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衣说完这句话以后,就看着容允澈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惹衣略微收回神,没想到这句话这么好使,看来这个容允澈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躲在花丛中的浣纱,蹲的双腿都发麻了,都没见到一只苍蝇飞过,忽然就看到容世子一脸茫然的走了出来,看着情况不是很对。
她又偷偷摸摸的接近惹衣的房间四处张望,真的没有其他男人,难道容世子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这一大清早的,世子为什么要隔着窗户和惹衣说话?世子有什么事能和惹衣扯上关系,换言之,如果真有什么事要找惹衣,遣个丫鬟过来传唤一声不就好了,什么事非要亲自过来?
不对劲,肯定是惹衣使了什么肮脏的法子勾引世子来的,她应该把这件事报告给王妃,看她能饶了惹衣这个小狐媚子。
一大早王妃正坐在大厅里喝茶,只见王妃的心腹赵嬷嬷趴在她的耳边一通嘀咕,接着王妃就屏退左右,只余容若夕一人,赵嬷嬷这才把浣纱从偏门引了进来。
王妃悠哉的扒拉着手里的茶盏,漫不经心的问到:“可是清苑那里有什么情况?”
都这么久了,她往清苑安插的那些人,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探查出来,也不知道是容清浅那个死丫头太狡猾,还是她的这些眼线太愚钝。
浣纱接收到王妃不悦的眼神,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王妃一向治下严厉,驱之若犬马,视之若蝼蚁。一旦没用的棋子,她是断然不会留下的,虽然她是家生子,老子娘也都为王府卖了一辈子的命,可是王妃也照样不会心慈手软,或发卖或打压,浣纱可不想有那样的下场。
“回禀王妃,今天一大早我就听到惹衣的房间有奇怪的声音,我刚想进去一探究竟,没想到居然是世子爷。”
浣纱说到这就停了下来,偷偷的用余光打量了王妃一眼。
“接下来呢?”
“接下来世子爷就把我赶出院子,奴婢躲在草丛有小半个时辰,才看到世子爷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
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样的世子爷,就像魂魄被什么人抽去一样,双眼空洞。
“你没有听见她们聊些什么?”
“奴婢离的太远,没有听见。”世子爷的武艺那么厉害,她哪里敢靠近了偷听。
“我知道了,做的很好,下去领赏去吧!以后不管清苑有任何异动,都要及时报备过来!”
“谢王妃恩典,奴婢知道了。”浣纱松了口气,满脸愉悦的从偏门出了大厅。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样的狐媚样,母亲,你可要千万小心,不要让她把哥哥勾跑了。”容若夕因为关予谦的关系,一直记恨着容清浅,连带着她身边所有的人事都一并恨上了,要不怎么说嫉妒中的女人最可怕呢!
“男人嘛,就喜欢图新鲜,过个两天连人是谁都不记得了,所以男人的宠爱固然重要,但是女人在家里的权势却更为关键,所以夕儿你一定得记住了,千万要自重自爱,宁为贫门妻,不做贵家妾。只有如此,你的地位才能牢固不破。
至于你哥哥这件事,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还不急着下定论。”
“可是母亲,宁枉勿纵啊!”她们章家人一向都奉行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今天母亲怎么就心慈手软了。
“母亲自有主张,这件事你就不要瞎参合了,好好的想想三天后怎样赢得你谦哥哥的心吧!”
以前的那件事恍若昨日发生的,掠过章云的脑海,也是因为那件事,她们母子之间有了难以逾越的隔阂,别看允澈现在对她毕恭毕敬的,其实章云知道,他的心里还是有点怨怪她的。
也怪她当初处理问题有点太激进了,手段有点太狠辣了。
那年容允澈十二岁,对于男女之事还处于懵懂状态。恰好端亲王府刚刚购进一批年纪相仿的丫鬟,王妃看着不错就挑了两个看着机灵的放到容允澈房间伺候他的起居饮食。
其中有一个叫做蓁蓁的丫鬟生性乖巧、善解人意,工翰墨会下棋,和容允澈琴瑟在御,相处甚欢。
渐渐的容允澈越来越看重那个丫鬟,一下了学就往房里钻,连给王妃请安都显得心不在焉,敷衍了事。时间一长,王妃就看出几分猫腻。
那天王妃突击去容允澈的房间检查,另一个丫鬟守在门口,看到王妃过来,神情慌张,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的。
王妃才知道原来容允澈在洗澡,王妃示意小丫鬟不用通报,站在门口等候了好一会,听着屋里传来的细微的调笑声,王妃的心里就窝着一把火。
等他洗完了,王妃进去一看,地下的水都淹了床腿,连席子上都汪着水,那个蓁蓁身上只披着容允澈宽大的外袍,赤着一双玉足,站在床沿满脸坨红,不胜娇羞的样子。
王妃是过来人,如何不知道年轻人的那些情事,看着满屋狼狈的模样,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本来王妃把这两个丫头放在容允澈房里,就有存着通房的意思,可是就算如此,却也没有见过哪家的丫鬟如此不守规矩,勾引主子白日宣淫不说,还披着主子的衣服,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
“狐媚惑主,不守规矩,赵嬷嬷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王妃憋了满心的怒火终于临界爆发。
容允澈顾不得刚刚被母亲撞破情事的尴尬,苦苦哀求端亲王妃,求她放过蓁蓁一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