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是偷袭!日耳曼人要突围!”
黎明的时候,整个罗马军团的包围圈外,赫然出现了无数穿着破布兽皮的野蛮人,他们已经在夜晚悄悄翻越了军团那道危险的防御堑壕,正人山人海的堆积在罗马军团的防御土石墙下方,卫兵发现了这一情况并及时敲响了警钟。所有昏昏欲睡的罗马士兵顿时进入了警戒状态,拿出标枪长矛,盾牌,站在了城墙上方,对着正在攀爬土墙的蛮族士兵一顿乱射。
“什么情况?克莱恩。”
阿庇斯也从昏睡中被惊醒,询问着克莱恩前线发生的战况。
“夜里的时候,野蛮人翻越了堑壕,现在正在突围!”
克莱恩气喘吁吁的回到。随即,阿庇斯和小克拉苏等人爬上了城墙,眺望着黎明中正在突围的日耳曼大军。
“这不应该!他们的人数不应该还有这么多!你跟我说过,他们只有八千多人!”
面前,是密密麻麻犹如蚂蚁搬家般的蛮族大军,阿庇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困惑的质问着身边马科尼曼人的日耳曼骑兵队长。
“是的……但是这只是能拿起武器战斗的男性士兵……”
马科尼曼人的长老们面面相觑的回答到。而此时,阿庇斯才看到,这次进攻罗马军团防御工事的日耳曼弗里斯人,连老人,妇女也加入其中了。所以人数上直接多出了一倍有余,那些妇女有些甚至连武器都没有拿,便跟在自己男人身后,疯狂的冲锋,她们用双手抓住云梯,试图爬上军团的防御工事。军团士兵则在无限恐惧中忘却了对方的性别,握着短剑便疯狂的乱刺着,直到将这些男人,女人的腹下刺出无数的窟窿,黎明时分,鲜血和内脏布满了罗马军团建造的围墙上方。
克莱恩侧步躲过迎面冲来的日耳曼士兵的挥砍,而后出现在了这名蛮族步兵的身后,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精良的罗马短剑已经自上而下,刺进了蛮族步兵的背脊。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洒满了克莱恩的脸庞。而后,在对方痛苦的惨叫声,角斗士出身的首席百夫长克莱恩反握短剑,将武器从野蛮人的背部刺进,刺穿了这名蛮族步兵的心脏。地面上流满了一滩猩红的血水。
拉比努斯也站在围墙上奋战,一剑割断了面前日耳曼战士的喉咙,那名日耳曼部落战士捂着断裂的喉咙鲜血如注的倒下,另一名日耳曼士兵冲过来抱住拉比努斯的时候,被这名罗马老将用短剑刺穿从背部刺穿了身躯。
整条围墙上方,此刻几乎全部出现着这种罗马士兵与日耳曼人厮杀的场面。
弩砲在塔楼上不断发射着致命的石弹,砸在围墙下方,将弗里斯部族的“战士们”砸成了碎片,血肉横飞,如果这还算士兵的话……
惨烈的战事直到中午时分,日耳曼弗里斯人的攻势才被压制了下来。而后,在整个防御工事面前,再次堆满了野蛮人密密麻麻的尸体,各种残尸遍布在围墙下,仿佛是一场残酷的种族大灭绝。而军团这边,战地医院里,也多出了数百名受伤的罗马士兵。
……
“愚蠢至极的做法,当下,我们毫无选择了,必须投降罗马,再这么硬拼下去,我们的部族终将覆灭。确切的说,我们的族人已经为这次愚蠢的决定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攻势再一次被罗马军团粉碎以后,弗里斯部族主和的长老们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要求多尔斯必须停止和罗马人的战争。
“懦夫,弗里斯人永远不会臣服于罗马!”
多尔斯浑身血迹大吼着。
“那是你一个人的想法,你问问你的战士们,看有谁愿意和你继续战斗下去,这场毫无希望的战斗。”
部族的长老塔尔曼同样大声回应着多尔斯的怒吼和咆哮。他们怒视而对,而后,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几名部族的长老突然站起来,联手抱住了好战强壮的多尔斯。多尔斯瞬间明白了这些人想要做什么。但是一个人再过强壮,也无法同时对抗四五个粗壮的男人,多尔斯便这样被活生生的擒住,而后,十几个部族的长老围上来,七手八脚的将这个血性的男人捆绑起来。
“你们这群懦夫!我宁愿战死,也不愿成为罗马人的奴隶!”
多尔斯被绑在地上,愤怒的指责着在场长老这种懦弱的行为。他的肌肉紧绷着,绳索却紧紧的咬住他的躯体和臂膀,几乎陷进了肉里。多尔斯转头目视部族的族长达尔曼*图鲁斯,而弗里斯人的首领却只是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眼神里充满了默认和绝望。
“哥哥!”
多尔斯怒吼到。
但是他已经看不到自己兄弟脸上那昔日的荣光与骄傲。
第二天,日耳曼弗里斯部族的首领带着全部族剩下的长老,青年壮丁,来到了阿庇斯的账前,向军团表示投降……
解决了莱茵河以南最后一个隐患和威胁之后,阿庇斯将战线重新推进到高卢边缘,而整个高卢,无疑再次在罗马军团的安全保护之下。
仅仅一年的时间,经历了凶险的曼海姆森林伏击战,卢格杜努姆围城战役,日耳曼人被再次赶回莱茵河以北,日耳曼大联盟分崩离析,然而,日耳曼战争并未就此消亡。阿庇斯知道,莱茵河绝不是一道永久的防线,日耳曼人的领地也不仅仅是这条河流以北那狭小的区域。按照穿越前的知识,在莱茵河以北,依旧有大片的土地和森林,那里是现在的罗马人从未涉足的地方,即便罗马军团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