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亲王府阴盛阳衰,端亲王的妻妾不在少数,但为他生儿育女的也就那么几个,其中女儿居多,男丁加上容允钰总共就三个。容允澈是天之骄子自不必说,但是其他的两个男丁情况就不容乐观,容允昊今年十二岁,智商却停留在八岁的阶段,见到生人就吓的躲起来,就更别说是和人正常的沟通和交流了,放在现代,容允昊就是一个标准的自闭症儿童。而容允钰呢!长到三岁基本上都是靠药物维持生命。因此于端亲王来说可谓是子嗣艰难。
珍姨娘自然也曾怀疑过章云,毕竟除了容允澈,端亲王府的其他男丁成长的都不是那么顺遂,这种情况细想起来就不正常,而她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这是人为的。
“钰弟弟奶娘是不是有头疾?”
“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奶娘有头疾,还知道她常年都在服用药物,这个药物里面有一味药叫黎芦。”
“难道这个黎芦有毒?”珍姨娘毕竟不是大夫出身,对这些事情是一概不知,只是听到容唯香贸然提起黎芦,必是有什么异常。
“这个黎芦本身并没有毒性,非但没有毒性,它本身还可以治疗多种疾病,并且有驱虫的功效,所以很多人家家里常备此药。但是黎芦的药性却是和人参相反的,这两种药物如果同时服用,就会相冲,后果自然不言而喻。”
话说到这里,珍姨娘就什么都明白了,荣允钰因为是老来子,所以她和王爷怕他体虚,经常会给他食用一些功效强大的人参来为他增强体质,结果没有想到却被有心人利用,起了反效果。
“四小姐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前些日子,我的侍卫无意间听到王妃吩咐下人给奶娘送这个黎芦,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好端端的,王妃怎么会这么关心钰弟弟的奶娘,于是我就多留了个心眼,原本我还以为奶娘会是王妃的人。后来我就回去翻阅了一下医书,又咨询了一些大夫,才大略猜出了王妃的意图。记得奶娘刚进王府的时候,头颅曾经遭受过贼人的重击,因此落下了头痛的毛病,经过查证,这件事情也是王妃所为。”这件事情还是若尘查出来的,容唯香虽然知道内情,但是事不关己,她也乐得看她们斗的鸡飞狗跳,因此一直都没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派上了用场。
“怪不得那段时间账房拼命的往我的院子里送药,当时我还以为王妃转性了,没想到居然是设了套的。先将人打伤,再广施恩惠的赠药,好深的心思!这件事情我会派人仔细核实,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会禀报王爷,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凶手。”平时欺压她也就罢了,可是如果敢欺负到允钰的头上,那么就休怪她不客气,就算和她拼个鱼死网破,她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王妃在这个府里只手遮天也不是这么一天两天了,我毕竟是要嫁出去的女儿,倒也无什要紧的,珍姨娘可要为钰弟弟多多筹谋,在端亲王府,不仅仅是母以子贵,钰弟弟的前程和你这个母亲也是脱不了干系的,珍姨娘如果想保护钰弟弟,首先还是要让自己站在一个足够高的地方。”容唯香的这个意思珍姨娘自然心知肚明。
“我知道该怎么做的。”珍姨娘本身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原先她之所以愿意屈居章云之下,那是因为她以为能守着自己的一方乐土过相安无事的日子,可是当她的领土和权益受到侵害的时候,她自然无法偏安一隅了。
“这件事情上我会站在姨娘这一边的,姨娘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尽管开口。”
“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也放在心上,会想办法让王爷帮你解决的。”珍姨娘如何不知道容唯香的心思,她告诉她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求一个好亲事。其实这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也是无可厚非的。
容唯香见达到自己的目的,也起身告辞了。
珍姨娘是个说话算话的女人,当天晚上就在端亲王耳边吹了一阵枕边风,第二天,端亲王就和惠景帝商量,为这些适龄的年轻男女准备了一场相亲宴,美其名曰:赏梅宴。
邀请了汴京所有的富家子弟参加,当然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容唯香,更多的是为了那些皇家子弟。
当天,大皇子、二皇子、六皇子通通到场了,大皇子和二皇子虽然至今大婚了,但是侧妃的位置还是空缺的,这种势力拉锯的时刻,他们怎么会放过呢?
容清浅怀孕在家养胎,关于谦每天除了公务,其他时间都陪着容清浅,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他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容清浅的身边,深怕她有一丁点的闪失。
容以晟这段时间被惠景帝安排到南方剿灭匪患,不在汴京,惹衣已经有了婚约,自是不会去凑那份热闹。
这天,惹衣难得赋闲在家,于是便煮了一壶清茶,拿着一把剪刀,修剪起院子的草木,院子的红梅开的正好,点点的掩映在白墙灰瓦之中,营造出一种如诗如画的氛围。
惹衣正踮着脚尖剪那高处的一支红梅,突然那支红梅就降了下来,伸到惹衣的胸前,惹衣往上看,一支白皙修长的手正抓着那支梅花,将它压到惹衣面前,惹衣不费吹灰之力的就降红梅剪了下来。
她抬头向后看,容允澈就站在她的身后。
“你怎么来了?”钱叔没有来通报,这家伙一定又是从哪处围墙翻进来的,这容家人爱翻墙的毛病怎么也改不了。
瞧这手法娴熟的,上辈子一定是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