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条毒蛇,我多次放过他,怜悯他,而他竟然还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将我带入冥界。我以马尔斯之名起誓,今晚,一定要让他命陨当场。母亲,你不要回去了,你这时候出来,阿皮乌斯想必已经知道了你的行踪,也猜到了你会向我告密。你现在回去,恐怕会遭到他的毒手。是的,那双沾满血腥与毒药的双手,必将在今晚伸向母亲您的喉咙。你不要回去了,我派人将那座豪宅围起来,让卫兵冲进去,搜寻那瓶毒药。而后,再定他谋杀的罪名。罗马的法律将制裁他。他将死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母亲,你以后便跟着我生活吧,在这做别墅里,我为你腾出一间房间。”
阿庇斯听到阿皮乌斯下毒的阴谋计划后,心里的愤怒就像翻腾的江水,久久无法遏制。而后,想到阿内尔卡回去后可能遭遇的险境,阿庇斯劝说着这位善良的贵族女人留在自己家中,他会像对待自己的母亲般去对待她的。
然而,阿内尔卡却不愿意。
“我是盖上厚实斗篷出来的,没有人认出我,而且,我的仆人已经将房门关紧,这段时间,阿皮乌斯是不会去房间里找我的,放心吧,没事的,维比乌斯。阿庇斯。唉,我还是习惯叫你以前的名字……”
阿内尔卡说着,神情黯然。仿佛联想起了遥远的岁月。她抚摸着阿庇斯的脸庞,眼里浮现出二十几年前他蹒跚走步的样子。
“母亲,你还是先在我的这里住下吧,阿皮乌斯那条毒蛇不知道会怎样对付你,我担心无论你再怎么伪装,他的眼线都遍布那座别墅的每个角落。”
尽管阿内尔卡胸有成竹,但是阿庇斯还是不敢大意。毕竟,斗争在每个角落,每个细节,阿内尔卡毕竟不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她只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不是罗马的政客。
“放心吧,孩子。他不会发现的,而如果我再不回去,他恐怕就真的要发现了,我回去后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他便不会有其他举动,如果这个时候被他发现你知道他的阴谋,阿皮乌斯他肯定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我们应该尽量避免流血事件的发生。”
阿内尔卡的言下之意还是希望阿庇斯不要打草惊蛇,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当然,在心里,阿内尔卡也知道,在丈夫和儿子之间,她必须做出选择了。他们两人,终将水火难容。
“塞克拉斯,护送我的母亲回到家中,路上遇到什么事,我必将惩罚你。”
难言的纠结中,阿庇斯叫来了塞克拉斯……
……
“阿庇斯,今夜,你还要参加那头牲畜的晚宴吗?”
送走了阿内尔卡,克莱恩凑过来问到。
“必须参加,否则阿皮乌斯便会知道他的家中,有人透露了这份情报,那样,排查之下,他肯定能查出是阿内尔卡出卖了他,将下毒的事传到我耳边,那样,我的母亲便有危险了。所以,我必须去。”
阿庇斯痛苦的答到。
“那么,所有的酒水我都让奴隶先替你尝下?”
克莱恩征询意见到。
“不,不需要那样麻烦。克莱恩,今夜,你带上几个老兵跟我一起去参加那头牲畜的晚宴,在宴会还未开始的时候,你便带着两个人冲进厨房,控制住他的人。而后,我会抓住他身边的仆人,搜出那瓶毒液,如果都没有,便封锁这座豪宅。无论今晚能不能抓到证据,我都不再对这条毒蛇怜悯。我的母亲阿内尔卡可能会痛苦一段日子,但是这是必经的过程。否则这场仇怨永远不能了结。”
阿庇斯说着,心里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计划。既然已经踏进罗马这个水深火热的政治利益圈,便不再对任何人心慈手软,阿庇斯甚至下定决心,即便今晚阿内尔卡再哭泣着求情,自己也不再对阿皮乌斯怜悯。他就像一条睡在枕边的毒蛇,尽管两座豪宅距离甚远,但是却时刻充满危险。
……
“你刚才去了哪里?你这个愚笨的女人,如果你要你那杂种杀了我,大可不必偷偷潜藏出去告密,就让他带着他的军团来吧,让罗马人都看到凯撒的强权和暴政。不必隐藏他的野心。就让阿庇斯成为这场风暴的揭帘者吧。”
从阿庇斯的别墅回来,阿内尔卡便直接被阿皮乌斯截住了去路。阿皮乌斯愤怒的面孔,鼻子和嘴巴几乎扭曲粘到一块。他大声指责了阿内尔卡的告密行径。是的,这个女人将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可以击败阿庇斯的阴谋粉碎了,而丧心病狂的阿皮乌斯,现在想要报复的人,变成了眼前陪伴自己多年的老妻——阿内尔卡……
“诸神在上,阿皮乌斯,放过阿庇斯吧,他已经答应不会为难你,只要你也不要再加害他。”
面对阿皮乌斯扭曲的人性,阿内尔卡痛哭请求怜悯。然而一切还是晚了,或者说已经到了尽头,无法挽回。
“但是他什么时候放过我?任何承诺都是空话,某一天,当他想起过往我们之间的争斗,他还会来暗害我。我和你那个杂种之间必须争出高低,要么他死,要么我死。而现在,我找到了一个让他痛不欲生的办法。”
阿皮乌斯说着,脸上露出了极端恐怖的神情。而后,他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命令身边的仆人将阿内尔卡绑起来。
“你要干什么?阿皮乌斯,你这头野兽,你是一头嗜血无度的野兽,我早该听了阿庇斯的话……”
阿内尔卡拼命扭动身躯挣扎着,嘴里大声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