。
结果还没有到青山书院放学的时间,刘延宁就回来了,看到跟他一起过来的人,刘青他们倒也不意外,刘大爷还有些尴尬的打招呼:“延宁,方……方秀才。”
“大爷喊我名字就好了。”之前在省府考科举,两家人相处的还不错,方永顺对刘大爷依然恭敬,并没有因为自己成了秀才就轻慢,拱了拱手,脸上似乎也带着尴尬的道,“听延宁说大爷大娘今儿进城了,晚辈贸然拜访,希望大爷不要介意。”
“怎么会……”刘大爷现在对方永顺是真抱歉,他自认为堂堂正正,这辈子没对不住过谁,结果看走了,给二儿子挑了那么个儿媳妇,害人害己!
没做过坏事的刘大爷对方永顺很是心虚。
蒋氏同样也底气不同,从灶房一出来,瞧见了方永顺,下意识就问:“方秀才?你怎么现在也进城了,不是还在老家吗?”
“爹娘说不定亲了,让我先回书院,别耽搁了学业。”方永顺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抿唇道,“虽然不知道爹娘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但到底对不住大爷一家,知道大爷就在城里,才托了延宁带我过来登门致歉。”
方永顺认为男子该有担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父母改变主意,他也没办法,但至少得对人家道个歉。
只是他没想到,这番话一说,刘家人听了就更不自在了,窘迫,惭愧,各种心思涌上心头。
刘大爷脸色复杂的看着方永顺,道:“你爹娘难道没告诉你内情吗?”
方永顺摇头,诚实的道:“爹娘只说计划生变,只能暂且放下了,可出尔反尔的到底是我们……”
话还没说完,刘大爷已经拜了拜手,打断道:“那是你爹娘厚道,顾忌着我那大孙女的名声,便没有宣扬,委实是我们对不住你家啊!”
刘延宁虽然没听过前情,但是从刚才的对话中,再联想之前他娘的心思,便对这事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正慢慢听着,没成想现在居然扯到堂妹身上了,他们考虑的难道不是青青吗?
听到这里,刘延宁也忍不住皱眉,问道:“爷,到底怎么回事?”
方永顺也满脸诧异的抬头,想要说些什么,刘大爷却是皱着眉,问刘延宁:“江先生他们,大概何时过来?”
“再过半个时辰就下学了,到时候我去请师傅过来。”
刘大爷点点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沉声道:“还有时辰,先进屋慢慢说罢。”
蒋氏却皱眉,忍不住叫住刘大爷:“老头子,这……”
刘大爷知道她想说什么意思,摆摆手道:“方家都是厚道的人家,发生这样的事,都还帮咱们兜着,没有闹大,现在咱们也不能为了那起子名声,就让人家孩子被蒙在鼓里了。”说着,刘大爷又转头看向刘二叔,道,“老二,这事万一传出去,以后大丫头就更不好说人家了,你不会怪我没帮你藏着掖着罢?”
刘二叔眉头紧锁,作为父亲他当然也希望女儿好好的,可闯下这闯大祸的是孩子她娘,他爹又何责任?
这样想着,刘二叔摇头,沉声道:“说与不说,雅琴的名声都坏了,现在托那败家娘们的福,咱们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刘大爷也叹气,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沉痛的道:“这就是老人说的,娶妻不贤,家宅不宁。自己造的孽,也怪不得别人。”
刘青趁他们各有各的心思,没注意到自己,也悄悄跟在她哥身后进屋了,本来想悄无声息的站在她哥身后当个布景板,没想到却被刘大爷注意到了,刘大爷朝她招了招手,“青青既然想听,就坐下罢,自个儿找个凳子去。”
刘大爷说完,也没有再关注刘青,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对方永顺道:“前些天,家里来了个媒人,说是你爹娘托的媒,瞧中了我们家大孙女,也就是延宁他二叔的女儿……”
话还没说完,方永顺到底忍不住,非常疑惑的道:“可爹娘当初说得是延宁的妹妹?”
刘延宁拧眉,深深的看了方永顺一眼,但到底没插话。
刘大爷点头,叹气道:“这就是之后要说的事了。当时听到这事,我们当然很乐意,媒人说方秀才你还在家等消息,要是合适,就先订了亲再回书院,我原是想着这事要先同延宁商量一声,可又怕耽误了方秀才的学业,毕竟延宁上个月就回书院了。我那个二儿媳妇见我们犹豫,就在旁边跳脚,生怕我们给耽误了大孙女的前程,我跟老婆子一合计,大孙女的娘都这么说了,那就结罢,你的人品我是亲眼瞧过的,再没什么不放心的。”
“说句实话,大孙女能找到这样的归宿,我也是喜出望外,当时就给了大孙女的生辰八字,让那媒人回去回话,等了两日,没等到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