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心里一紧,握着手机的手情不禁捏得死紧。
苏素缓缓点了头。
苏乔又轻声问:“这画是谁画的?”
苏素这次却摇头。
“那你刚才点头,是因为认识里面的什么吗?”苏乔看她状态很好,伏下身子循徐渐进。
苏素将目光重新移到画上,吐字模糊地说:“……初……初元、初晴、初朗……”
苏乔震惊,指着那三个小小的模糊的人影:“他们吗?他们的名字?”
苏素重新点头,很认真。
苏乔知道,初元是霍燕庭本来的字。
苏乔好不容易定了定慌乱而又震憾的心绪,急切地问:“他们是我们什么人?”
苏素突然将画一扔,捂起脸哭起来。
不是很激动的哭,但却还是哽咽如窒:“他们都死了……死了……”
“他们也……是你的孩子吗?”艰难的,苏乔问出心里冷不丁浮现出来的可能性。
苏素泪水越涌越汹,从指缝间像水一样泄出来,语无伦次:“……我的孩子们……都死了……”
苏乔面sè_qíng不禁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她缓缓过去,捡起那幅画,一点一点卷起来,永铩
做完这个,她似乎再没有了任何力气,坐回椅子里,整个人都变得呆呆的。
护士听到哭声,赶了过来,很快,医生也过来了。
发现并无大的异常,护士对苏素细心安抚了一番,苏素躺下,还在小声地哭。
护士又把墙上的平板电视打开,分散她的注意力。
从头至尾,苏乔都坐在床前的椅子里,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电视上正好在作一场发布会。
霍燕庭磁沉动听的低醇嗓音:“……从头至尾,我心目中的妻子一位,一直都只为一个女人而留,她是‘joe设计’的首席设计室也是‘joe设计’工作室的创建者,erica女士!有传言,erica在瑞典和一位同行设计师成家立业,其实不然,那个同行我也认识,大家一直是好朋友,因为同在瑞典创事业,既是国人,又本是朋友,走得近一些也是自然,至于erica女士的孩子之说,那个孩子确实存在,也认了那位同行朋友作干爹,但他是五年前我们离婚时就已经有了的,所以,那个孩子,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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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
苏乔只觉得眼前的阳光怎么这么像针一样,白晃晃的,刺得人眼睛都在发疼。
心和脑袋都是一片空白。
她已经分不清眼前一切景物的颜色。
是绿,是红,还是白,亦或是黑?
全都分不清!
苏素虽然神智依然不清,可她认得那幅画里的人。
苏乔相信,她刚才亲口所承认的关系也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