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澈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因为内疚自己曾经误会过封成寒吧,而且昨晚还用那样不存在的事实报复过封成寒,他如今对封成寒的心里充满了歉疚和悔恨。
所以在看到封成寒再次的发高热昏迷不醒后,他焦急的不行,一进房间就将他揽在自己怀里拥着,先把他抱出新房,再有把他放在干净的房间床上,紧紧的抱着,等待锦绣拿来药物。
如今的他无法再冷冰冰的叫着封成寒的名字,也不再时刻计较着封成寒昔日曾逼迫他与他成亲的事实,他现在只什么都不想,他只想着要怎样尽快去还封成寒对自己的一命之恩。
而且,他还要还他被自己误会了的伤害了太子的真相!虽然封成寒之前也无耻的用太子的安危强逼过他,但是这是他的事,白予澈现在不想去管这些了,他只要自己能够心安就好。
白予澈固执的以为如今的封成寒之所以会重伤在身脸色苍白,这都是他欠他的,欠了人的情份就一定要还。如今他不再叫封成寒的名字,他叫不出口,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之后,他叫出口的也只能是成寒这样温和而亲近的称呼了。
昨晚的他强压了封成寒,原本还以为太子是封成寒所伤,所以他还能打着主意说自己这样是要为太子报仇,那么现在呢?现在他报仇的理由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么他也就不能说对封成寒是完全不需要负责任的吧?从今往后,他要为封成寒负责,他已经是他的人了!
“成寒……”在锦绣把药拿过来之前,白予澈一直抱着封成寒,望着他刚毅沉郁的脸庞,心底止不住的懊悔和痛恨,他懊悔的是自己,痛恨的也是自己。想方才在凤仪宫的时候,被自己那样冷淡和冤枉的封成寒居然还为自己在皇后面前说话,他就更加心中难过了。
“王妃!不好了,王爷房里放着的药已经没了!”锦绣走进门的时候神情很慌张,嘴里吐出来的也是一个大消息。“放药的地方留着一张布条,纸条上却一个字都没有!”
“什么?”白予澈闻言吃了一惊,连忙温柔的将封成寒的身体放置在床上,仔细的为他掖好被角,拿起锦绣递过来的一张布条便看了起来,半晌之后他才说道:“拿些茶来。”
“是……”锦绣以为王妃是口渴了,虽然疑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王妃怎么还有心情去喝茶,但是她也什么都没说,赶紧麻利的走到房间中央的桌子处为白予澈倒了一杯水。
“王妃,您要的茶。”锦绣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白予澈,心里自然很焦急接下来王妃该怎么办,她家的王爷又该怎么办,宫里的太医还没过来呢!
但是,就算宫里的太医过来了又能怎么样呢?王爷曾经说过的,那种药只有王爷自己才有,宫里的太医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真是奇怪,当初她记得这药王爷有一小盒的,现在怎么一颗也没有了?是谁把它拿走的呢?又是谁将一块白色的布条留了下来?
“王妃,您这是?”锦绣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安定,当她看到自家王妃拿过她送上的香茶,突然对着白布洒上一些茶水后,惊异的连忙出声相问。
白予澈卷起嘴角冷冷的笑着,依旧透着一身的俊美和出众,“雕虫小技!”
只见在白予澈手心里,那张原本无字的白色布条沾染了茶水之后,突然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一行字迹突然显现在上面,分明写着“夜雨闻铃肠断声”这样一句诗。
夜雨闻铃肠断声?白予澈的眉头紧紧的皱了皱,突然闪过一阵诧异的光芒。
这句诗里不正镶嵌着千机阁阁主夜闻凛的名字谐音嘛!难道锦绣口中说的这种药物是夜闻凛给成寒的?当chū_yè闻凛打伤了成寒,随后又给了他医治的药物?
白予澈觉得这道理怎么也想不通,其中必有隐情,但是此刻他却再也没有多想什么了,封成寒怎样怎样,他不管了,现在他只要先治好他的身体,让他的身体完完全全的好起来。
将这张白布收起来后,白予澈焦急的说:“太医怎么还没过来?”
他的话语刚落,门外的小丫鬟就带着太医进来了。
“张太医,麻烦你了。”白予澈也在朝中为官,自然也认识太医院的太医们,所以见到小丫鬟请来的是太医院的张太医后,他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连忙把人引到封成寒躺着的床边。
“你给看看,襄王殿下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无故晕厥?”
其实白予澈知道封成寒的病中有昨晚的放浪而引起的高热虚弱,还有之前的胸处旧伤,但是他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着张太医,就是想从张太医的口出听听有没有别的话。
封成寒如今已经是襄亲王了,朝内外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啊,他新婚之后的第一天就受伤昏迷的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而白予澈之所以会对张太医放心,就是因为他知道张太医是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中最会做人老实本份的一个,让他来给封成寒治病,请人的小丫鬟真是机灵。
没想到,张太医为封成寒把了一会儿脉之后,居然什么特殊的病况也看不出来,只看出了白予澈已经知道的病情,“回王妃的话,襄王殿下这是突然发起高热,而且身子上好像也还有旧伤的样子,大概是因为疲累,所以才心力不足而晕厥了,待老臣为王爷开一些药物……”
“王爷只有旧伤和高热吗?再没有别的情况?”白予澈着急的打断张太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