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用客气,不知小姐如何称呼?”慕容天鲜少参加这种场合,今天还是被他母亲逼着来的,因此许多的世家望族都不怎么熟悉。
“小女的父亲是端亲王,在府中排行第四。”古代的女子都被灌输矜持的观念,因此就算容唯香再想报上自己的名讳,还是要克制一下的。
“原来是容四小姐,久仰大名!”慕容天也曾听闻容唯香汴京第一才女的名号,今日见之果然不俗。
“慕容公子过誉了。”容唯香一脸娇羞,若有似无的红晕看的人心醉。
慕容天身边的慕容星很不满自己被当做布景板,面色不善的看着容唯香。她刚刚就看到容唯香也是这样不胜娇羞、含情脉脉的看着秦陌远,怎么一转眼又跑到她弟弟这里卖弄风情来了,敢情这女人今天是钓金龟婿来了。不过细想也是,惠景帝今天办这场宴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他们牵线搭桥,她容唯香周旋于众多男人之间本也无可厚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这个女人,总觉得她的目的性太强,野心太大了。
“好了,你们说完了吗?没说完就继续,我先走了。”慕容星看着他们两个心里就老大不爽。
“二姐等等我,我陪你一起。”慕容天生怕慕容星不悦,赶紧的撂下容唯香就跟了上去。
过了一会,惠景帝作为媒人和皇后也出现在了御花园,场上顿时静了下来,众人纷纷从梅花丛中走了出来,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中。接着惠景帝又是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惠景帝刚刚说完,一直默不作声的容云澈就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容允澈刚站出来的时候,惠景帝以为他有心仪的女子,要求亲之类的,毕竟今天宴会的本意就是如此,但是现在看容允澈的表情和语气,这小子好像真有什么公务要谈,也不知道他那个多情的弟弟是怎么生出一个这么不解风情的儿子,太煞风景了,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回绝。
“什么要紧的事,你说吧!”这小子今天真的不对劲。
“启禀圣上,是关于陈树理大人的那个案子。”
“哦,那不是一伙强盗所为吗?难道还有什么内情?”听说已经抓到那伙强盗,这个案件应该可以结案了。惠景帝不愧是久居高位的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能让他嗅出其中的不同。
“这个案件的幕后主使其实就是微臣本人,微臣因为觊觎大理寺卿的位置,再加上因为若夕的惨死,所以对陈大人心怀怨恨,生出歹意,于是就雇了一群杀手伪装成强盗的,埋伏在陈大人办案的途中,趁机杀了他。臣有罪,请求圣上发落。”容允澈说着就跪了下来,五体投地。
“允澈,你没有喝多吧!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我会不知道吗?”别说一个大理寺卿的位置,就算是丞相的位置,他容允澈还不一定会放在眼里,再说了,就算陈树理不死,再过不了多久,大理寺卿的位置也会是他的,那么他又何必急于一时呢?他的这番话简直漏洞百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皇上,臣说的都是事实,还望皇上秉公办理,以示公正。”
惠景帝见过求饶的,却还从没见过一味求罚的,他容允澈难道真的以为他老糊涂是非不分了吗?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内情?“如果说你是幕后主使,那么你又为什么要对清浅动手呢?你跟他是兄妹,远日无怨今日无仇的,你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
“皇上明鉴,清浅虽然同我是兄妹,但是毕竟和我是同父异母的,比不得若夕亲近,如果没有她,若夕就能如愿以偿的嫁给关于谦,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下场,因此我的心里是存着怨怼的,前些日子听说她怀孕了,我又想起九泉之下的若夕,于是心生歹意,就安排那些人在路上伏击她们,本意就是想给她吃点苦头。后来以晟和关于谦及时赶来,我无法,只能将这伙杀手捉了起来。”允澈事先都想好了托词,因此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既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那么你现在为什么又要说出来呢?”他大可以将这件事隐瞒下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段时间我被自己的心魔折磨的寝食难安,说出来只为了求一个心安。”
“这件事,稍后再议,我会着人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是你你也跑不掉,不是你你也休想瞒天过海。”惠景帝打心里不相信容允澈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其中必有什么隐情。
“皇上,此事人证物证俱在,再查下去也是劳民伤财,还请皇上早下决断的好。”容允澈虽然已经和那伙杀手通过气了,但是未免夜长梦多,还是早日断案的好。
“朕知道该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来人,先把容允澈收押监牢,容后再审。”他容允澈不是想受罚吗?他就先顺着他的意思,看看他接下来到底想干什么。
好好的一场宴会就这样被容允澈打断了,发生了这种事,接下来的事情当然也就这样作罢了。容唯香看到容允澈的这副德行,幸灾乐祸的很,她虽然和容允澈没有大的过节,但是现在只要是能让章云难过的事她就很开心。
可惜的是,她还没有和慕容天有进一步的接触,现在端亲王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想来端亲王也没心思对她的婚事上心了。即使这样,她现在还是想飞奔回去看看章云落魄的样子,看她现在还能那么得意,还有时间找她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