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怜的小加图最终还是在尤蒂卡自杀身亡了,阿庇斯不理解他的逻辑,据说小加图临死前声称,任何罗马人不能有宽恕罗马人的特权,因为这有违共和的本质。> 而现在,罗马已然结束了内战,拉比埃努斯再次得到了凯撒的宽恕,平静的生活在了罗马。这点和历史上有违,但是却是阿庇斯所期待的结局。
“那些高卢人在向我索取他们应得的权利,这件事你怎么看,阿庇斯?”
塞维利亚的家庭晚宴上,凯撒侧过身,问起了身边的阿庇斯。罗马的改革正在进行,而当初提议用元老院席位收买高卢人的也是阿庇斯。现在,内战的时候,这样的方法可以完美解决管理高卢人的问题,并且可以让凯撒获得高卢人的大量援军。只是内战结束了,问题便出现了,要不要兑现自己的承诺,成为了凯撒最大的矛盾。但或许他心里早已清楚,只是多试探下自己的想法?
“或许我们应该给他们一些席位,但是这样的席位必须只是摆设,我的意思是罗马的政治决不能让这些高卢人所左右,议会经过内战之后只剩下三百人不到,我想,我们可以将元老院恢复扩充至之前的六百人,一开始可以将其中二十个席位交给高卢人,您可以承诺随着时间延长,再给他们添加席位。> 凯撒就像一个时代的领军人物,当所有罗马人的思想还局限在意大利本土那个共和国的框架体制之内时,凯撒的目光已经放到了地中海全境。所以,很多时候,也只有阿庇斯可以提出让凯撒眼前一亮的想法,虽然这些想法,这些举措,在此时,都是十分危险的。人们对新思潮的抗拒总是胜过对它的好奇心,就像罗马人总是嘲笑周围的蛮族一般,这种思想观念上的转变是如此困难。
“凯撒,我担心的是现在就给高卢人元老院的席位,会引起罗马民众的不满,那些反对你的贵族们,必定会在这件事上找麻烦。舆论的力量是可怕的,如果不能采用强制措施的话。”
阿庇斯忧心忡忡的说到。历史上,凯撒就是因为统一罗马之后这样做,那样做,引起了贵族派们的不满,并最终让布鲁图斯那群老鼠刺死在元老院的大殿之内。阿庇斯的想法是让凯撒改革罗马的时候,多谨慎小心一些,贵族派的根基还是如此强劲,不宜短时间内强硬的和他们对抗。
但是凯撒性格中的张狂却无法避免这点。从往日的战事里便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凯撒的战术总是充满危险而冒险,而现在,到了国内,凯撒依旧沿用了他这种风格……
“那我们便这样强制一回。阿庇斯,我们回到罗马已经有数月的时间了,而我对罗马的改造却进展缓慢,就是因为这些旧势力的阻碍。再这样下去,我的热情都要被那些老头的念叨所磨灭,我需要一次大胆的冒进,就从这件事开始。”
凯撒说着,朝阿庇斯露出一丝怪异的微笑,而阿庇斯也知道,今后的事情,凯撒已经从心里打定主意了,罗马的改革之路必须进行,而这途中的代价,凯撒可能已经用这几个月的时间评估过了。而阿庇斯突然对凯撒有了一种由衷的敬佩感,就像一个时代的巨人,他看到了前方荆棘密布,危险重重,却还是要奋不顾身,去闯荡,去开辟一条属于自己人民的崭新道路。可惜的是,跟在他身后的人民,大多不懂得理解他。
……
两个星期以后,那些山南高卢的族长们便轰轰烈烈的走进了繁华的罗马城,他们手里握着象征他们部族最高权力的权杖,而在罗马市民看来,那只是野蛮,落后的象征。他们大多携带家眷,奴隶和部族里的战士,凯撒允许他们每个人进城携带不超过十名的家属和仆从,而这其中,也包括一些随行的战士,只是进入罗马之后,要收起他们手中的武器。
西塞罗在私底下苦劝凯撒放弃这一疯狂的念头,但是凯撒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吧。”于是,无奈的西塞罗再次在元老院的大殿之上,高呼疾呼,为凯撒的行为辩护,并且赞颂了他的伟绩。称罗马需要包容异族,这是宽容与仁慈的表现,我们征服了他们,就应该将他们同化,而不是永远的拒之门外。种种事迹,许多罗马的贵族元老们早已看出西塞罗是凯撒的人,但是却无能为力。凯撒在收买贿赂上面,可是这个时代的第一人。
“披着红色长发的高卢人走进了我们的广场,看吧,他们还在询问着罗马的路人,元老院在哪里?那座白色的高大建筑在哪里?而他们自己还是元老哩。”
“哦,是啊,你看他们,在白色的托加下面,甚至还穿着裤子。”
高卢族长们进城后的第三天,罗马的市民们依旧对这些蛮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嘲笑和鄙夷的声音不绝于耳。只是,到底市民们是真的如此重视这项传统,还是贵族派在背后捣鬼,鼓动教唆这些市民,真相谁也不得而知了。毕竟,凯撒所有的改革,触犯的都是大贵族们的利益。
而更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在这些高卢族长成为罗马元老院元老后的第二天,便有两位高卢族长的仆从被骄傲的罗马人阉割了……事发突然,连凯撒一时都找不到应对的办法,只能口头上安抚着这些狂躁不安的凯尔特人。并将一些非洲的奴隶划分给死去仆从的高卢族长,当做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