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把沥青和焦油倒下去!不要让他们撞开城门!”拉古里斯站在城墙上方,焦急的命令到。此刻,屋大维的重装步兵们正挤在城门处,用包裹着铁皮的羊头锤猛烈撞击着马赛城池那摇摇欲坠的城门。粉尘和木屑不断从城门上方抖落下来,城门内,数百名守城巡逻队的士兵们紧急用木条加固着城门,用石块和杂物堆砌在城门后方,而后,所有人整装待命,排成密集的长矛方阵,等待着城破时与城外的罗马大军决一死战。“倒下去,倒下去,快!”随即,在拉古里斯的战地命令下,十几名治安队的士兵向正在攻城的屋大维重步兵投掷出了装满焦油和沥青的瓦罐,陶瓶。以此同时,城楼上的凯尔特弓箭手和罗马士兵将点燃的箭矢,长矛朝密集的人群里掷去。瞬间,火光冲天,惨叫四起。沥青和各种油脂,燃料被燥热的点燃,城楼下顿时一片火海,火舌犹如恶魔的触须蔓延伸展到战场的每个角落。将那些正在攻城的帕提亚军团重步兵烧成了骨架。连巨大的攻城车也被点燃,熊熊燃烧的烈焰让人几乎无法靠近。城墙下方,传来了无数罗马士兵痛苦的惨叫,空气中飘荡着皮r被烧焦的味道。城楼上,传来了守城卫兵欢呼雀跃的声音。然而,帕提亚军团的攻势并没有因此消减。城门下方的攻势退却了,但是两座巨型攻城塔却已经接近了城楼的边缘,随即,高大的攻城塔贴紧了马赛城坚实的城墙。攻城塔上方的小型蝎砲不断朝城墙上的马赛守军抛s着大箭、石弹。在猛烈的炮击中,城墙上拉古里斯的守城部队损伤惨重。高速飞行的石弹穿透木盾,砸烂了躲在盾牌后的罗马步兵,那些连盾牌都没配备的高卢步兵则被直接打烂了脑袋。拉古里斯亲眼看到一名凯尔特战士被攻城塔上方弩砲s出的砲石击飞了头颅,血雾四起。空气中里鲜血的腥味越来越浓重。“坚守阵地!”绝望中,拉古里斯大声喊到。他想起了当年在高卢,在日耳曼,与阿比斯并肩奋战的日子,如果没有阿比斯,自己不可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这个时候,只有用鲜血与荣耀来坚守承诺与忠诚。数十名城市巡逻队的卫兵拔出短剑,或握紧长矛,紧盯着攻城塔天梯落下的方向。紧接着,从高大的攻城塔中,涌出了无数全副武装的罗马重步兵。第一个冲上城墙的军团重步兵随即被四五根长矛刺穿了身躯,矛头从背部穿出,带着破碎的内脏,鲜血淋漓。而紧接着,更多的军团重步兵从天梯上冲下,马赛城头,激战四起。……“马赛遭遇屋大维三个军团围攻,情况危急……”马赛告急的密信传到西班牙时,阿比斯正在指挥着军团进攻卡尔曼。而且,围困卡尔曼的海军即将形成。但是突如其来的噩耗令阿比斯再无心思攻城。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屋大维不愧有雄才大略,这个年轻的继承人自从夺得军团那天起,便在酝酿着对另外两巨头的准备工作。他亲自指挥,布下天罗地网,等着自己往这个圈套里跳。阿比斯此刻终于明白,西塞罗当初送来的情报实际上也是假的,是屋大维派人伪造的。目的就是将自己留在西班牙,好让帕提亚军团快速攻克马赛。而更令阿比斯心急的是,自己的妻子特尔提拉还在城内。按照拉古里斯的来信,特尔提拉并没有在屋大维的军团抵达之前离城,也就是说一旦城破,特尔提拉有可能遭遇不测。没有特尔提拉,便自己的今天,何况女儿内维娅也在那座豪宅内。“槽尼玛!”情急之下,阿比斯用标准的大*中*华语言怒骂了屋大维。而在场的军团军官们则一脸蒙*的看着自己的指挥官。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指挥官很少如此勃然大怒过,这一次,一定是遇到了重大的事件。“阿比斯?”马克西姆斯着急的问到。“马赛被围困了,三个军团,包括凯撒之前留下准备东征帕提亚的那支军团。现在,都在马赛。我们必须回去了,回高卢,去打退屋大维的军队。”阿比斯咬着牙痛苦的回答到。“马赛根本没有多少守军。还有你的妻子特尔提拉……”马克西姆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眼下,自己的指挥官心里无疑是剧痛的。这次失败不仅是军事上的失败,还有政局上的完全失力,从此,阿比斯在罗马,在意大利,再无眼线。再也自己的人。屋大维精心布下的大网到了撒网的时候。“特尔提拉,我会回去救她的!”阿比斯痛苦的说到。最黑暗的时刻,阿比斯甚至不敢去想象如果失去特尔提拉,自己会怎么样……多少个日日夜夜,这个女人陪伴在自己身边,那些感情,不断沉淀,不断积累,仿佛特尔提拉不仅是自己的妻子,更是自己的亲人。那些枕边温柔的嘀喃,此刻成为最痛心的回忆。“那么,我们今天就撤军吗?”马克西姆同样焦虑的问到。“是的,但是不能让敌人发觉我们要撤退,否则,阿格里帕趁机追杀出来,军团的士气必然崩溃。让第七军团留下一队人马,日夜到卡尔曼城下列阵。做出一副整装待命,随时都会攻城的样子。另外,投石车时不时向城里投掷一些砲石,以掩饰我们大部队撤退的真相。”痛苦的思念过后,阿比斯努力使自己从悲伤和挫折中晃过神来。对马克西姆斯继续说到。安排着大军逐步撤离的事。“那海军呢?也跟着我们撤离?”马克西姆保持着清醒的头脑问到。“是的,趁阿格里帕还不知道我们建造了舰队,让舰队跟着大部队撤离,以最快速度前往马赛,解除屋大维海军对马赛