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樱像触电般迅速后退开
顾尊嗅着女人呼吸间的清新甜香,不受控制地放柔嗓音诱惑她:“或者,以另一种方式赔偿?”
因着男人前科在鉴,陶樱立马猜到他的不良用意。
咬牙抬脚就要去踩男人的脚背,男人机敏一缩,她的脚落空,身子反而倾到他清爽好闻的胸怀里。
他也不取笑她,居高黑眸沉沉凝着她:“不要急着拒绝,给你时间考虑,机会我随时给你留着。醢”
“机会你大爷!”陶樱实在忍无可忍爆了粗口。
像是就故意在等着她闹腾一般,顾尊再次笑了,一把揪起她的后颈,男人柔软削薄的唇极快堵上她的唇,又极快离开。
速度快得陶樱根本反应不过来,若不是这一触,唇上留下了他唇里熟悉的薄荷香,她一定以为刚才一幕不曾发生过缇。
陶樱怒了,抬手又要往他脸上去招呼,被他稳稳接住。
她猩红了双眸:“伪君子!魂淡!你可是跟我签了协议的,我要告你!”
亏丁嫂还以为他是矜贵自恃的好男人,敢情丫的在外人面前就尽装高冷,关起门来自己的恶劣本性流氓本质就特么全暴露出来了。
软玉在怀,顾尊在极力强忍自己身体的强烈反应,他也不明白,为何一碰到她,身体就跟着了魔似得难以自恃,真的是陈意伦所说,他顾尊第一次真正的感到饥渴了?
双眸染墨,顾尊哑声威胁:“女人越反抗,男人越兴奋,有本事再野一点再烈一点,我管他什么协议立马把你做了信不信?”
陶樱吓住,真不敢再动一丝一毫。
她力气完全拼不过他,他一只手她整具身体便都动不了。
这么大的悬殊,要真惹急,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终于明白刚才为什么总感觉那协议有诈了,其实协议没诈,关键是对权势滔天的他根本不起作用。
他沉沉盯着她惊惶的小脸,心有不忍:“不想看我禽-兽,就要学会乖!记住了,男人不会对没有挑战性的猎物感兴趣!”
他的手越收越紧,陶樱纤细的手腕仿佛都要被他捏断。
她疼得眼泪都要出来,可还是乖巧地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也记住了。
明明她乖乖地听话了,顾尊却愈发的感觉自己仿佛要爆裂。
握着她后劲的手情不自禁又一收力,眼看他的唇又要贴过来,陶樱吓得倏地转开脸,并紧紧闭上眼。
她像看臭虫一样恶心的嫌厌反应严重刺伤了顾尊高高的自尊。
两手齐收,松开了她。
陶樱身子倾着,他这样突然一放,头顺势撞到转椅一侧的扶手上。
咚的一声,陶樱撞得不轻。
也顾不上痛,她哧溜地坐起来,从藤椅上弹跳开,离他要多远有多远。
看她揉着自己被撞疼的额角,顾尊蹙眉,强压下想上去查看一番的念头,强自冷淡地道:“今天再休息一天,明天继续回酒店上班。”
“我辞职了!”
“辞职无效。”
“你——”陶樱郁闷地抓了把头发,沮丧至极,“我知道了,现在没事了吧?”
“我话还没说完。”顾尊语气平淡,却让人不敢违逆。
陶樱乖乖定下了步子。
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种威性,他不平易近人的时候,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便足以令人心崩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顾尊便是这种男人。
他泰然自若坐在大班椅里,长腿叠着,双手闲适交叉放在书桌上,淡漠的双眸无形之中便透着不怒自威。
陶樱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学生。
垂着头,聆听教诲。
真特么窝囊!
某些方面的失落让男人情绪极其抑郁,他嗓音冷沉:“你在月园住下,明天会有司机过来接你上下班,我不在时有什么事跟丁嫂讲。”
陶樱抬头看他,本想说不想住在这里的话还没出口,接触到他冷森的目光,马上又把话头咽了回去。
抠着手心里的钢笔,又把头垂下。
他说了越乖巧才越安全。
把抽屉拉开,他拿出一部黑色手机和一张银行卡,推到书桌对面:“这个拿着用,别关机,我不喜欢打电话时听到关机的提示音,我的号已经存在里面,打我私人号,联系不到时再打公号。”
陶樱抿抿唇,走上前去把手机接了。
只觉得这手机沉得很,跟座山似的。
那张卡没拿,他从一开始说了要给报酬,现在她还没看到报酬的半根毛就已经被他使阴谋诡计,反害得欠了一屁股债,要把这卡拿了,还指不定他又出什么阴招把她连皮带肉都剥干净了榨油呢。
她没有拿卡,顾尊也没有什么表情,站起身,语气稍微轻松了些:“我今天没有工作安排,下午一起出去,给你添置些东西。”
想到他要和自己待一下午,陶樱浑身毛孔都吓得大张,猛地摇头:“不需要,我什么东西都有,完全不需要添置!”
顾尊看了她一会儿,才淡淡地道:“我需要。”
陶樱明白了,丫的是嫌弃她寒酸呢。
也是,就算是假夫妻,也要到有需要的人面前去露面的不是,怕她丢他的人。
顾尊绕过书桌走出来,往书房门口走去。
陶樱闷闷跟上:“什么时候去见您母亲?”
赶紧见了赶紧让人嫌弃赶紧提出反对也好赶紧走人。
顾尊大步未停:“该见的时候自然会见。”
陶樱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